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上青樓(5000+爲rose要看書的紅包以及餘票90加更)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絕的語氣太過篤定,太過輕蔑了。那些個原本圍着衛澈的人羣幾乎是同一時間散了開來。
王懷丹的小眼睛微微眯着,臉上的神情是一慣的囂張,然當他對上上官絕那張臉上,雙頰的肥肉不由得抖了一抖,臉上先一陣的錯愕,緊接着便是焦慮,同爲上京的紈絝,他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上官絕。
當初他也曾想傍上上官絕的,奈何上官絕看不起他,最後退而求其次只能跟着夏建仁。
王懷丹臉『色』一變,頓時換上了諂媚的笑,顛兒顛的跑上去道:“世子爺,您怎麼來了?”
上官絕漂亮的桃花眼盈着笑意,只是那笑看着有幾分人。
“不是說爺我不長眼嗎?王胖子你還真長能耐了,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眼睛睜大點,那一位是皇上親封的威遠侯,羽林衛統領,你是敢要他的命還是敢要他的胳膊啊?”上官絕反問道。
慕容玉橈站在不遠處看着戲,說起來他家小師弟除了在對上衛家小妞的時候不自覺的會帶上那麼一絲奴『性』,對上其他人的時候倒是很有氣勢嘛。
上官絕的話音剛落,其他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是威遠侯衛澈,論品級他可是跟鎮國公夏文彬同級啊,他們這些人的爹見到衛澈那都得點頭哈腰,更何況他們這夥人。
王懷丹兩團肥肉抖了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他這運氣也太背了吧,好不容找個機會能爲夏建仁出頭討得夏建仁的歡心,哪裡知道居然是踢到了一塊鐵板。
“啊,原來是威遠侯啊,之前一直聽聞威遠侯的威名沒想到今日竟然能一見真容。”王懷丹倒也沒有愧於那一臉的厚肥肉,臉『色』說變就變,那些個不要臉的話隨口就出。
上官絕的神『色』卻依舊是淡淡的,那些個虎視眈眈的人早已經不自覺的退後了好幾步,威遠侯可不像夏建仁,夏建仁說白了就完全仗着夏家的勢,可是威遠侯卻是有實權的,收拾他們幾個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上官絕的神『色』懶懶的,這些人不過是幾條仗勢欺人的狗,便是那夏建仁在,他都不會給夏家人留面子,更何況這幾隻跟在夏建仁身後的狗,不過上官絕沒有開口,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衛澈的『性』子也有了那麼幾分的瞭解,他並不喜那些囂張的作爲,因而他等着衛澈自己處理。
王懷丹早已經湊到衛澈的跟前道:“小侯爺,這一切都是誤會,只是誤會,我爲我剛纔的行爲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其他幾個人亦都點着頭應着,這塊鐵板踢地腳趾頭都痛了。
衛澈冷冷的盯着他們這一夥人,五石散能讓人的情緒高漲,猶如飲了酒一般,這樣的人行動力自然也是低下的,這一路行來也不知道撞死撞傷了多少百姓,可是他們卻不顧路上百姓的安全,完全置人命不顧,這樣的人渣,社會敗類,衛澈是最看不過的。
王懷丹臉『色』的笑有些掛不住了,被衛澈的目光盯着讓他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強笑着說道:“小侯爺,剛纔得罪了,我們這就告辭了。”
