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的人一時惱怒異常,上前一把抓起陳子嵐的衣領,怒目直射着她性感的薄脣抿得緊緊的,修長的俊目殺意十足的看着她,“你這女人,居然把本公子比作深宅怨婦,好大的膽子。”
陳子嵐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看着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男人,不能移動的身子只能朝牀上倒去,因爲男人手裡的力氣,衣領活生生被扯散,寢衣一開裡面雪白的肌膚黑暗中依舊晃得人眼盲。
“蕭公子如今的做法像君子所爲嗎,深夜造訪話語威脅,就算不似婦人那也是小人。”
蕭允殊看着眼前的肌膚毫不猶豫的放開手,忽的墜落的身子和大牀來了個激烈碰撞,陳子嵐咬緊牙關把疼痛聲嚥下,依舊目光沉沉的看着氣得臉色發青的男人。
看着臉色忽的蒼白的女人,蕭允殊怒目微轉,今天晚上的陳子嵐太過強硬,就算他知道她性子詭計多端,可是像這樣和他硬碰硬還是頭一次。
“你這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招。”
陳子嵐杏眼一眯,這人也太過精明,自己只是微微激怒他,只是兩句話就知道她的主意,“子嵐哪敢在蕭公子面前班門弄斧,論花招詭計子嵐可不如您老人家。”
一樣帶刺兒的話卻沒能讓男人動容,蕭允殊看着她強忍疼痛的樣子性感的薄脣一揚,從他的視線看去牀上的人雖然言語過激,可是那可憐兮兮強忍疼痛的模樣卻是這樣有趣。
半晌沒聽到回話,陳子嵐暗自翻着白眼,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方纔她是故意激怒他,就是想知道他的目的還有對她的忍耐程度。
沒想到才兩句話就被他識破,陳子嵐垂下眼眉不再費力的盯着高高在上的人,“蕭公子所說的信件子嵐確實不知,如果子嵐沒說錯,子嵐曾經發過兩次誓言,若是明知不說,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讓我家破人亡,這誓言不曾悔改過。”
蕭允殊纔不在意什麼誓言不誓言的,趁着窗外的光線走到一邊主桌前,看向桌上放着的手槍和兩粒子彈,凌厲的眼神變成戲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兩樣東西,走到牀邊對着陳子嵐晃了晃手裡的東西。
“三小姐說不說沒關係,只要三小姐想明白,可以拿着信件來換這些。”
牀上的人擡起雙眸看向他手裡的東西,瞬時一股怒意從清澈的眼中迸發,“蕭允殊,你給我放下,不問自取便是偷,方纔小女是誇獎了你,沒想到蕭公子連小人也不如。”
看着她惱怒的模樣蕭允殊心底卻閃過一絲快意,好像這樣氣鼓鼓的人才是活生生的,而剛纔冷靜從容的人那樣陌生,也不在意毒舌的話語,再次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看着陳子嵐更加惱怒的模樣眼角的淚痣像帶着光閃爍着。
“小人?本公子還記得上次三小姐還說本公子是貴人,半個月就從貴人變成小人,若是小王爺和太子知道三小姐滿口大話謊言,不知道會怎麼想。”
他們愛怎麼想關她屁事,陳子
嵐如今心思全在上面握着的手槍和子彈上,也不管滿臉戲謔愚弄的人,深呼吸閉上眼忍下即將噴出的火氣,那可是她費盡多少時日才弄出來的,不能這樣讓他拿走。
“蕭公子不是想知道信件在哪嗎,還請蕭公子解開穴道,子嵐自會告知你在哪。”
戲謔的俊臉一沉,再次恢復原先的冷意,看着她從容的小臉有些狐疑的思考,她一直都說不知道信件在哪,怎麼突然就知道了,上次叫她用玉佩換上次的武器才也是爽快答應,摸着手裡質感上升很多的武器, 蕭允殊俊臉更加陰沉。
“看來三小姐的誓言要實現了,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家破人亡,三小姐會先選什麼。”
寒冰四射的目光威懾力十足的冷意,陳子嵐毫不避讓的看着他,黑暗中昏沉的亮光下,濃濃的殺意從黑色勁裝身上散發,獵豹般的眼神好似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
“選什麼?試問蕭公子如今子嵐的模樣能選嗎,不如讓蕭公子替子嵐選吧。”
冷淡疏離的聲音平穩無波的神色,蕭允殊冷哼一聲,收起手裡的東西,“哼,你的穴道一個時辰便會解開,這東西本公子先笑納了。”
“笑納?何爲笑納?還請蕭公子明言。”
