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樑吾周,劉子琮早就和禹大班策劃好了整盤棋該如何走,心裡明鏡一樣,嘴上卻裝糊塗,問是什麼事。蘇暢沒想到禹大班會把這種丟臉的事說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聽,欲待阻止,禹大班卻一五一十地細述起來,他只好垂着頭一聲不吭。
“老弟,別窩火,這算不了什麼事!”大概看出蘇暢有些不爽,劉子琮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說,“你大哥也吃過這種啞巴虧,現在這社會,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就有錢,誰也保不了自己的女人就能跟自己一輩子。”
蘇暢擡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感動,眼眶不禁溼潤了。
“聽大哥一句話,要拿得起放得下!現在大主意還得你自己拿。”劉子琮撕下一塊牛肋骨肉塞進嘴裡。
“願聽大哥指教。”
“兩條道:你是想挽回和那妞兒的關係呢,還是想借此機會一腳把她蹬掉?”
蘇暢聲音有些乾澀,說焉雨亭本質是好的,自己心裡實在放不下她,所以想等她回來好好與她談一談,讓她回心轉意,如果她真能與姓樑的一刀兩斷,那自己還會一如既往地愛着她。
“好樣的,是個多情重義的年輕人!”劉子琮豎起大拇指。“我贊同你這個想法。女孩子,又那麼年輕,犯點錯誤在所難免,咱做男人的就得有大度量。”
喝了口酒,劉子琮接着說:“不過很可能她根本就不承認自己和那男的有那種關係,所以你得先把證據拿到手。我們搞公檢法的,最看重的就是證據。即使和她談不攏,以後真要告倒那個狗屁校長,也得有鐵證才行,所以老弟,一定要想法先找到證據!”
蘇暢一臉惘然,說禹大哥手裡有照片。
“那不能算是確證。”劉子琮指點他說,“得拿到她和那個男人真真切切胡扯亂搞的證據,那樣伺會無話可講。照片有什麼用?人家完全可以說是你PS出來的呢!”
蘇暢沉思了一會兒,繼而痛苦地搖頭。總不至於爲了取得證據,再給樑吾周爲所欲爲的機會吧?
“你不是懷疑那男的偷偷上你女朋友家住嗎?這就是證據!先不說去幹了什麼,一個黨員領導幹部,有家不回,跑到一個非親非故的女孩子家過夜,這說明了什麼?只要把這個證據一擺,別說你女朋友賴不掉,那男的也抖摟不清常”
見蘇暢還在猶豫,劉子琮又仗義地說:“老弟,大哥好歹是當警察的,有這方面的便利條件,無論如何也要幫着你把女朋友的心拉回來。你等着!”
他起身走到車前,一會兒,拿着一個精緻的小匣回到座位上。
“正巧,我這兩天要跟蹤另一起情殺案,準備了這個小玩意兒。你先拿回去用,保證不用費什麼事,你就把證據搞到手了。”劉子琮打開小匣,裡面是一個針孔攝像頭,還有一個無線接收器。“找機會上你女朋友家,把它隨便放在臥室裡什麼位置,回家後你在電腦上就可以實時監控她的一舉一動了。——這接收器只有一個,可別弄丟了!”
“這……太那個了吧?她會生氣的。”蘇暢沒想到對方會出這樣一個主意,下意識地感覺這手段有些卑鄙。
“她能做出那種事,你就得用這種她想不到的辦法對付她。再說了,你這也是因爲愛她嘛!爲愛做出點犧牲,也是值得的。”禹大班在一旁勸說道。
蘇暢從心裡覺得這樣做不夠光明磊落,可是劉子琮那一席話卻使他覺得很有道理,新穎小巧的攝像頭又令他有幾分好奇。馬奶酒的度駛高,後勁卻大,他有些頭暈,想了想,他默默地把那隻小匣裝進懷裡。
禹大班和劉子琮互相望望,不約而同地舉起酒杯:“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