王懷丹說完這話,撒腿便要跑,才跑出兩步,只覺得後領子一沉,便動不了了。王懷丹心裡咯噔了一下,使勁全力的往前衝,他的身子比衛澈足足寬上兩倍,可是不管他如何的使力,人就是跑不出去。
“你們這個樣子就想走。”衛澈的神情很是嚴肅,那銳利的目光直戳的心頭髮涼。
“那……那你想怎麼樣啊?”王懷丹的聲音裡都帶了哭腔。
其他幾個人原本也要跑的,卻聽到上官絕涼涼的聲音響起:“誰敢跑,小爺我打斷他一雙腿。”
此言一出,那幾個人面面相覷,腳步沉沉的再也跨不出去了,一個威遠侯,一個秦王世子,無論是誰都不是他們可以惹地起的。
“侯爺,世子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饒過我們這一會吧。”幾個人紛紛低下頭求饒。
衛澈卻是指了指那一街的凌『亂』道:“你們得罪的不是我們,你們這一路行來,踐踏了多少攤位,踢倒了多少行人,當真是視王法於無物,這樣一手遮天實在是太可惡了。”
王懷丹順着衛澈指的看了一眼,連連道:“我們賠,我們賠還不行嗎。”不過就是幾個賤/民,傷了便是傷了,死就是死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在眼裡過,相反他們很是享受那種將別人踩在腳底下的威風,不過王懷丹顯然不敢說這些話。
衛澈道:“這賠自是要賠的,鬧市縱馬,當街傷人,危害百姓,這一條條都得清算,現在就去京兆伊,該如何處置,京兆伊說了算。”
幾個人聽到這話不由得垮下了臉,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鬧市縱馬了,也從來沒有人敢追究他們的責任,這去京兆伊請罪也太過丟臉了。
上官絕微微挑了挑眉頭,心裡頭對於衛澈的處置也已經預料到了幾分,便配合的說道:“自是該如此,皇子犯法還跟庶民同罪呢。”
最後衛澈卻是親自送了那夥人去京兆伊,那麼一大街的爛攤子他實在是沒法做事不理。
上官絕笑嘻嘻的說道:“阿澈儘管去忙好了,青鸞妹妹我會送她回去的。”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啊,之前衛澈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他連同青鸞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如今衛澈有事要辦,他自是萬分的高興。
衛澈皺了皺眉頭,睨了一眼上官絕,才走到青鸞的跟前道:“鸞兒先回去吧,哥哥去去就回了。”
上官絕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衛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眼下也沒有辦法,讓青鸞一個人回去也不放心,只得恨恨的說道:“就算送,也必須隔着三步遠,不許靠鸞兒太近了。”
上官絕連連的點頭,心裡暗道等你離開了,我會聽你的才奇怪呢。
衛澈最後跟王懷丹那羣人一起走了,還順便請了幾個受害人,那些人原本已經自認倒黴了,沒想到還會有人出來爲他們做主,而且看那羣騎快馬的紈絝似乎也無能爲力的樣子,顯然那替他們做主的這人/權利更大,大家自是願意跟着的。
等到衛澈走遠了,上官絕才湊上來對着青鸞說道:“這馬車怕是走不了了,要不然咱們先去前頭轉轉,我讓人去準備馬車。”
慕容玉橈笑嘻嘻的說道:“前頭有什麼好轉的,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管你大開眼界。”
上官絕見慕容玉橈臉上掛着那樣的笑容,頓時眉心抽了抽,道:“別理他,他肯定沒什麼好事。”
慕容玉橈頓時閃過一絲委屈道:“小師弟這就是你不對了,過河拆橋可是要不得啊。”
“你胡說什麼?”
