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朦朦朧朧的橫臂一伸,身旁的溫度早已冰涼。
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全身都是酸的,尤其是大腿根的深處簡直疼的不要命,該死的鑾塵歌,昨天晚上真能折騰正面完事了又換成了後面,我是煎餅嗎,可以這樣反反覆覆的折騰!
“子蘇……”
門外等候多時的子蘇終於聽見房裡的聲音,推開門爲素顏更衣。
“我要沐浴。”
“是。”
踏進水桶的時候,溫溫熱熱的水立刻讓整個痠痛的身子好過了許多,素顏趴在裡面舒服的嘆氣,這一輩子都不出來。
懶懶散散的隨意問道:“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子蘇偷笑:“皇上卯時就已經起身了,夫人那時睡的正香,皇上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們說不要吵醒您,說您昨晚太累了。”
素顏微微臉紅,怒罵:“你個小蹄子,嘲笑我是吧,等着哪天我心情不好就把你送人,絕不留你在我身邊看我的笑話!”
“夫人可是害羞了,難道這就是您教給我的惱羞成怒?”
“好啊你,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是不是,連組織的話都敢反抗了,你真真的想嫁人了!”似是無意的說道,“我看鑾塵歌身邊的那個護衛倒還不錯,要不就把你配給他吧!”
子蘇手上一頓,慌亂道:“夫人,您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那個護衛身高八超膀大腰粗,整張臉黑的猶如包公,眉毛濃的像是一個黑黢黢的蚯蚓,一雙大眼睛一瞪就像是黑夜裡突然跳出的魔鬼,嘴脣超厚,更更重要的是他每次見到子蘇,就像是獵豹看到了獵物那樣的興奮——嚇人!
素顏心情很好:“誰說我是在看玩笑的,你看我像嗎?”
子蘇臉色立刻就白了,素顏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她突然緊張的呼吸,怪不得鑾塵歌那麼喜歡欺負人,原來腹黑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哦!
“夫夫夫……夫人,您,您,您……”
呦呵呵,小妞,你就從了大爺吧,反抗那就是大大滴不敬……幻想那個護衛面對着子蘇的模樣……惡寒!
趕緊將那一副不堪的畫面從腦海趕出去,轉開了話題:
“你家皇帝去哪了?”
子蘇聽到素顏問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舌頭像是打了個結:“夫人,您在浴桶裡已經洗了好久了,您是不是該出來了,再不出來會暈倒的。”
素顏點點頭站起了身,子蘇連忙上去爲素顏擦乾了身子,衣服還沒套上素顏又問了一遍。
“皇上?”子蘇怯怯的看了素顏一眼,嘴脣張了張隨後委委屈屈的說:“我一個下人,那裡能管得了皇上去哪啊。”
素顏點頭隨後就說道:“說吧,去了哪個妃子那裡?”
子蘇裝傻:“夫人,您說什麼啊,皇上有多疼您您心裡自然也是清楚的。”
“不用再繞圈了,要是一開始告訴我他去了哪裡或許我心情還能好些,掖掖藏藏的明顯是有貓膩!不要跟我打啞謎了,快點說吧!”
“夫人……”子蘇依然不敢正視素顏的眼睛,就連她自己心裡也清楚素顏的眼睛是看不見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爲何,只要是說謊就不敢看她,只覺得她的那雙眼睛可以看進人的心裡去,凌厲卻又溫柔。
素顏心裡嘆氣,只好明說了:“鑾塵歌是不是去了皇后那裡?”
夫人知道的?
素顏已經穿完衣服了,隨意的用毛巾擦溼漉漉的頭髮,面色倒是沒什麼大的變化:“你不敢告訴我,是不是鑾塵歌在她那裡用膳了?”
子蘇不出聲,算是默認。
素顏手一頓,隨後又擦起了頭髮:“收拾收拾吧,這裡肯定一片狼藉,扶我坐到貴妃榻上。”
“是。”子蘇扶着素顏坐到了貴妃榻上,看着素顏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猶豫了一下才說:“夫人,您怎麼能直呼皇上的姓名,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那我應該叫他什麼,夫君?聽着就不舒服,他的老婆那麼多,這樣一叫我就是小三!”
子蘇疑惑:“小三?”
倒是忘了子蘇聽不懂得,也不曉得怎麼解釋因爲這裡到處都是小三,隨口說道:“沒什麼,就是對一種女子的稱呼。”
“哦,”子蘇似懂非懂,“夫人可以叫他皇上啊,嬪妃們都是這樣稱呼的。”
素顏撇撇嘴,不在乎的說:“是嗎?”
子蘇到底是看出素顏是不痛快的,閉上嘴下細心的看了看她的臉色,除了她沒什麼心情外其餘的什麼也看不出,只好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素顏坐在那裡擦頭髮,聽到子蘇腳步聲遠去,手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
鑾塵歌一整天都沒有來過。
晚飯也是素顏自己一個人吃的。
夜深了,直到素顏實在受不住睡着了,鑾塵歌還是沒有出現。
第二天,素顏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就是摸摸旁邊的位置,一片冰涼,也聞不到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他沒有回來過。
素顏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喊了子蘇進來。
這一天,鑾塵歌還是沒有來過。
接連着五六天,素顏也沒有見到他,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地。
素顏像是被人遺忘了,只是呆在一個房間裡,除了子蘇沒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