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 362 番外又竟又喜
沒有預想中的欣喜,更沒有預想中的受*若驚,上官昊看着對面的皇后慢慢的垂下了頭,不發一言。
棲鳳宮的燈光很亮,他卻看不清刑悠悠的神情,她的雙手放在雙膝之上正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帕子,發白的指節顯示着她的不平靜。上官昊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不高興?她爲什麼不高興?他將奕兒交給她撫養不正是爲了她考慮。
“你不願意?”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刑悠悠的回話,上官昊的語氣多了三分的不耐煩。
願意,她爲什麼要願意,刑悠悠心口冒着徹骨的寒,擡起了頭,直直的探向上官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她的臉上帶了笑,卻讓人看着不舒服,上官昊的眉頭下意識的皺的更緊了,擡手便將手上的茶盞擱在茶几上,許是因爲心情不佳的緣故,這茶盞碰撞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唬地棲鳳宮一衆宮人呼啦啦的跪了下來。
刑悠悠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冷笑道:“臣妾是不願意,臣妾爲什麼要養別人的小孩,養地好是本分,養不好便是居心叵測,靜妃健在,若論盡心誰也比不過靜妃,這大皇子若是養在臣妾宮裡,要讓靜妃如何看待臣妾,皇上可知道,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孩子便是意味着她的命,生生的奪了她的孩子,還不如給她一刀子來得痛快。”
說到這裡,刑悠悠的眼裡流下了淚來,當初她的孩子甚至來不及看一眼這個世界便走了,她的痛又有誰知道,這一刻她突然痛恨起了上官昊來,這個男人說過會保護她的,可是他讓她的孩子成爲了帝皇之路的犧牲品。
他將別人的孩子送到她的跟前,這舉動無疑是在剜她的心肝,她如何能夠日日面對那小小的嬰孩,這是要讓她夢裡都不能忘記那成爲一灘血水的她的孩子。
“你……”上官昊見刑悠悠蒼白的臉上流淌着淚水,頓時覺得很不舒坦,他是切切實實的爲了她考慮,他的膝下只有大皇子一子,刑悠悠是註定不能生的,那麼大皇子佔長就是將來的太子,讓她撫養將來的太子,先確定這份母子情分不好嗎?他從未預料的會遭到刑悠悠如此激烈的反應。
桑青伺候好大皇子出來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場面,所有的宮人都跪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帝后二人卻是站立着,隔着一步之遙,她家娘娘嘴角帶着笑眼裡卻是含了淚,那羸弱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
這一念頭纔在腦海裡滑過,桑青便看到她家娘娘就像是一片冬日裡的枯葉緩緩的*。
“娘娘!”顧不得聖前失儀,桑青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卻有一個身影比他快一步的抱住了刑悠悠。
“悠悠——”上官昊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捏緊了,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可他卻不敢用力,當他觸碰到刑悠悠才發現她的身子冰冷,那了無生機的樣子讓他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
桑青眼尖的瞄到一抹鮮血留至皇后的腳踝,心頭一滯,立時喊道:“快去請太醫。”
皇后在第一次落胎後小日子便不太準,這一次也快晚了將近半個月,她和娘娘都沒有往哪一方面想,現在想娘娘這些天的表現可不就像是懷上了嗎?
“快,快去。”桑青的聲音帶了幾分淒厲,她都不敢想象若是這來之不易的孩子沒留住皇后會怎麼樣。
上官昊順着桑青的目光看到那刺目的一幕,呼吸一滯,他不敢耽擱,打橫抱起刑悠悠走進了內室。懷裡的人輕的幾乎沒有分量,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妻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胸口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攪動着,讓他憋悶的說不出話來。
他伸手握住刑悠悠的手,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暖和了那冰涼的手。
“皇上,娘娘這些日子吃不下也睡不好,小日子也已經遲了好些日子了。”桑青此刻恨不得上前替了上官昊服侍自家主子,可是皇上坐在*頭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不敢上前讓皇上離開。
“你們是怎麼當差的?皇后不舒服爲何不請太醫?”上官昊又氣又急,“如果皇后有什麼不好,你們都不用活了。”
刑悠悠轉醒的時候正好看到上官昊怒極的側臉,心下怔然,他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呢?對了,這皇家的尊嚴又怎麼能容忍挑釁呢?這一念頭纔在腦海裡轉過,小腹一陣抽痛,這種痛讓刑悠悠刻骨銘心,她的身子一下子發冷,手心下意識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極爲恐懼的叫道:“桑青——”
上官昊回過頭去,卻見素來淡定的刑悠悠正一臉的惶恐,眼裡透着一股濃濃的恐懼以及絕望,他的心一緊,忙上前一手抱住她,一手貼着她的手背上安慰道:“沒事的,會沒事的。”
感受到懷中的人正不斷的顫抖的,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般,上官昊衝着一干宮人喊道:“太醫呢,都死哪去了?”
