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的父親是敗在當年無往不勝的大將軍禦寒卿手裡,所以自己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來到大宋和親,她要讓禦寒卿愛上自己,然後爲父報仇。
只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帶來的婢女竟然就是禦寒卿失蹤的王妃,而她似乎高估了自己,也不曾知道禦寒卿與瓔珞的生命,早就連在了一起。
她以爲只要把瓔珞帶離西夏,她就不可能與自己所愛的公子翌在一起,她以爲,一切都是她自以爲,但事情總是沒有按照她預想的軌道,走到這一步,她早已亂了分寸,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做,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決不能。
金雅的面容露出堅定而兇狠的神色,讓一旁侍候的丫鬟不覺感到害怕。
另一邊,
“金雅確實是大將軍金銘的獨生女。”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這話的是炫君,他的對面,冷月一襲黑色夜行衣,面容嬌好,但沒有任何表情,她習慣了,流影閣的殺手向來如此。
只是她怕是這輩子也成不了夏彥希望她成爲的那種人,因爲她沾了殺手最不該碰的東西——感情。
炫君看着冷月孤單離去的背影,心倏然緊了起來。這到底是怎樣的女子,她的身上有太多令人着迷的地方。
果然是流影閣出來的人,果然是冷月無情的。炫君想,既然月嵐也是流影閣的人,那她爲什麼與冷月那麼不同,既然如此,那麼她定然對冷月是瞭解的。
炫君的嘴角浮上了一絲笑意,原本俊朗的面容,在陽光下發出光芒,看得人心慌。
書房內,
炫君向禦寒卿報告着冷月的發現,“王爺猜得不錯,金雅的確是大將軍金銘的獨生女兒。”
禦寒卿轉着拇指上的寒玉扳指,扳指因爲日久的摩挲而變得異常光亮,在窗外陽光的直射下投射出耀眼的十字光芒。
“你覺得,本王該怎麼做?”禦寒卿問身邊的炫君,他的建議總是或多或少的啓發到自己。
“卑職認爲,王爺何不當做自己並不知情,看看金雅王妃的下一步行動,再做定奪,倘若是她有心竊取軍情,也不至於打草驚蛇。”炫君敘述着自己的想法,禦寒卿點着頭,表示贊同。
城郊的流影閣,
自從禦寒卿向皇帝要來這處宅子作爲對自己勝仗的獎賞,冷月就住了進來,只是不爲外人所知。
沒有任務的日子,冷月在自己之前的房間外練着劍,看着工人們將破敗不堪的閣樓一點一點的復原,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他要給瓔珞一個驚喜。
冷月不說什麼,不能說,怎能說?
自己亦不過是他撿來的“手下”罷了,只是自己做得這一切,不是爲錢,而是爲情。
獨自一人的日子,時光過得極慢極慢,而冷月唯一的樂趣便是武功與想念,讓武功好一點再好一點,回味他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命令”,是這三年來冷月全部的生命。
她不知道,遠處,炫君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陷入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