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不懂事,得罪二位了,既然是你們先來的就你們坐吧。”甄宓替她的小廝道歉着說到。
“甄姑娘不必客氣,相逢不如偶遇,既然相遇就是緣分,不如一起吧!”我邀請到。這甄宓彬彬有禮,若若大方,怎麼看怎麼舒服,很快就讓我對她有了好感。
“這……”她有些顧慮的張了張口,然後甩甩頭到:“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便坐了下來,那叫旺財的小廝站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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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甄宓也是一個豪爽之人,對她的形象再次加分。
“二位已經知道我叫什麼了,但我還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呢!”坐下後她問到。
“我叫周斌。”周斌迫不及待的報上了大名。
“甄姑娘就喚我念奴嬌好了。”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報出了念奴嬌這個名字,現在這裡是曹軍管轄之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和諸葛大婚必定有很多人知道諸葛夫人叫黃月英了。
知夏坐在桌邊沒有開口,她看着甄宓的目光有些不善。我看出了點貓膩,笑笑替她說到:“這是我妹子,名叫知夏。”
甄宓點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到:“國色天香念奴嬌可說的是你?前段時日紅遍了半個荊州呢!”
“呃,不敢當,不敢當,還希望甄姑娘不要介懷我的身份纔是。”我擺擺手到。
“怎麼會呢,我是挺佩服念姑娘你的,傳聞添香閣裡的念奴嬌是琴、曲、舞三絕呢,有空還真要找你討教琴藝。”她興奮的說到,眼裡沒有半點詆譭之色。
“討教倒是不敢當,切磋切磋還行。我們也別甄姑娘,念姑娘的叫了,不知你多大了?我們姐妹相稱可好?”我看着她說到。
她點點頭;“我十八了。”
“哦,我二十,比你長兩歲,以後我稱你宓妹妹就是。”我衝她一笑。
“好,那我就叫你念姐姐。”她回我一笑。
“你們倒是姐姐妹妹的叫的親熱。”周斌嘀咕了一句。
“怎麼?羨慕啊?我不介意你也來當姐妹的。”我對他挑挑眉。
“大姐,你是不是一天不打擊我你就不舒服?我怎麼這麼倒黴啊?還是知夏好!知夏啊,我受傷了,安慰我一下吧!”說完就抱住了知夏,把知夏鬧了個大紅臉。
我拉住他的領子把他和知夏拉開些距離到:“你不要趁機佔知夏的便宜!”
“我的想法很純潔的,哪有你想的這麼齷齪?真是的,怎麼能侮辱我的人格嘛!知夏,我真的受傷了。”他裝作委屈的說到,又黏到了知夏身上。
我吐血,這小子,臉皮怎麼可以厚到這種程度的?那樣子好象是我冤枉了他似的。算了,不跟他計較,他愛咋整就咋整,畢竟那是他們兩的事。
甄宓捂嘴輕笑起來,我抓抓頭無奈的說到:“慚愧慚愧啊。”然後不管其他的,拉着甄宓開始談天說地。她的知識和很多想法讓我對她刮目相看,真是個博學的女子。
越聊我們越是投緣,甄宓的性子和喜好竟有諸多和我一樣,聊着我們更有相逢恨晚的感覺。
不只不覺,外面已經很黑了,店裡已經掌起了燈。一旁小廝提醒到:“夫人,該回去了。”
甄宓看看天色,不捨的對我說到:“念姐姐,不瞞你說,我是偷偷出來的,該回去了,以後有空再聚吧!”
我點點頭,叫來了小二結帳,然後大家一起下了樓。剛出門就看到一個白衣公子站在門口。
甄宓看到他後眼神竟慌亂起來,匆匆和我道別後坐進轎子走了。
那白衣公子張了張口想叫,終是沒有開口,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我沒猜錯,那白衣公子許是曹植。傳說他與甄宓有一段愛戀,但是天公不作美,甄宓最終嫁給了他的大哥,而他也被迫娶了表妹崔氏。今日看來,傳聞似乎是真的。
我細細打量着這個三國裡才華橫溢的非凡少年。他的身形有些孱弱,舉手之間是卷卷書墨之氣,眉目如畫,只是那眉宇之間有着那麼一縷化不開的落寞。黑夜中他那麼一抹白色身影甚是醒目,卻顯得他越發的孤單,蒼涼的樣子讓人好不心疼。
我走上前輕輕開口:“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回頭看着我,面上無什麼表情,但是眼裡卻有掩飾不住的訝色。而後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淡的根本捕捉不到。他開口:“姑娘說的也許有理,只是,我見不得她過的不開心。”
“那你就想辦法讓她開心嘍!就算她是你大哥的妻子又怎麼樣?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你喜歡她便有資格去守護她,直到,她不需要你的守護。”我說到。
我這麼一說,他更是驚訝:“姑娘似乎知道我的情況?”
我神秘的笑笑:“因爲我是仙女啊!”
他啓脣笑了:“姑娘很幽默呢!”柔柔的笑容甚是好看。說句實話,曹植比曹丕好看,就像一幅漂亮的水墨畫,讓我,我也選他。(瀾珊:你這女人,還真是花癡,不要和別人說你認識我。)
“我其他的不能說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萬事唯心,一切隨緣。喜歡了就不要後悔!”我定定的說到。
他深思了一會兒然後對我拱手到:“多謝姑娘解開在下的心結。”
“你不必謝我,心結是你自己解開的,我只是旁敲側擊罷了。”我幽幽說道:“而且,我很感動於你們的真情!”
他衝我笑笑,然後轉身離開。
“他是誰?”周斌看着曹植的背影問到。
“你說呢?和甄宓扯上關係的還有誰?”我挑眉看着他。
“哦,是曹植啊!今天終於看到這位癡情公子了,他寫的《洛神賦》就是以甄宓爲原形的。甄宓是不可多得的佳人,讓我想到了那首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可惜的是這甄宓死的太早。”周斌嘆息的說到。
我也嘆了嘆氣:“他們這對情侶倒也是情路坎坷,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誰又知道,就因爲這絕世的容顏給女子帶來了諸多禍患。明明女子無錯,可最後還是要擔上禍水的名,美人何以恨傾城啊?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呢,害她不得和自己喜歡的人相守在一起。”
周斌斜視我一眼,壞笑着說到:“要說着禍水誰還能比你有資格?”
這小子,有時候真想撕了他的嘴。我不答話,提腳就走。
“琳姐姐,等等我!”知夏見我走連忙追了過來。
“喂,生氣了?我開玩笑的嘛!大姐,你大人有大量,就別這麼小氣了!”身後周斌叫到。
我回過頭對着他:“你看我有生氣嗎?再不回去你想今天睡大街啊?”說完繼續向前走。
“早說嘛!”周斌嘿嘿一笑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