剛滿頭大汗進門的老太醫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腳下一拐,天知道他是連滾帶爬的趕了過來了,從太醫院到棲鳳宮總共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老肺都要咳破了。
桑青可容不得太醫再耽擱,緊緊的抓着老太醫的胳膊便將人扯進了內室。
“不用行禮了,快來給皇后看看。”上官昊見老太醫還要行虛禮,直接開口免了他行禮。
“是!”
老太醫見皇后的樣子到底不敢耽擱,忙上前細細的診脈。
老太醫的到來讓刑悠悠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幾乎摒住了呼吸,自己的血脈生生剝離的感覺她不想要再經歷一次,老天爺憐惜,又給了她一次機會,如果因爲自己的不慎讓她不曾發現就失去她一定會徹底的崩潰的。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上官昊在刑悠悠的耳邊低喃,目光卻是緊緊鎖着老太醫的神情。
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聽到刑悠悠說她懷了孩子的喜悅,他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可是那個消息卻足足讓他興奮的三天都不曾入睡,他不止一次的想過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如果是男孩,那是他們的嫡長子,他一定會親自教導他讓他成爲最優秀的繼承人,如果是女孩,要像她的母親,聰慧,美麗,他會嬌着*着她,讓她成爲這世上最爲幸福的女孩。
然這所有的一切都被碾碎了,他的第一個孩子,承載了他所有期盼的孩子甚至不曾看一眼這個世界便沒了,而他的妻子更是因爲這次傷害落得子嗣艱難的毛病。
這麼些年過去了,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心期盼奇蹟發生,隨着時光的流逝也漸漸的淡了這份心思。
然今天這份乍然而至的驚喜,他真的還沒有感受到喜便要再次承受那份痛了嗎,不,他絕對不會允許的。上官昊面容嚴峻,略顯粗嘎的喘氣聲顯示了他內心的緊張。
老太醫的額頭不由得冒出了汗水,帝后二人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灼熱了,他一顆老心都快承受不住了。
“啓稟皇上,娘娘的脈象看應該是有將近一個月的身孕了。”老太醫回答的戰戰兢兢,還未等上官昊露出喜色又繼續道,“只娘娘這一胎脈象虛浮,這胎很不穩妥。”
說完這句也不敢去看帝后的臉色,一骨碌的跪倒在了地,若按着他的經驗這一胎能夠抱住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可瞧這陣勢,若是這話說出去直接要被皇帝給拍飛出去的,他可沒這個膽子。
上官昊的臉色鐵青,感到手腕一痛,卻發現刑悠悠面色慘白,眸光帶着盈盈的淚光,連忙安奈住心頭的燥怒道:“太醫院那麼多的太醫,朕就不信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朕還可以發佈昭告,若是太醫院的太醫不行還有民間的能人異士,大夏朝難道還出不了這麼一個人才。”
他語氣依舊帶着慣常的冷硬,然他語氣裡的決心卻是毋庸置疑的,刑悠悠這才緩緩的擡頭看向他,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
上官昊心頭一熱,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太醫院所有擅長婦科的太醫都被連夜召進了棲鳳宮,經過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救治才勉強保住了胎兒,然這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要讓皇后安安穩穩的生下肚子裡的孩子,所有的人都還必須承受莫大的考驗。
棲鳳宮這*的聲勢不小,很快皇后有孕的消息便傳遍了宮裡宮外,這當中有多少人心中歡喜又有多少人暗暗摔了盤子便不一一述說。
青鸞從上官絕口中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挺爲刑悠悠高興的,畢竟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做母親這種遺憾不是言語能夠表達的,更何況刑悠悠並非普通的女人,一國之母,她身上所揹負的可不僅僅是個人的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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