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通聽到陳嬌嬌的吼聲嚇得面如土灰,他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倉皇的朝門口跑去,趁着這個機會小青用薄被掩好自己的身體。
馮子通剛打開門的那一刻,陳嬌嬌就像發瘋的野狗般衝了進來,險些把門口的丈夫推倒,看着衣裳不整的丈夫和用被子緊緊裹着自己卻有香肩外露的馮小青,陳嬌嬌妒火中燒。
馮子通見陳嬌嬌怒氣沖天,知道大事不好,他低聲下氣的說:“娘子,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氣。”
陳嬌嬌冷眼瞥了馮子通一眼,陰沉的笑道,“哼,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回來吧,我就知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沒安着好心,原來是揹着我幹好事。”
溫文爾雅的小青怎麼聽到過如此粗魯的話,何況是從一個女人嘴裡出來,她的自尊心被深深的刺痛了,想着自己從一進門就被陳嬌嬌壓着,只道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大着膽子說:“姐姐,我和子通已經是夫妻,行夫妻之事也並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請姐姐言語自重些。”
這話不說倒罷,一說徹底把陳嬌嬌激怒了,她瞥了一眼小青比自己潔白細膩無數倍的香肩,醜陋女人變態的妒忌再也無法抑制,她一步衝上前去掀開小青的被子,“你個小賤人,竟然有臉來教訓我,不知羞恥,你以爲你是誰啊,真把自己當成了人物了,你就是一個我們家花錢買來的生育工具,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夫妻,我纔是馮子通明媒正娶的夫人,要行夫妻之事,也先從我開始。”
她一邊說着,一邊惡毒的用尖利的手指在小青潔白的身體上又抓又撓。
小青身體孱弱,怎麼是如此彪悍的母老虎的對手,此時她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雙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身體,儘量少遭受這個瘋女人的傷害。
頓時不大的房間裡一片混亂,馮子通看着瘋狂的陳嬌嬌蹂躪着小青心裡一陣痛楚,可是他卻不敢反抗這個從身體和家世上都比自己強勢數倍的母老虎,只好戰戰兢兢的
上前拉着陳嬌嬌,“夫人不要打了,再打就會出人命的,讓母親知道了可要生氣的。”
本來陳嬌嬌的氣並沒有消,但是聽馮子通擡出老太太來壓自己,她不禁有些膽怯,老夫人是一家之主,行事更比自己果斷狠心,自己萬萬是惹不起她的,心裡雖有懼怕,嘴上卻說:“你休要用老太太來壓我,我陳嬌嬌怕過誰,今天我也累了,就饒過你這個小賤人,以後再和你算賬。”
她用能殺人的惡毒眼神看了馮小青一眼,然後拉着馮子通的手就朝外走,“回去和你算賬!”
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一聲威嚴的厲喝:“站住。”
兩個人驚慌的擡頭,不知什麼時候老夫人已經站在在院子裡。
“娘,你什麼時候來的?”陳嬌嬌膽怯的問。
“我聽這邊吵鬧的厲害,原來你是在這裡胡鬧!”老夫人嚴厲的目光投向二人,也不知道她嘴裡的“你”到底是指馮子通還是陳嬌嬌,即使如此,陳嬌嬌感覺如芒在背的不自在。
“子通又來這邊貪圖享樂,我是來找他的。”陳嬌嬌心虛的說。
“我說讓你管好子通,並沒有說讓他禁慾,再者說他可是要找這院子裡的女人生孩子的,誰叫你的肚子不爭氣,拉攏不住自己的男人也怪不得別人。”老夫人話中帶着嘲諷。
陳嬌嬌暗裡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她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低頭默不作聲。
“你不是不怕我嗎?怎麼不說話了?”老夫人問。
陳嬌嬌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剛纔的話竟然被老太婆聽見了,難怪她今天對自己這麼不客氣,想到這裡,她撲通跪倒在地上,“母親大人,是兒媳錯了,不該說大逆不道的話,求你原諒我。”說着掄起手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
看着陳嬌嬌被嚇的如同遇到餓虎的羔羊似的,老夫人面露得意之色,只是她事故老道,怎能輕易表露出來,她上前扶起陳嬌嬌,語重心長的說:“孩子,爲娘並沒有怪罪你的
意思,只是勸你不要糊塗了和一個下人爭風吃醋,鬧得咱們家的顏面盡失,你想想你是正室,我們兩家又是世家,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老太太深諳軟硬兼施之道,此時柔和慈祥的如同陳嬌嬌的親孃老子。
陳嬌嬌雖然長相粗魯鄙陋,但是爲人工於心機,她知道現在萬萬不能得罪家裡的這個老祖宗,如果她反戈倒向馮小青那邊,愚孝的馮子通一定會聽她的,自己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當務之急必須拉攏着老太太,把馮子通搶過來,一腳將那個外來戶踢出門外。
“我就知道母親不是真的生我的氣,還是您老人家疼我。”她起身之後,無比親暱還略帶撒嬌的摟着老太太的胳膊說。
兩個人相對一笑,各懷鬼胎,卻讓一旁的馮子通看着皆大歡喜。
自己懼怕的兩個強勢女人並肩前行,馮子通緊隨其後,把老夫人送回到房間,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老夫人突然說:“子通,你也抓緊點,我着急抱孫子呢。”
馮子通心中歡喜,這儼然是母親給自己下了一道特赦令,自己以後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和小青在一起了。“知道了母親。”他紅着臉回答。
話沒說完,老夫人有接着說;“但是也別耽誤了正事,做事情總要掌握好適度。以後每三天去一次就好。”
一句話再次把馮子通雷的外焦裡嫩。
陳嬌嬌和馮子通離開之後,剛纔的屈辱和委屈讓小青的淚水如決堤的大河奔涌不息,自己名門之後,竟然落得了如此的下場,真是造化弄人,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自己無憂的童年,想起自己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小青肝腸寸斷。
看着奄奄一息的孤燈,她掙扎着做了起來,信手寫下幾行催人淚下的詩句:雪意閣云云不流,舊雲正壓新雲頭。米癲癲筆落窗外,鬆嵐秀處當我樓。垂簾只愁好景少,捲簾又怕風繚繞。簾捲簾垂底事難,不情不緒誰能曉。妒煙漸瘦剪聲小,又是孤鴻淚悄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