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周治平驚喜地抓住了李磐的肩膀:“真的假的?就連大宗門都不知道哪一個呢!”
喜兒也瞪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周治平完全是崇拜敬仰,讓李磐有些受寵若驚:“確定!絕對不騙你!哦,誰騙你誰是小狗!”
龍不是皇帝嗎?或者最高領袖嗎?中國近代的歷史脈絡,一般人不是多清楚詳細,最後的結局還用說嗎?
“師弟,您是怎樣算出來的?用什麼方法算的?”周治平激動得語無倫次:“大宗門說的不錯,您是天人之體,能夠自然感應上天的旨意,所以,您的測算能力是現在天底下最強的!”
“嘿嘿,這很容易算!”李磐隨便地敷衍道。這時候,他纔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要是那些最常識普通的知識來換取別人的崇敬,尊重,獲得成就感,恐怕沒有人不樂意。“你說多少年裡的事情要我測算?”
“六十年裡,大宗門說了,六十年一甲子,這時候有五龍八虎!師弟,您說說吧,就是師傅大宗門,也一直憂心忡忡,測算不清呢。”周治平激動地搖晃着李磐的胳膊,“師弟,你給我說說!”
“那你注意保密啊,天機不可泄露!”李磐緊張思考,對應着歷史上的人物。同時,心裡暗暗偷笑,這簡直就是做初中歷史題啊,別說咱讀書還可以,就是看看電視也瞭解差不多了,電視……紀錄片,小品,揭秘……嗯?馮鞏!對,他爺爺不是北洋軍閥馮國璋嗎?八虎,一定有北洋軍閥了,六十年時間裡?從現在1894年到1953年……袁世凱呢?
“知道,我保證不說,師弟,師傅當年就是認準我忠厚老實才收我爲徒的,我的嘴巴就像道姑們的褲帶一樣緊的!師弟,既然天機不可泄露,你就少說一點兒,比如,師傅說,有兩條烏龍,三條真龍,你先算算,烏龍都是誰,大約在哪裡?”憨厚老實人的好奇心大得出奇。
今天不說不行了,李磐緊張地思考着,馮國璋們算是北洋的老虎吧?袁世凱該是皇帝,八十三天呢,也算,對對,烏龍,自己策劃了復辟帝制活動,最後丟人打傢伙……這個問題其實不小,得把全部六十年的歷史大人物都得擺一擺呢。
李磐陷入了沉思,也讓周治平和喜兒兩人,小心得不敢有任何動靜,周治平不說了,喜兒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哥哥,緊張地雙手捂住了嘴巴。
真正當過皇帝的,或者領袖時間長久的,22年的蔣委員長,滿洲帝國皇帝溥儀,對,人家小時候還有一段大清帝國的皇帝呢,再有偉人**啦,還有誰?哦,孫中山,民國的國父孫中山!他當了幾天臨時的總統就下去了,但是,一直成爲南方革命黨的旗幟和jing神領袖……
“北洋,噓,北洋軍閥還沒有形成,這個,北方一個,現在還是一個四五品的小官,武將,姓袁,南邊一個,老家應該是廣東香山縣,現在估計三十歲左右了,文人,應該姓孫!”
“好,師弟,我記住了,回去以後,我立刻跟諸位師叔們講,大家都急着想知道呢!”周治平激動得手舞足蹈。
就這口風,還緊得堪比道姑的褲帶?道姑們難道都在會所包間工作?
周治平終於屁顛屁顛地走了,喜兒看着李磐:“哥,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
“胡說!”李磐臉上一紅。
“哼,騙人了還不讓說呢!”喜兒沒有再理會,因爲,幾艘不小的船隻正從南面駛來,似乎要靠碼頭的。
兩人坐上了一艘客船,在傍晚時分正式起航,秋風習習,yin涼透骨,靠在右側船舷,通過窗戶眺望黛se的臨清城,李磐默默地揮手。
完全的人力風帆中等客船,因爲北面風緊,只能依靠人力划槳,艱苦卓絕,甚至還有船工用竹篙撐着河底的。
“哥,我們到底往哪裡啊?”夜幕時分,客船上人們吃了飯菜,各自回房休息,間隔的小房間裡,地方狹窄拘謹,一張小牀上被褥等物一旦展開,就麼有了其他空間。
“隨便啦,最好是beijing城。”李磐說着,坐到了邊緣,船上客滿,他們能夠有房間,是在是五枚鷹洋的功勳,硬是將一位絲綢商的僕人買通了,擠佔了他們的第二間房。
“嗯,哥,你?”喜兒yu言又止。
“怎麼了?”李磐略微覺得尷尬,夜間和妹妹單獨住在一起?
“不怎麼,就是有點兒冷!”喜兒臉上紅撲撲的,羞澀地將視線落在腳面上。
“那你蓋被子啊!”
“可是,哦,哥,你往這裡坐坐呀,”喜兒笑嘻嘻地說。
“知道了!”李磐站起來又坐下,實際上沒有往裡面挪移多少:“你趕緊睡,我就坐一會兒!”
“哥,要不,你來睡,我……”
“去去去,我還要站崗,萬一有海盜……水匪什麼的偷襲,咱們的盤纏就沒了!”
