封閉了堅實的屋門,在溫馨如許的屋子裡,李磐跳過了九姨太那朦朧的被子裡的身軀,來到了喜兒的身邊,搖晃着她,想問問她是否按照張宗禹的吩咐,用糖姜水洗澡了,因爲九姨太近在咫尺,又是同牀的尷尬處境,他極爲小心。
“嗯嗯嗯!”喜兒意外地抗拒着,反對着,好像出於深睡之中,極端討厭自己的提醒。
將蠟燭吹滅之前,李磐還檢查了其他的夜用所需,比如尿盆,比如紙張類,想不到道觀裡準備得極爲齊全。於是,滅燈睡了。
太疲憊了,被滿清勢力一路狂追,迭經驚險戰鬥,數十里的奔波,李磐挨着牀鋪就酣然入夢。
他是被自己的惡夢jing醒的,好像自己被人捆綁着,對,就是水柳王,捆綁着投入到了一片爐火之中,灼熱的火苗吞噬着他的胸膛,將他燒灼得慘叫起來,拼命地掙扎……
醒來了,李磐睜開眼睛,冷汗淋漓,漆黑一團的室內環境,讓他產生了錯覺,趕緊點燃了蠟燭。
渾身燥熱灼燒得厲害,肚子裡好像有一個大火爐在熊熊燃燒,尤其是身體的某一部分,堅硬挺拔,灼熱到恐怖,汗水從臉上身上酣暢地宣泄下來,可是,身體仍然熱得驚人。
發燒?感冒?
不是,如果那樣,自己會少氣無力,頭暈目眩的,現在,沒有這些症狀,在灼熱中,不僅沒有虛脫現象,相反,筋骨蒸騰悅動,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他明白了三水先生的意思,也明白了,是那種築基丹藥的副作用。
他也忽然想到,爲什麼歷史上五代的華人紳士,多怪異忤行,多服丹藥原因,丹藥,爲什麼明顯是毒藥的東西,自己還傻乎乎地吃了啊?
沒辦法,這個世界各種玄妙道門的法術,不是正常人類可以理解的。
正在胡思亂想,以意念導引注意力減輕灼熱病痛的時候,身邊的喜兒翻動了一下身體,在他的身上磨蹭了下。
一股奇怪猛烈的瘙癢,頓時傳遍了他的身體,好像星火燎原,將他身體意識裡的邪惡之源喚醒了。
灼熱的感覺,瞬間就轉移爲難熬的心癢,氾濫在他的周身。
於是,他潛回了被子,和喜兒合體,做成了一個。
至始至終,喜兒都在深睡,沒有任何反應任何感覺似的。柔軟的身軀隨着他的瘋狂而波濤起伏。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陶然覺得自己身上的灼熱焚燒之苦稍微緩解了些,而喜兒開始了無知覺中的慘吟,沒讓他心痛不已。
他可以預測,如果是清醒的狀態,喜兒一定無法忍受,哭喊抗拒的!自己那麼強橫的力量,頑固執著,就是一堵磚瓦牆壁,也會被捅出一個大窟窿的!
爲了保護喜兒,爲了不使自己被內在的烈火分手致死,他終於將目光轉向了另外一邊的九姨太。
蠟燭的輝光下,九姨太恬靜的臉龐鮮潤光澤,氾濫着令人驚疑的美se,因爲深睡,因爲屋子中的溫度足夠,她白皙鮮嫩的臉se更加了幾分妖嬈的緋紅。長長的睫毛緊緊地覆蓋着一線杏目避免閉成的溝壑上,挺翹的鼻子,讓整個臉龐都生動起來,較爲狹長的臉龐,是那種狐媚的底se,在無法用準確言辭來確認和形容的那種jing致和弧度的組合體面前,正常的男人很難把持得住。
李磐將她的被角兒掀起了一些,就能夠更多地欣賞到了她的臉龐,因爲頭髮的鬆弛遮掩,朦朧的意味依然很濃。
她正巧打了一個哈欠,於是,一股清香芬芳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股香豔的氣息,頓時讓邪惡灼熱的李磐心旌飄搖。
接着,她還翻身了,於是,在被子裡,呈現了一個豐腴柔美身軀的輾轉輪廓。
李磐忍不住,掀開了她被子的角落,滑身過去。
溫柔的被窩兒,柔膩的身軀,撩人的輪廓坡度,讓他一下子就瘋狂起來……
晨曦撒落在道觀的小小房屋門前的時候,李磐被篤篤篤的敲門聲驚醒,是三水先生,“龍峰,你該起來修煉了!”
李磐急忙起來,穿好了寬鬆的道袍,還戴上了帽子,成爲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道士了。自嘲地笑了一聲,在喜兒的臉上親吻了下,見她酣夢沉醉,又忍不住在九姨太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迅速地出來。
三水先生親自引導者李磐,面向着東面朝陽即將升騰而起的地方,引體吐納,又在他的身上,進行了點穴按摩,接着,手把手地教授他道法修煉。
一直修煉了兩個多小時,ri上三竿。
“好了,這個給你,是醒醉的藥劑,化在溫水裡給她們洗臉就是了。”三水先生溫和地說。
已經有小道士們伺候了溫水毛巾等物,李磐來到了自己雙飛燕的小屋子裡,按照吩咐,將藥劑融化了。給兩人洗臉,溫熱的毛巾拂過,喜兒和九姨太立刻就甦醒了,兩人驚訝地看着李磐,面面相覷:“啥時候了?”
