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你會把齊薇兒指給塵歌嗎?”
凌帝聽見素顏這樣問自己,有些發愣,隨後笑了笑。
“丫頭,怎麼會這麼問?”
素顏輕輕地眨了眨眼睛,隨後垂下了眼睛,笑的溫婉。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一問。”
凌帝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看向那個淡靜的女孩子。
“既然你會這麼問朕,說明這個問題你肯定想過了,而且不止一次。”
“丫頭,你害怕,你害怕塵歌他娶薇兒。”
根本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素顏坐了起來,用另一隻沒有被握住的手隨意的攏了攏頭髮,眼神平靜看向凌帝,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恩,您說對了,我害怕。”
凌帝微微一愣,想不到她會這麼大方就承認了。
素顏看了看鑾塵歌的臉,靜靜地聽了聽他平靜的呼吸聲。
“那個女孩子,太單純,一心只想着塵歌,那種感情太深刻了,連我都會感動——”
“你是怕塵歌也會感動?”凌帝似乎不以爲意。
素顏擡起頭笑着看向凌帝。
凌帝見到她眼裡那滿滿的笑意,也笑了一下。
“你是怕塵歌愛上薇兒?”
話裡似乎有所感嘆:“塵歌這個孩子,朕從小就開始觀察他。從他的母后去世,再到他慢慢長大成人,變得讓朕都不認識了,曾經那麼單純的一個孩子,現在就連朕都分不清什麼時候哪個樣子的他纔是最真實的。”
“感動?”凌帝眼睛裡的一抹嘲笑滑過,“他要真的會有這個情感,現在的太子就不會他二哥而是他。”
“我的這幾個孩子裡面就屬他最聰明,讓他接替朕的位子是再合適不過,只是他心機太深,讓朕怎麼參也參不透,真的不敢把這個國家交給一個這樣的人。”
素顏又笑了笑。
“我不明白,既然您已經肯定了他的能力,就算您不給他,我想他也一樣可以得到。”
凌帝看向素顏眼神裡有着無奈:“朕也知道這點,如果他能夠從律啓的手裡搶奪過來,朕也只能認了,更何況想要得到王位的人又不僅僅是他,坐到朕這個位置可不那麼容易,讓那個小子自己來搶吧。”
話說到最後,竟有着驕傲。
一對奇怪的父子。
“您怎麼會和我說這些,您就不怕我把這話所出去?”素顏眼睛裡滑過狡黠。
豈料凌帝竟然哈哈大笑。
“朕相信你。在塵歌那小子提出要迎你爲妻的時候,朕就相信你這個丫頭,不僅是相信塵歌那小子的眼光,更是因爲你是媚孃的孩子。”
這下輪到素顏驚訝了。
“您認識我母后?”
凌帝點點頭,眼神有些飄忽,似是回憶。
“豈止是認識。想當年你娘一支鳳舞驚豔四座,六個國家的那些王公大臣,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都想娶到你娘,原本我以爲你娘肯定嫁給西邪那個人,卻不曾想竟然嫁給了司徒。”
“世事難料啊——”
“所以,作爲她的女兒的我就很有名?”素顏瞭然,想起初見凌帝時他的話。
凌帝有些尷尬,轉過眼。
“哦~~阿瑪,原來,你也暗戀我娘!”
素顏這下可算是踩着老虎的尾巴了,凌帝嗖的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青。
“你這個丫頭,不要以爲你是媚孃的女兒朕就會饒了你,小心朕一個不高興,把齊薇兒指給鑾塵歌,到時候你可不要來求朕!”
這下素顏倒是不以爲意,她眼睛裡笑意閃閃:“您不是說,鑾塵歌根本不會有感動這個情感嗎,那我還怕什麼?”
“含就你這張嘴真是會說,今天要不是你能說,估計這時你就是個棄婦了,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朕嘻嘻哈哈。”
“哪裡哪裡,要不是阿瑪你也是有心想要放過我,我也不可能現在好好的,您說是不?”
“早知如此,朕就因該按照規矩把你給廢了!讓你還有心思揶揄朕!”
氣氛難得的愉悅。
素顏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似地。
“阿瑪,您知道我母后現在怎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