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問出口,鑾塵歌竟然撇下她一個人衝了出去,二話不說的和黑衣人撕殺了起來!
右手握着那當做收杖的木棍理所當然的撐了兇器,明明只是一根樹枝,可是在他的手裡儼然變成了比利劍還要鋒利的武器。
誠然,鑾塵歌武功極脯那一招一式個個都朝着重要的部位刺去,可是西厚的手下也都不是吃白飯的,雖然看起來鑾塵歌對付他們遊刃有餘,可是素顏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動作的牽強。
他身上有着傷,他還身中劇毒!
這豈不是亂來,他不要命了?
可是他不要命了關她什麼事,找草藥照顧他一個晚上已經是對他的仁至義盡,她完完全全不需要再爲他做些什麼,再說了,就連他自己都開口了讓自己找準時機就逃走。
所以,她現在只要趁着他人不注意逃走就成了。
他的死活與她何干?
當素顏找出一根樹枝想也沒想就衝出去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心裡罵着自己腦子有病沒事找事,怎麼就這麼犯賤!
鑾塵歌一手甩開一個黑衣人,轉眼間就看見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竟然學着自己拿着一把樹枝衝了進來,當下變黑了一張臉,第一次用冷若冰霜忍無可忍的怒吼道:“你進來幹什麼!”
素顏那點小貓的招式豈逝代那些飛檐走壁,甩個手就像是般的功力所能抗衡的,她吃力的應對了一個又一個,小心翼翼的躲過一個又一個陰狠的招式,隨即怒目橫生,心裡罵了一句還不是因爲你,嘴上毫不留情的就頂了回去:“要你管!”
隨後眼尖的看到他背後竟然有血跡透出了長袍,心知傷口肯定再次裂開了,當下心就一橫,狠狠地出其不意的捅了一下不知是哪裡衝過來的黑衣人,大聲的怒道:“鑾塵歌,你真是不知死活,老孃披星戴月的照顧了你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把你拉回來,你可倒好簡直是蔑視我的勞動成果!”
“我可告訴你,現在你這條爛命是我的,你想死那也得經過我的同意,你聽清楚沒有!”
說完剛想裝一下大爺,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險些的躲過一劫,那一聲慘叫喊得鑾塵歌忽然就肝顫悠,當下便分了心,身後的一個黑衣人瞅準時機狠狠地一劍從肩的頂部滑到腰處,那一劍可謂是又深又狠!
“唔!”鑾塵歌一震,悶哼了一聲,轉過身就是一刀,樹枝插、進了黑衣人的胸口!
“司徒素顏!”咬牙切齒,鑾塵歌現在簡直就想要衝上去狠狠地掐死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西厚在一旁冷觀良久,坐下的馬匹明顯被主人的冷氣驚嚇住,焦躁不安的亂動着,這時看着素顏被黑衣人逼着步步向後退,終是忍耐不住騰身抓着一把劍飛到了素顏的眼前。
黑衣人見到主子都衝了上來,哪裡還有繼續賴着的理由,當下就轉移了目標,所以場面就只剩下素顏和西厚。
“既然你的興趣這樣脯那本宮就陪你玩玩!”說完二話不說就提劍向素顏刺去!
素顏只得驚呼一聲,然後擋住那來來勢洶洶的長劍,隨後咬着銀牙問道:“西厚,你這是做什麼,我分明沒有傷害過你!”
豈料得到的只有西厚的冷含那冰冷的眼神猶如銳劍鋒利的射向素顏:“你有沒有傷害過本宮,不是需要你來判斷的,選擇權在本宮的身上!”
開口一個本宮,閉口一個本宮,西厚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西邪的九皇子,身上哪裡還有那個來自二十一世紀靈魂的於連的樣子?
素顏一聽立刻也火大了:“你總不能讓我做個冤死鬼吧,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傷害你了!”
西厚看着她那張不甘願的臉就停下了劍,嘴角的冷笑卻依然掛在臉上:“好,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素顏氣喘吁吁,對付這些古代人真的是耗費了她這一輩子的腦筋,體力也明顯不支,但是輸人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立刻兇巴巴的回吼:“好啊,你倒是說個明白,我今天還就真的是好奇了,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顛倒黑白!”
西厚眼神突然就變得古怪,嘴脣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句。
素顏一個機靈,趁着這個時候就大吼了起來:“喂喂喂,停下來停下來,你們沒聽到你主子有話要說嗎,都停手停手!”
黑衣人和鑾塵歌正殺得天昏地暗,偶然聽到了這話,都轉過頭聽着指示。
西厚斜斜看了一眼緊張的盯着鑾塵歌的素顏,那種神情……隨後就閉了閉眼擺了擺手,黑衣人就停了手。
素顏那裡還管其他,立刻衝到了鑾塵歌的身旁,扶住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素顏這下總算是看到了鑾塵歌背後的傷口,當下又驚又慌。
鑾塵歌忍着痛面露微笑,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無事。”
這叫沒有事?你快死了,嘴硬個毛啊!
素顏立刻就想罵人,這能怪誰,要怪就只能怪鑾塵歌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好事,惹怒了西厚,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心太軟,眼不見爲淨走就好了,管他死活!
看着鑾塵歌臉上那摸怎麼看怎麼礙眼的賤笑,隨後轉過臉惡狠狠地怒道:“西厚你個臭小子,今天你要是說不明白,老孃就和你拼了!”
西厚絲毫沒有把她的那點威脅放在眼裡,他冷眼看着素顏,面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冷。
“從巖錫走過後,我曾回來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