“我哪裡胡說了,按着大師兄我的功夫剛纔要救下衛姑娘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不過大師兄可是記得你說過要把英雄救美的機會給你,這不大師兄只好讓衛姑娘一個留在車子裡,現在看你的樣子顯然是達到了目的,如今又來嫌棄我,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慕容玉橈滿臉的委屈。
上官絕卻是聽的一頭黑線,他就知道慕容玉橈的心思沒有那麼好,這不竟然睜眼說瞎話,上官絕一張臉漲地通紅,伸手扯了扯青鸞的衣袖道:“你別聽他胡說,這真的不是我安排的。”若是讓青鸞認爲他是故意的,還不得將他當成浪『蕩』子啊,慕容玉橈這個死bt,這一樁樁的,他都記下了以後有了機會一定會狠狠的報復的。
青鸞看上官絕額頭青筋都急地冒出來了,再看慕容玉橈眼底閃着精光,心裡頭頓時萬分的同情上官絕,有這麼一個怪咖師兄,還被壓地死死的,他也不容易吧。
上官絕見青鸞沉默,不由得更着急了,只差沒指天賭誓了。
“行了,我相信你。”青鸞淡淡的嗓音傳來,對於上官絕來說無疑是天籟。
青鸞信他,青鸞相信他,上官絕臉上的焦急之『色』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傻笑。
慕容玉橈見他沒出息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這都還沒有怎麼樣呢,就開始這個樣子了,這以後若真是成了親,恐怕就是個妻子指東就不敢往西的妻奴了。
“不知道慕容姑娘說的好地方是哪裡呢?”青鸞饒有興趣的看向慕容玉橈,雖然衛澈讓她早早的回府,可是這一會天『色』還早,自己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在外頭溜轉的機會,她還真不想白白的浪費了。
慕容玉橈一聽這話便來了興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青鸞一番道:“那地方你這一身打扮可去不得,咱們先去成衣鋪子換上一身衣裳吧,這樣也好方便你行走。”
上官絕真心的不願意青鸞同慕容玉橈過多的接觸,可是在看到青鸞閃閃發亮的眸光後,那些話又都咔在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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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橈帶着青鸞去了成衣鋪子,換上了一套男裝,月白『色』的長袍配上墨『色』的腰帶越發襯的青鸞脣紅齒白,慕容玉橈待青鸞出來後,一面讚歎點頭一面讚道:“衛公子這一身打扮可把某些人給比下去了。”說着拿眼睛睨了一眼一臉黑臉的上官絕。
慕容玉橈那死bt竟然邀請青鸞去鴻雁樓,偏青鸞竟然還答應了,上官絕真是掐死慕容玉橈的心思都有了。
白天的鴻雁樓還遠沒有晚上來的熱鬧,青鸞對着上京著名的溫柔鄉到真存了幾分好奇,兩世加起來她也沒有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一張小臉頓時興奮的染上了紅『色』。
身後的夏至扯了扯青鸞,又勸了一大通,都沒有勸住青鸞。
上官絕自是看出青鸞只是好奇,便道:“那裡也沒什麼好看的,姑娘個個都是庸脂俗粉,歌舞也很普通。”關鍵若是讓衛澈知道他帶着青鸞去那種地方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不是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裡嘛,若是那裡不好,你爲何那麼喜歡去?”青鸞一句話就將上官絕噎地說不出話來。
慕容玉橈聞言不由得笑了出來。
一行人到了鴻雁樓,慕容玉橈熱情的做着介紹:“現在好早,外頭的燈都還沒有掛起來,若是等了晚上來,這一條街都是燈火通明的,過了子時都還有很多人進出呢。”
青鸞好奇的張望着,這一帶的地都是青樓小館,青鸞自是從未來過,寬整的街道兩邊都是二層的樓,每一幢房子的裝修很精緻,當然這其中又數鴻雁樓最爲氣派了。
慕容玉橈領着上官絕同青鸞進去的時候,老鴇便迎了過來,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道:“哎呦喂,我的玉橈姑『奶』『奶』,你可總算回來了,你若再不出現啊,那第一名/『妓』的名頭就要被隔壁的凝煙姑娘搶去了。”
青鸞瞅了一眼傳說中的老鴇,雖然不再年輕了,可是依舊是風韻猶存,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名動上京的名/『妓』吧。13acv。
知是太篤肥。“世子爺,您也來了啊,還是您有面子,這玉橈姑娘一回京可不是先去找您嗎。”老鴇巧舌如簧的說着,看到上官絕身邊的青鸞時,又道,“呦,這是哪裡來的俊俏小公子啊,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鴻雁樓?不如讓媚娘我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小姑娘吧?”
