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素顏一邊緊緊的拉着鑾塵歌的衣襟,一邊尖銳的指出:“你適意的!”
鑾塵歌似是萬分委屈:“朕只是想帶你來看夜景,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誣陷……”
“夜景?一片漆黑看個毛啊,你忽悠誰呢!”
“你要是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那看朕這張臉也行……”
“……”
“……”
“鑾塵歌!”
“叫相公……”
“鑾塵歌!”
“叫相公……”
“&%?*”
“素素,你晚上是不是沒吃飯?”
還敢和她說話?骸誰理你!
鑾塵歌像是變戲法似地,一個被樹葉包着的燒雞出現在素顏的鼻子底下,那陣陣的肉香,油膩的外表,素顏很不爭氣的肚子“咕嚕”一叫。
鑾塵歌斜睨了她一眼,一臉厭惡的樣子,手裡的雞扔進了素顏的懷裡:“趕緊吃!你不嫌丟人,朕還嫌!”
素顏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小聲的碎碎念:“這怨誰?還不都怪你,沒事脾氣突然變得那麼古怪,搞得我心裡一陣亂七八糟!明知道我晚上沒吃飯,拿只雞出來這不明顯引誘我嗎?”說完更是不客氣的撕下了雞腿。
月黑風脯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坐在懸崖邊上,一人斜眼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吃着燒雞,還真是浪漫……
吃着吃着,素顏纔想起來,她猶豫地看了一眼那隻吃的差不多的燒雞,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某皇帝一眼:“這隻雞會不會有毒啊……”
某地不怒反笑,只是那咬牙切齒的味道分外明顯:“朕要想要你的命只需動動小手指即可,何須拐這麼大的一個彎。”
還是不是很放心的小聲辯駁:“誰知道啊,你最近脾氣這麼古怪,說不定就這麼做了……”
某皇帝青筋跳起,強忍着掐死某人的衝動:“你都已經吃完了纔想起來問這個,是不是已經晚了!”
某小女人懊惱,一臉快哭的樣子:“就是啊,我都後悔死了……”
某皇帝暴走邊緣!
翻了翻雞骨頭,素顏終於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你這隻雞從哪裡來的?”
某皇帝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偷得。”
小女人一臉憐憫的樣子:“嘖嘖嘖,想不到堂堂一帝竟然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隻雞最後全都進了誰的肚子裡!”
“我要是知道這隻雞是偷得,打死我都不會碰一口!”
“你這是吃完了……”
“……就是吃完了纔要這麼說……”
看着某皇帝無語的一張臉,素顏心裡這個樂,歐也,終於扳回一局!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素顏把雞骨頭全部扔到了懸崖,慢悠悠的說:“這隻雞怎麼看都像是荊意的手藝,你說是吧?”
鑾塵歌淡淡一笑,揶揄道:“朕怎麼不知道,荊意還會燒雞?”
素顏撇撇嘴,不經意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還止這一件了?”
“姓鑾的,你什麼時候帶我卓”這懸崖說高不脯可是在這漆黑的夜晚往下望那可真是對心臟的極大挑戰,素顏不敢往下望,只能無語望天。
這種混亂的思維,鑾塵歌早就免疫了,他就不明白了,一開始挺精明的一個小女人怎麼就演變成了白癡?
“想走了?”
某女一聽有戲,連忙把頭點的那個叫起勁,兩眼冒星星。
某皇帝看着那張笑眯眯的臉,沒來由的心情就很好,隨後也是一臉笑意的:“等朕心情好再說。”
石化……
某小女人緊緊的拉着某皇帝的衣服,掃了一眼那懸崖,心有餘悸道:“鑾塵歌,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啊?”
某皇帝掃了一眼抓緊衣襟的小手,淡笑:“怎講?”
指控:“你怎麼總是變着法子折磨我?”
深思,又深思:“朕有嗎?”
“……”
“……”
良久後。
“朕也累了,走吧。”
某小女子原本打焉的臉上立刻蹦出一陣欣喜,只是那欣喜還沒表達完整就聽見某皇帝說:“抓緊了,你要是掉下去,朕可就不管了!”
還未等素顏回過神,鑾塵歌竟然抱着她跳下了懸崖!
耳邊的風只是“嗖”的一聲刮過,接着就是一片平靜。
他們到達了懸崖邊上的一個小山洞。
鑾塵歌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低下身子冰冷的盯着素顏,漆黑的丹鳳眼底冰凍三尺。
“害怕成這樣,當初爲什麼還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