低頭看着怒氣衝衝無波的神色有些裂痕的人,蕭允殊上前幾步俯下身在她身上肆意嗅着,“夜深人靜歡好時,佳人在牀本公子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牀上的人開始有些顫抖,熾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臉上耳邊,怒氣迅速遞減,眼珠轉向另一處不去看身上的人,“原來蕭公子不是小人,是禽獸。”
清淡的聲線冷漠的神色讓伏在身上的人一頓,低垂着眼眸盯着距離不到兩指的臉,方纔的蒼白已經退去,漸漸的浮起一絲紅暈。
調笑的眼眸笑意更深,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撫上細嫩柔滑的臉頰,特意暗啞着聲音說道:“不如今晚就讓三小姐感受一下何爲禽獸。”
清澈秀麗的眼珠一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臉上冷漠的神色有些怒不可言,“你……還請蕭公子自重,子嵐雖不受父侯寵愛,可是皇上早已下旨賜婚容王,難不成蕭公子要與皇家爲敵。”
略微急切的話語讓蕭允殊雙肩一抖,慢慢擡起身子有興趣的看着牀上動彈不了的人,“本公子還是第一次知道三小姐有一張利嘴,巧言令色的功夫不錯,容王對於賜婚如何反應想必三小姐比我更清楚。”
這話讓陳子嵐雙眸一寒,冷目凝視着牀邊高大的人,如果她失身最後的下場就是陳侯府一起滅亡,世人不會相信她是被迫,因爲對象是南楚首富嫡公子,欺君之罪降下項上人頭不保,還談什麼以後。
“蕭公子是明事理的,子嵐就等模樣的女子難以入眼,公子何必戲耍子嵐呢。”
“哈哈哈,你這女人……”蕭允殊有些無奈的看着她。
陳子嵐纔不理會他的想法,現在她要的是他笑
納的東西,那可是保命用的,“不如子嵐和蕭公子談個交易如何?”
蕭允殊聞言神色微收,看着牀上的美人,是的美人,凌亂的髮絲隨意灑在肩頭,方纔的拉扯散開的寢衣漏出雪白的肌膚,面色因爲方纔的挑逗帶着淡淡的紅暈,除了那雙依舊清亮明澈的雙眼,就是一副美人醉臥榻的畫卷。
“三小姐請講。”蕭允殊含笑的看着她。
熱烈的目光讓陳子嵐渾身不舒服,努力保持冷靜從容的看着那雙眼睛,深沉似海引人入勝,穩定心神轉移目光看向他身後。
“既然蕭公子確定那封信件在子嵐這裡,那子嵐保證一發現立馬送給公子,絕不掩藏,條件便是公子放下剛纔的東西,那……對於子嵐很重要。”
字字真切聲聲真情,蕭允殊暗自想着那武器,對上滿是誠意的雙眸心頭閃過一絲異樣,“三小姐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信件本公子一定要這東西本公子也要,你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語罷風起,陳子嵐紙聽到砰的關門聲,一切又迴歸平靜,雙眼直盯着來人離去的方向,怒火中燒已經快到頂點,“蕭允殊,你給我記住今天的話,總有一天我陳子嵐會讓你跪着求我,到時候我們再說誰有資格。”
第二天一早青竹就來叫起牀,剛開門就看到穿戴整齊坐在椅上的陳子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天色,還怕是她自己起晚了。
“小姐……不如先用早膳吧。”
陳子嵐點點頭,早膳用過兩人從小洞出門,來到惜嶺時已經巳時二刻,白天的惜嶺一片沉靜,一排排閣樓緊閉着大門,沒有夜晚的喧鬧卻還飄散着濃濃脂粉香。
走到花絮閣一眼就看到門上豎掛的青草,青竹几步上前拍拍房門,兩聲響動房門就被打開,陳子嵐看着眼前滿臉笑意的老鴇,清雅俊秀的臉上紋絲不動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走近閣內衆位姑娘們都整齊的站好,只是臉色卻不怎麼好,東倒西歪的睡意朦朧,陳子嵐也不介意跟着老鴇走在前方坐下。
“還沒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陳子嵐面色一轉看了眼衆人熱切的目光,刻意壓低的嗓音開口道:“嬤嬤便稱呼楠生即可。”
楠生,嵐生,一切都將從新開始。
“這位是我的小廝,名喚阿青,日後有事都是他來,還請嬤嬤記住了。”
老鴇聞言細細打量了青竹,“好好,公子也不用稱老身嬤嬤,老身姓喬。”
陳子嵐點點頭,“那喬嬤嬤開始吧。”
喬嬤嬤轉身看向底下的姑娘們,清了清嗓子,“今日開始花絮閣閉門不接客,一切都由楠生公子安排,大家都仔細聽好了,誰出岔子看我不揭了誰的皮。”
底下的姑娘們毫不在意她的警告,倒是大大方方目光炯炯的打量起位上的陳子嵐,這樣一位清俊儒雅氣質明朗的小哥,就算見慣男人的歡場女子,也是頭一次碰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