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漆漆天色,我滿懷信心的來到江邊,果然看到江面上停着十來只小船,隱匿在濃濃的霧藹之中。諸葛和魯肅在江邊商談着。
“孔明先生,你要的船我已經準備好了。唉,這次大都督的要求確實強人所難了一點,要不,我去和他說說吧。”魯肅是個直腸子,他並不知道打賭的事,只認爲是周瑜在爲難諸葛。
諸葛高深莫測的一笑:“子敬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憑這些小船我就可以弄出十萬支箭來。”
“就用這些船就能造出十萬支箭嗎?”魯肅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豈只十萬,搞不好還會多出幾萬來呢!”我笑着踱了過去。
魯肅看了看我,微微一笑:“這位是孔明先生的夫人吧?果然和喬夫人有七分相象呢!”
“內子蒲柳之姿,哪能和喬夫人齊名呢?”諸葛笑笑到。
我白了他一眼:“諸葛,說謊是要遭雷P的,過度的謙虛可是等於虛僞!”
諸葛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而一旁的魯肅看到我們之間的互動則哈哈大笑出來:“諸葛夫人說話真是有趣。”
我跳上小船,從船艙內探出頭來對他們說到:“該走了,不然天就要亮了。”
他們緩緩的走過來,也上了小船,船開始起錨。
在船艙內坐下,我看到艙內有一矮桌,桌上放着一副圍棋。我笑着說到;“子敬先生好雅興,這船上還放棋呢!”
他勾起嘴角,坦然一笑:“讓夫人見笑了,鄙人興趣而已,聽聞孔明先生棋藝精湛,我只是想切磋一番。”
“皮毛而已。”諸葛笑着坐下說到。
我再次番白眼,諸葛,突然發現你好虛僞的,會排兵佈陣的人棋藝又怎麼會不好呢?
要說下圍棋,不是自吹,我算是高手。和呂布下過,也和曹操下過。記得有次下贏了曹操,他可是大嘆我生了女兒身啊。只不過呢,下棋太過煩悶,有時間我還是情願在街上閒逛來的好。
我注視着棋盤上的局勢,諸葛的每一子都暗藏殺機,佈局精密,發揮出了它的絕妙用途,果然是諸葛啊。反觀魯肅這邊,就處處受制,進退兩難。
一自落下,諸葛勾起嘴角,微笑的看着魯肅。而此時魯肅的額上已沁出了一層薄汗,手中的子拿起半天,硬是憂鬱着遲遲沒有落下。
我看着都累啊,還管它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不耐煩的抓了一個子在棋盤的某處落下。
魯肅的目光落在那顆子上,直點頭嘆到:“妙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原來夫人也是弈林高手。”
諸葛則是擡起眼,目光深切的看着我,我衝他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笑着搖搖頭,注意回到棋盤上。
靠,什麼表情啊?存心打擊我啊?我火了,不顧魯肅詫異的目光抓起棋盒就與諸葛殺了起來。
最後看到他眉頭輕皺,托腮深思的樣子我是超開心的。管你是誰哦?這就是小看我的下場!
我笑着開口:“諸葛,還要下嗎?”
“要的,若是輸給了我的夫人豈不是太沒面子了?”他擡起頭,衝我自然一笑。眼裡沒有緊張,有的只是自信的光彩,那光彩從他眼底溢出,周朝頓時黯然失色。
我愣住了,這就是諸葛每次都能想出破敵之策的原因嗎?臨危不亂,持之以恆,不到最後不放手,要做到這些,需要多大的信心和耐力啊?
看着他那認真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心中他那已經烙印的很深的影子更深了幾分。這樣的諸葛,叫我如何不愛?
縱觀全局,諸葛已經處於弱勢,但他依然沒有放棄。待他落定一子後,我則隨意的在棋盤上落下不重要的一子,形勢頓時扭轉。棋局就是這般,一自錯,滿盤皆輸,所以,每一子都有決定性的意義。
我輸了,不過輸給他並不丟臉啊。我漫不經心的說到:“還是我輸了呀。”
“這一局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魯肅注視着棋盤說到:“高手對局,真是生死一線啊。”
諸葛則是溫柔的看着我,好聽的聲音吐出了一句讓我感動的稀哩嘩啦的話:“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看着他的眼睛,我似乎還感覺到了他沉穩的心跳。“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我又何嘗不是這般呢?溫馨的,久違了的那種有家的感覺重返心頭。是的,我又有家了!諸葛,我這一世命定的歸宿,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我停靠的港灣。
“啪”的一聲箭支落在草垛上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溫馨。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十來只小船已經進入了曹軍的水域。
諸葛搖扇一笑:“有人給我們送箭來了。”
話音一落,外面的箭就似雨點般紛紛落下,擊打着草垛奏起了熱鬧的“噼啪”舞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開始泛白,箭勢也緩了下來,我們揚帆返航。
我笑眯眯的對諸葛說到:“曹操給我們送了那麼多箭,怎麼也該謝謝人家不是嗎?做那麼多箭很辛苦的。”
“那就讓大家去謝,反正我是不會謝他的,誰讓他覬覦我的女人?”他揚起一個笑容到,絕美的無可挑剔。
魯肅吩咐了下去,十幾只小船上都坐着士兵,大約二十幾人,衝對岸喊到:“謝曹丞相箭!”
對岸的兵士發覺上當,想追的時候,我們的船早已離開的他們的水域。
周瑜看着堆放在岸邊的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魯肅則將此次借箭的經過告訴了他。
聽完後他走到我們面前對諸葛抱拳到:“孔明先生智者千里,公謹佩服。”
щшш_ тTk án_ ¢O
“哪裡,哪裡。”諸葛還禮到,皮笑肉不笑的說到:“這是被你們逼出來的。”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周瑜哈哈大笑起來:“黃姑娘,這次我輸了,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哎,也是玩玩鬧鬧的,什麼要求?我根本沒仔細去想過。我就不信今天輸的是我你就真的會娶我,何必當真呢?”我揮揮手說到。
“這怎麼行?原賭服輸,我說話一向算數的。既然黃姑娘你沒想好,這樣吧!”他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說到:“這玉是憑證,他日你若想到了就以此玉佩來找我,周某決不食言!”
“那我也不推脫了。”我接過玉佩掂量起來。恩,好象這玉佩還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錢?能不能拿去當了?
見我收下,他轉身離開。其他人也相繼散去。
諸葛笑着在我耳邊說到:“你可不要拿去當了,留着總有用的。”
我擡頭看着他,露出疑惑的神色,奇怪了,他怎麼知道我想什麼的?難道他是神棍?
他笑着搖頭;“別亂想了,因爲,我太瞭解你了。”
見鬼了,見鬼了!憑什麼他就可以猜到我在想什麼啊?我就不信你每次都猜的到?我不懷好意的一笑。
他一愣:“你……你想幹嗎?”
我得意的笑了起來,不等他反應,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脣瓣。“嘿嘿,猜不到了吧?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