青鸞的氣質偏冷,加上年紀也小,臉上的五官也都沒有長開來,因而這一身男裝上身竟也讓人辨不出男女來,畢竟上京多的是那種脂粉味道濃重的小公子。
眼看着媚孃的身子要湊上來,上官絕趕緊一揮手上的扇子擋住了媚孃的去路,不悅的皺眉道:“說話就說話,別往身上湊。”
媚娘不由得一愣,往日裡上官絕來鴻雁樓都是笑容滿面的,這一次卻是板着臉,難道心情不好,還是玉橈姑娘離京太久,上官絕發脾氣了?媚娘胡『亂』的猜測着,卻也不敢在放肆了,只拿着眼神詢問慕容玉橈。
慕容玉橈知道上官絕雖然時常進出青樓,可是卻是個有潔癖的,輕易不讓別人的女人近身,連帶着自己的東西也是一樣,若是被他認爲髒的東西碰過後,就算再喜歡的東西他也直接扔掉了。
他早也已經將衛青鸞視爲自己的所有物當然不會讓媚娘這樣的老鴇觸碰到青鸞了。慕容玉橈雖然愛逗弄上官絕,不過卻從不真的惹惱他,知道上官絕對青鸞的重視便對媚娘說道:“你去忙吧,他們我自會招待,只讓兩個姐妹進來彈琴唱曲,要乾淨的。”
慕容玉橈口中的乾淨的,指的便是清倌,未曾接過客,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年紀還不大的,媚娘請了人教她們彈琴唱歌那自是容貌好的,將來有可能成爲鴻雁樓的臺柱子的。慕容玉橈雖然是第一名/『妓』,可他到底也是男人啊,是男人都愛看漂亮的事物,雖然這世上怕是沒有一張臉會比他這一張還要出『色』的。
慕容玉橈帶着上官絕和青鸞去了自己的院子,上了一桌上等的酒席。
慕容玉橈的這個院子清幽乾淨,青鸞也挺喜歡的,若不是這裡是青樓,她都想在這裡住上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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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小看這鴻雁樓的廚子,這一桌上等的酒席至少要花費二十兩銀子,那廚子也是媚娘花了大心思請過來的高手,手藝可以說絲毫不遜於你們候府王爺府的主廚,而且他的菜很有新意,保管你是未曾嘗試過的。”慕容玉橈說着,又轉身去了院子裡將自己埋了好幾年的梨花釀給挖了出來。
等他再次進去的時候,裡頭上官絕已經招呼起青鸞了。這慕容玉橈的院子也是他唯一認爲還算乾淨的地方。
“來來來,喝酒,這酒可是我珍藏了很久的。”慕容玉橈一掌拍開酒罈子,頓時一股子濃郁的酒香就飄散在了屋子裡。
慕容玉橈給三人面前的酒杯裡都倒滿了酒,上官絕的臉『色』不由得又黑了:“這麼烈的酒衛姑娘怎麼喝?”
慕容玉橈白了上官絕一眼,這小師弟平日裡還挺聰明的,關鍵的時候就掉鏈子,他這還不是爲他着想,這喝醉了他纔有機會啊,真是傻了。
青鸞便道:“我只喝一杯。”今天橫豎都大膽了一回,便將以前都不敢幹的事都幹一遍纔好。
慕容玉橈笑嘻嘻的說道:“不是我自吹,這麼好的酒怕是你們威遠侯府的酒窖裡都拿不出來,你若是不飲,那纔可惜了呢。”
青鸞點了點頭,端起那白玉杯子放在脣邊輕啜了一口,綿長而又醇厚,帶着一股子微的辛辣,跟以往喝過的甜甜的果酒是不一樣的味道。才飲下一口,胃裡便升騰起一股子熱氣。
青鸞白希的臉龐浮起了紅暈,清冷的眸子更是沾上了一絲水汽,霧濛濛的,如水洗過的葡萄一般,上官絕只覺得心頭一顫,趕緊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掩飾心裡頭的那抹不自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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