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見着顧爺爺被我推了下去,他整個人從樓梯下滾落,而我自己也摔了幾登樓梯,扭到了腳,我不顧一切的雙腳雙手一起用上爬了過去,將顧爺爺抱起來,我看着他額頭磕破,流出了很多血,心裡很慌,四肢的力氣像是被剎那間抽空了,我太明白顧爺爺出事,我的下場了!
我說顧爺爺你醒醒啊,你不能出事,可是老人家在我懷裡只是痛苦的哼了幾聲,眼皮微睜着。
這個時候顧司雅開始扯着脖子大喊:“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我射向她的眸子裡噴出了火焰,是她剛纔絆的我,現在這盆污水又要栽贓給我,很多人聽到呼喊聲都圍了過來,酒店的管理人員叫來的救護車,顧少安陰沉着臉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查看顧爺爺的情況,顧司雅在一旁開始胡言亂語,說我跟他爺爺搞愛昧,讓顧爺爺把遺囑上寫上我的名字,顧爺爺沒有同意,我就一言不合就推顧爺爺摔下樓梯,想要弄死他。
我搖頭,顧司雅每說一句我就搖一次頭,顧少安應該清楚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溫瀾也從人羣中走了過來,我看着顧少安開口說:“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啪”清脆的掌聲傳來,我側過頭去,打我的人是溫瀾,她罵我,秦可,早就知道你是個紅顏禍水,爲了錢你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少安,早就說過你離她遠點,她跟你在一起完全是惦記顧爺爺的遺產,這下好了,顧爺爺有沒有性命之憂都不好說,秦可,你等着,顧爺爺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要讓你好看!
救護車來了,顧少安和溫瀾以及顧司雅都一起上車去了醫院,我聽到有很多人指責我,竊竊私語罵我是個狐狸精,我依舊站在地上,沒有人扶我起來,我接受着世人的冷眼和非議,過了很久很久,慈善酒會閉幕,所有的人都離開,我依舊倚着牆站着。
真的,不是我做的,爲什麼沒有人願意去相信我呢,就因爲我是她們眼裡的小三,是暮色的從業低賤的公主。
我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去醫院探望,我真的希望顧爺爺好起來,可以向他們解釋說明真相,我買的鮮花被顧司雅摔在地上
,狠狠的用腳踩碎,滿地的殘花,她說秦可,你給我滾,我爺爺還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出了事,跑不了你!
顧少安從始至終都未曾露面,也許也認爲是我做的,不想見我吧,我蹲嚇身,一瓣一瓣的拾起那些花瓣,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三天後,顧少澤找上了我,把那張黑卡塞在我手上,讓我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我心裡一驚,心想是不是顧爺爺出事了,難道!難道去世了,顧家人會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顧少澤這是讓我拿錢跑路?
我拒絕,我這樣離開就更解釋不清楚了,這個屎棚子可不能這樣往我頭上扣。
他着急的說秦可,你根本不懂,出事那晚本來可以調監控,可是偏偏監控之前還好好的,那晚就壞掉了,這明擺着有人做扣整你,我妹妹,顧司雅,昨天下雨把人撞了,駕車逃逸,家裡商量來商量去,說道這裡他頓住不說,只說不知道顧少安中了什麼邪,說他有解決的辦法。
就在顧少澤將黑卡放在我手心裡,讓我收好催促我離開的時候,顧少安來了,看見我們的動作,也沒言語什麼,只是拉這我的手往房間裡進,顧少澤攔着他,說哥,你瘋了,是顧司雅犯的錯,你憑什麼把不相干的人搭進去!
我心裡驀地一涼,滑過一種假設,他應該沒那麼絕情吧。
顧少安只是奮力甩開顧少澤的手臂,強硬的拉着我進去,顧少澤不準,怕我吃虧,顧少安卻帶來了幫手,幾個男人跟顧少澤在外面打了起來,我房間的門嘭的一聲關上。
我卻聽到顧少澤在外面不斷地大喊,秦可,不管他說什麼你都不要答應他,不要答應聽到了沒有!
顧少安坐在沙發上,先是敘述性的跟我說,他爺爺因爲顱內出血,一時間醒不過來,因爲年歲已高,不能手術,只能保守治療,什麼時候醒還是個問題。
又繼續說顧司雅撞人了,顧家出一百萬找個人頂替她進去蹲兩年,這錢算是青春名譽賠償費。
我沒聽錯,以前看新聞說發生冤假錯案,政府賠償幾十萬一百萬,這些錢真的買不來幾年的幾十年的青春
和自由的時間。
普通人來說,在一個三四線城市,一個月兩千多的收入,一百萬要掙到幾個輪迴轉世也掙不夠,可是這些商人輕輕鬆鬆開口就是一百萬,找個替罪羊。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沒有合適的人?所以來找我!”我不解的看着顧少安,臉色刷白沒有一點血色。
“不可置否,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秦可,我爺爺的事,我始終沒來找你,你心裡應該有數。”顧少安的嗓音低啞而帶着磁性,裡面似乎還夾雜着一絲的訕笑之意,卻在看到我臉上的淚痕時,微微一怔。
“顧少安,我不明白你口中的我心裡有數是什麼意思,你也在懷疑我,還是已經確定就是我做的了,確定我狗引你爺爺,是爲了遺產。”我這時候固執的認爲,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誤會我,只有他顧少安不可以,他應該懂我的啊。
“秦可,你不是想要我娶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既然你想要這個位置,可以——至少你應該給我表現一下你的誠意吧!”顧少安雙手合十抵在下巴的位置,手肘搭在大腿之上,隨意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我。
娶我,條件就是替她妹妹去蹲兩年監獄,一定是他們家人都商量好了,所以顧少澤纔會迫不及待的找上我讓我離開,在門外不斷地呼喊叫我不要答應顧少澤,可是一想到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比肩而站,不再是第三者,而是他的妻子,我就猶豫了。
“那溫瀾怎麼辦?你在哄騙我對不對?”我只覺得胸口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膨脹着,是欲/望。
“我會跟她解除婚約,這很簡單,我本來就不愛她,在一起不過也是商業聯姻罷了,秦可,我的提議,你要答應嗎?如果你同意,就將手搭在我的手掌上,我們的協議立即生效。”
我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將手搭在他的手掌上,顧少安的大掌倏然的握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眼中的闔黑越來越濃烈。
這一年,我十七歲,也是我第三次,將我的命運交給了其他人左右,顧少安,每次我說我要放棄你了,可是你爲什麼突然對我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