李磐指指外面小窗戶裡透過來的光芒:“太陽都曬着屁股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頓時覺得不妥,因爲兩個女人在一張牀上啊。最關鍵的是,九姨太看看他,又看看被窩兒裡,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摸摸,甚至,在被窩兒裡尋找着什麼,然後,再看看李磐!
這不是jing覺到了什麼,懷疑什麼嗎?
李磐竭盡全力使自己保持着鎮定,想到了當時自己灼熱煎熬的時候,在她的身體上縱橫馳騁的時候,她那柔美隨意波光盪漾的可愛,沼澤般溫柔泥濘包裹的滋味,就無法遏制心結。
用手撫摸住了臉頰,好像爲自己的錯誤疑慮羞愧,九姨太趕緊將被子遮掩好,自己也鑽得更加嚴密,同時,將頭髮快速地繚繞着,梳理着。
李磐觀察到了她弓起脊背時那被子裡面的輪廓,更聯想到了昨天夜裡那一幕幕動人心魄的動作,情景,聲音,各種各樣的姿勢,幾乎是他前世所有知識,無論正大光明還是邪惡無恥的綜合,都實踐運用了。
微微閉着眼睛,她的臉上呈現出痛苦的滋味。
喜兒剛想起來穿衣服,忽然嘶聲吟哦:“肚子好痛啊。”
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有不留痕跡的事。
李磐頓時羞愧起來。
好在,房屋的外面,三水先生那溫柔慈祥的話語及時地響徹起來:“龍峰,此地飲水沉重,外人剛到,不服水土,容易肚子痛,師傅這裡有要,給你們服下。”
李磐急忙跑出來,將藥劑取了,又將溫水的茶碗也端了,給兩個女人送去。喜兒和九姨太先後服下,頓時臉上一片柔媚:“呀,師傅的藥真神了!”
李磐出來不久,兩個女人都起來了。然後,洗臉,吃飯,等等,一干雜事兒,接着,李磐又被三水先生囚禁在大屋子裡修煉了。
基本上是固定的修煉路數,對身體的陶鑄,對理論的將手,三水先生對教育很在行,好像一個天然做老師的料兒,對李磐耐心細緻,傾心傳授,還不拘一格,將李磐帶來的一些書籍,例如周治平提供的天機門的道法基礎,例如,湘軍第一幕僚趙烈文提供的法術書籍,例如樑王張宗禹的一些口訣,都進行了剖析解決,融會貫通,使李磐對所有世界裡已知的道法等,都有了整體的理解。
原來如此!
這固然還是滿清的晚期,卻也是一個迥然不同的世界,在真正歷史時代的波濤詭秘之外,一個玄門江湖,一個政治底下的秘密戰場。
三水先生還給他講解了許多的晚清歷史故事,人物,使他對這一時代有了真正的瞭解。
三水先生對太平天國的情況尤其熟悉,對於天京後期的戰鬥,政治風雲,掌故,嫺熟無比,還對《資政新篇》等太平天國的文件,瞭如指掌。
在談論講解的時候,是道法修煉的間隙,抱着對太平天國失敗的無限痛惋,對清廷的無限憤懣,他還講解了許多早已經湮滅,根本不爲人知的事情。
“湘軍進入天京,殺人無算,幾乎是屠盡民人!所有屠殺細節,殘酷無比,簡直非人類所爲。”
“天王的金銀珍寶,早已經埋藏了起來,清妖就是挖地三尺,掘地一百丈也休想得到!將來,天國的寶藏,還要用到反清復明或者再造中華的事業中來!”
“天王不是自殺的,而是兵解,如果不是天王的道法修煉偏差,屢遭襲擊受傷,天國後期,也不會那麼慘亂,失去了士氣加持的太平天軍,不過是一盤散沙。”
“洪門天師,說的就是天王,不過,他不會再面見任何人了,因爲道法修煉失敗,他已經遁入仙魔之境,而本人,就是他在世間的代言人。”
對於趙烈文能夠提供李磐遮蔽法帖,保護他的事情,三水先生也頗爲驚訝,最後,才譏諷道:“這幫酸臭的書生腐儒,終於知道什麼是華夏正統了,什麼是民族大義了。”
在三水先生的悉心教導之下,李磐的道法根基,得到了長足地進展,通曉了基本的道法知識,掌握了基本的道法技巧,就是內在的實力,也有了相當基礎,按照三水先生的標準,他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進境相當於別人三年的修煉成果,因爲他是天人之體,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道法根據地,有綿延不斷的,雄厚的道力支撐。還有,雞心玉墜的寶貝,給了他許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