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摸一下?我傻傻地着雙頰紅暈、羞澀不已的芭黛兒,難道殺手老婆對於異性身體很好奇,甚至是喜歡剛纔那裡的軟乎乎還會動的手感?汗……如果還是我原本男性身體的話,聽到殺手老婆想摸摸那裡,一定幸福到樂昏頭。但現在是天使老婆的女身,又已收回了不死鳥,一摸那裡就會被發現真相!
啊,明白了!芭黛兒是覺得我在雙腿間夾了東西作僞,因此打算再次確認一下。只不過異世界中像她這樣的女子缺乏經驗,在倉促間想不到別的有效方法來確認。
“蓋安,再埋回土裡去!”我向正在走過來的出土蘿蔔下令,在他又一次無比聽話地將頭倒種到地裡後,我轉向芭黛兒大方地站在她面前,頗有些無賴地說道:“乖老婆,再摸摸,我也很高興你這樣主動的……”
芭黛兒那薄薄的紅脣抖了兩下,肩膀微微晃動着盯住我那裡僅片刻,便紅暈上耳地猛扭過頭去,慌忙解釋道:“不是,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嘿嘿,果然不敢再動手了。估計芭黛兒是對那裡的真假有所懷疑,但又出於女孩的羞澀而不敢再次用手確認。只是目前的情況僅僅令她產生了對我的疑慮而已,還不足以認定我將會成爲男的。
我俯身去攙芭黛兒起來,她眼神頗有疑慮地接受了攙扶,但對彼此的身體刻意保持了距離,不再像剛纔那樣毫不介意地貼在一起了。
就這樣吧,強求殺手老婆把我視爲男性的話,只怕得不償失。像現在這般,令她產生一種我在未來可能成爲老公的心理暗示就夠了。
“芭黛兒,我的乖老婆……”回憶着言情電視劇的情節,我爲芭黛兒輕輕拂理耳邊的髮梢,同時把記憶中情人間含情脈脈的凝視目光投向她,期望在這火影與月色交輝中能有些戀人氣氛。
果有成效,剛起身勉強站直的芭黛兒頓時陷入迷茫,雙眸幾乎一片渾濁。但片刻後,芭黛兒像回過神來般身體微震,臉上表情變得很古怪,一副想笑又想哭的樣子。
“老婆,怎麼了?”我有些奇怪,用男子溫柔的聲音關切地問道。
“苔伊公主,你的容貌怎麼都不像男性啊,完全的絕色美人。剛纔露出的那種含情脈脈的表情,不要論男子,連我都被迷住……”芭黛兒吁了一口氣,輕搖着頭苦笑着:“幸好你的聲音還是男性的,否則當真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昏到死,天使老婆的容貌根本難以與女子**,天生麗質已經到了能把同性也迷惑住的地步。
“……那是因爲維塔拉秘術的原因,我可以隨意發出兩種聲音。啊,老婆等等,老公有些事情需要解決。”我心中暗歎一聲,決定再下一劑猛藥。喚來旁邊的三獅獸,讓芭黛兒靠着它光潔的黑色身脊坐下。
“苔伊公主,你的這隻契約獸太像死神達拿都斯的寵獸了。”芭黛兒有些害怕,但見背後的古怪猛獸並無任何惡意表現,也就勉強靠住。
“老婆,你倒是知曉契約獸嘛。”我走開近十步,背對着芭黛兒面朝火海,揮臂召喚:“守護——翔焱!”
環繞我們三人的火海烈焰在袖珍不死鳥的控制下,忽地更加翻騰浩猛起來,發出樹木劇烈燃燒的脆響聲。
“當然知道一些,想不到苔伊公主你居然擁有……呀!”芭黛兒正說着,突然一聲驚叫。
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爲她的吃驚是因爲我更加出格動作:背對着芭黛兒和蓋安的方向,面對着熊熊大火,扯起僧侶袍前襟,正做出拉下武者套褲前半部分的動作……
我的手硬生生停在腰帶和褲襟上,整個人完全僵住……
本打算用水鸚鵡來控水,以男性站立姿勢小便的,以便讓芭黛兒確認男身的真實,但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籠罩在心頭。儘管周圍沒有人會到天使老婆的下半身,儘管背對着殺手老婆和倒種蘿蔔,儘管眼前是一片火海……真的、真的很難做出這種行爲!
我是男的,脫就脫,誰怕誰?!