“哦。”喜兒聽話地點點頭,脫了鞋,將被子展開,自己鑽了進去,然後,就沒有了聲息。
夜幕降臨在南運河上,這艘客船上,也漆黑一片,只有船頭船尾的馬燈,輝映出一團昏黃的圓暈,天上的星光繁密可愛,從窗戶遮掩的布簾縫隙透進來。
李磐瞌睡了,坐在牀的外面,靠着木質牆壁,隨着船體在水中的盪漾,鼾聲如雷。
太睏乏了,昨夜的兇殺和逃亡,之前的洪水滅頂恐懼,生生死死的糾結,跌宕起伏的命運,終於有了片刻安閒。
睡夢中,玉面觀音柔媚地微笑着,伸出了纖纖玉臂,將他摟抱,然後,開始解脫他的外衣,這感覺太真實了,讓他不由得入了戲,狠狠地將她抱了起來,柔潤細膩的臉龐和褻衣裡的肌膚,清晰地在他的胸前豐滿着,這感覺,讓他的獸血沸騰起來,雙手狠狠地揉搓她的蛇腰凸臀。
芬芳的口齒氣息,溫暖柔軟的**,淺淺薄薄的衣衫……
李磐愜意地睜開眼睛,周圍的情景卻迅速改變,臨清城玉香閣的閨閣光輝,暗淡消逝城漆黑yin涼的狹窄房間。
“誰?”李磐大驚,將懷裡的人丟了出去。
“哥!”黑暗裡,傳來了喜兒憤憤不平的嗔怪。
李磐一聽清她的聲音,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麻痹,我還算人嗎?
“喜兒,你看你,不好好睡,快起來!”李磐迅速調整了情緒,尷尬地掩飾說:“我還以爲是匪徒入室搶劫,想把他抱住扔到外面運河裡呢!”
“嘻嘻,你騙人!”喜兒好像在牀上坐穩了,又把被子往這邊挪移了一些:“哥,你蓋住身體呀,小心把你晾着了!”
李磐趕緊把被子擋住,象蠍子蟄了一下,“我不涼!”
“哥,你騙誰?你衣服都脫了……”喜兒笑嘻嘻的,似乎沒有任何被輕薄的尷尬或憤怒,甚至,有種yin謀得逞的得意。
這老妹好,有肚量!李磐頓時笑了,可是一摸身上,糟糕,外衣什麼的真的都脫了!鞋也脫了,自己就在牀上,和自己的親妹妹同牀共枕在一起!
黑燈瞎火,**,稍有一點兒熱度,就會熾烈燎原的!
幸好自己清醒了,危險!
李磐急忙尋找自己的衣服,從坐的位置躍起向後倒退,因爲太過用力,身體直接撞到了外側的牆壁,腦袋也碰撞了頭頂的木板。砰的一聲,硬碰硬,痛得很清晰真切。
“哥,你慢點兒!小心傷者你!”喜兒聽聲音,已經能夠分辨出李磐的動作和位置,急忙跳起來,柔軟的小手抓着了他的薄薄的內層衣服。
“嘿嘿嘿。”左面隔壁,忽然傳來了一陣低沉地怪笑聲,隨即,嘟嘟嘟的敲打聲,木質牆壁的南面,一箇中年男人的戲謔:“小夫妻啊,悠着點兒,別傷了身體!”
這邊剛停,另外一邊又有人偷笑:“哎,以後出門還是帶着老婆,多體貼多解悶啊,半夜黑來還伺候得地道!”
喜兒的小手抓着了李磐,讓李磐火燒火燎地急忙打掉,壓低聲音:“老妹,你消停下行不?別讓那幫人嚼舌頭!”
李磐真想過去,將兩邊的偷聽流氓們掐着脖子按進運河裡洗澡!可是,自己和喜兒的身份真的很尷尬,就連發火都沒有理由。
兩人都站在牀上,安靜地對峙着,李磐能夠傾聽她溫柔香甜的呼吸聲,近在咫尺,爲了避免更大的尷尬,李磐只有自己主動,將她推到了牀上,將被子給她遮掩了,然後,自己尋找衣服。
一個溫柔的身軀突然糾纏上來,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將猝然不及防備的他拉進了溫暖的被窩兒。
“你渾!”李磐氣急敗壞地握緊拳頭,在胸前遮掩間隔着,他再渴望幸福和獸血,也不能夠容忍這種情景,哪怕真的是便宜老妹子。
“哥,你要是不想出醜的話,就聽我一句。”喜兒威脅似的說。
“嗯!”
“你先鑽進被窩裡來!”
李磐無奈,只有遵命,儘管溫暖的被窩帶來了無限的愜意,些許的芳香,還是讓他覺得恥辱。所以,他儘量地往邊沿上躲避。
“哥,你的耳朵!我揪着呢!來這邊呀!”喜兒笑嘻嘻地說着,真的揪着他的耳朵,可勁兒地拽。
李磐聽見她純真的話語,忽然覺得羞愧,面對這樣純潔的妹妹,自己裝模作樣的,不是顯得心地齷齪了嗎?
想到這裡,他忽然心安理得,真的隨意她揪拽,側躺着:“幹嗎?”
“哥,你聽我一句話,保證你喜歡。”喜兒說完,嘻嘻哈哈地捂嘴而笑,估計是怕兩邊房間裡的人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