可現在這身體是女的,真的要這樣做實在是過分吧?我在男子好強和女子矜持的兩種矛盾中猶豫了好久,保持着解褲子的姿勢扭回頭,向殺手老婆望去。
“苔伊公主!你、你在、做什麼?!”芭黛兒本已羞澀地將視線移開,眼角餘光察覺到我在注視她,便也扭過頭,口中叱責。
“啊,我想、那個、呃、本打算讓你親眼一下我的男性特徵的,哈哈!”我尷尬地笑了笑,不自覺地慌忙重新系好腰帶,整理好身上衣着。同時不禁暗歎自己不夠果斷,剛剛硬是噓噓了的話,也許會得到自己是男身的強證。唉!算了,如果當真站着噓噓的話,還真的對不起天使老婆,感覺會玷污她的形象。只是當真是懷念啊,懷念當初身爲男子漢的多種方便!
“你……”芭黛兒聽得我要脫褲子,一時語噎,氣惱地將手臂略顯無力地一揮,口中責怪道:“無禮!”
“抱歉啊,我已經後悔了,絕不那麼做了。”肩頭站着小小不死鳥的我趕忙道歉,回到芭黛兒身邊,探手去扶,並用男性聲音柔聲說道:“老婆,火勢在控制下已減弱,很快就會熄滅的。先暫時找個地方安歇一會兒,天亮後再尋宿屋等好好休息,也療養一下你的身體。”
“……達拿都斯先生,我自己能站起來。”芭黛兒口中話語變得有些冷,身體向左一挪,避讓開我的攙扶。
哎呀,來她對我剛纔打算脫褲子的行爲很討厭。我暗叫自己魯莽,當真那樣做的話,很可能弄巧成拙地令她產生了厭惡感。
“芭黛兒,對不起,剛纔之所以那樣做、只是、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你肯定不好意思再用手確定我的情況,只能用這種過分的方法。”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額頭猛勁冒汗的我匆忙解釋。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達拿都斯。”芭黛兒停頓了片刻,低低地說了一句,目光卻側向一旁空着地面。
“芭黛兒,你我的確有夫妻之緣,老公我也必然會真心疼愛你……”我從腰間拿出剛剛從她臉上摘下的銀影面具,盡力說服:“你想,這個面具只有我能摘得下來吧?這就說明……”
“知道了,讓我靜一靜。”芭黛兒打斷了我的說詞。
我只好蹲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半點也不作聲、側頭不知作何思酌的殺手老婆。四周火勢在不死鳥的壓制下漸漸熄滅,仍靜默良久後,拂曉的寒風已起,我將僧侶袍脫下蓋在芭黛兒的身上。
“我、我們影族從古時起便附有一個可怕的詛咒……”正當我打算用探知能力查一下她的情緒時,芭黛兒終於扭回頭,黯然的目光落在月光下閃着奇妙銀輝的面具上,語速緩慢地沉沉說道:“由於先祖違背了某項誓言而得罪了創世神,受太陽神與月亮女神的合力詛咒。影族的族長世代都是一脈相傳的女子,與丈夫婚後亦必然生女孩。而在女兒成年後……上任族長母親就要協助孩子親手殺死自己的生身父親,如果不如此做,孩子會無端遭橫禍暴死……”
“芭黛兒,你的意思是……”我表面上大皺着眉頭低沉地迴應,實則心中暗喜不已。這個詛咒啊,其實早在我與她初識,探知記憶時就已大致猜測到了。芭黛兒的母親就是抓着她的手刺死她父親後又割頸自殺的。不過,這種弒父詛咒自然對本玉米毫無威脅啦。先不說別的,首先天使老婆便決不會袖手旁觀眼着老公出事,至少會想辦法令這個詛咒不再生效。
“達拿都斯,你聽清楚了,如果娶我,就註定要被殺……”火光映照下,芭黛兒的雙目隱在銀髮的暗影中,口中似無感情地說道。
“不要緊!詛咒就詛咒!能娶到我心愛的芭黛兒當老婆,少活幾十年也無所謂!”我在自己腿上猛拍一下,堅決地表態。
“這不是玩笑!也不是考驗你……”芭黛兒聞言直身擡起頭來,眼中竟然恍惚有熒光閃動,但猛地雙目陡然睜大,哇地一聲吐出發黑的鮮血,直濺地面落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老婆?!”我大驚失色,將銀影面具丟在一邊,連忙扶住身體晃晃欲墜的芭黛兒。一縷初升朝陽的赤金色光芒射來,但我卻覺得懷中的她竟如凍寒般戰慄不已。
“嗚……胸口……好痛……”芭黛兒聲音混沌,勉強才能聽清楚幾個字。
我連忙右手平托住芭黛兒的上半身,卻見她雙手按在左胸前,幾乎像要壓碎胸骨般狠狠地用力。
“芭黛兒,把手挪開!”我心中大震,想到一種恐怖的可能性。
強行用力拉開芭黛兒緊鎖的雙手,我刺啦一聲撕開她緊身銀色上裝。但在這一瞬間,我卻沒有任何心情顧及抖現出來的豐滿,只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被重重敲了一錘,整個人完全驚呆:
只見芭黛兒雪白的左胸心口處,緩緩現出一個淡紅色的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