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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妍接了這差事,也是並不好過的,這宮裡比她份位多的人有的是。可皇上偏要這麼做,說器重她,倒是不如說這也是明晃晃的打惠妃的臉。

惠妃比她早進宮三年,可是很顯然,這三年並沒有讓她有一絲的長進,還是和以前一樣。

凡事都要拔尖,處處以自我爲中心。

嘆了一口氣。

身邊的宮女見主子這般的爲難,開口:“主子,惠妃娘娘還和在府裡時一樣,張揚跋扈。咱們以後該如何?”

傅瑾妍想到進宮之前父親的叮囑,一陣無奈。

不過仍是開口:“我們都是傅家的女孩兒,一榮俱榮一損俱碎。她可以囂張跋扈,但是我不能如此。我更是不能辜負了父親的期望。”

丫鬟是自小跟着傅瑾妍的,嘆息:“主子也是爲難。”

傅瑾妍搖了搖頭。

“算了。惠妃那裡,暫且這樣吧。如今還是早日查清這件事兒吧。”

丫鬟問道:“主子,咱們該是從哪裡查起?皇上交代了,要儘快知道結果。”

傅瑾妍又何嘗不知道,景帝是着急的。原本在家的時候她也想着,這沈臘月受寵,是什麼個樣子,可是倒是真沒有想到,竟是這般。

“既然皇上要查,我就必然要儘快的查清。先從屍體開始吧。”

“一個小宮女死了,怎麼地就這般的大張旗鼓的調查了。”宮女嘆息。

傅瑾妍木然的笑,緩緩開口:“你當皇上真的要爲一個小小的宮女主持公道?丹兒是爲什麼死的?那個鬼祟的身影是誰,想做什麼?怕是這些纔是皇上關注的重點。這宮裡齷蹉之事頗多,不過丹兒跟了過去便被殺人滅口,之後還要扔到慶安宮的後門企圖構陷沈貴妃,這些纔是我們要調查的重中之重。”

這調查的好與不好,其實都是得罪人的事兒,不過也分得罪誰。如果不能查出明確的真相,必然讓景帝介懷。如果查出了,沒人知道真相是如何,也難保不會得罪誰。

但是關於這一點,傅瑾妍看的清楚,這景帝是天下的主宰,她們後宮所有的女子莫不依附於他,既然這般,那麼便是也很淺顯了。

這廂傅瑾妍糾結,但是卻堅定的調查,那廂,景帝與臘月兩人逗着幾個孩子,倒是也暢快的很。

這孩子已經九個月了,小嬌嬌嗚啊嗚啊的出聲兒。景帝抱着,與臘月寒暄。

“雖說這些宮務有些繁忙,但是你也莫要太過憂心,朕也看了,你身邊的得力人兒也不少,你給些體面,也未必就辦不好。稍後朕會在爲你安排幾個人幫襯。”

臘月乖巧的點頭,既然他一定要要自己接手這些,那便是這樣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臘月往這方面想,卻不想,景帝竟然是真心的。真心爲她好。

兩人各懷心思,不過卻仍是一室溫馨。

將孩子放下,景帝看着臘月的表情提到:“傅愛卿已經與朕溝通過了。這婚事,定在了來年春日,咱們寶貝兒週歲宴之後一個月。”

臘月點頭,並不做什麼多餘的感想。

傅瑾瑜是外臣,即便是嶽楓是她表姐,也自有長輩張羅。

景帝看她也不言語,挑眉:“你不想去?”

臘月笑,這話說的。

“皇上爲何會這麼想?”

這話就是不想了,景帝笑了笑:“你這丫頭,朕也是看着你。往日對你表姐多有關心,纔想着問一問的。”

臘月搖頭。

“臣妾不該去的。”

本來傅家的幾個女兒都在宮裡,她現在又壓人家一頭,如若那日她過去,勢必會讓傅相和傅夫人心裡不痛快,她倒是轉眼便可離開,可是她不能不顧及已經嫁進去的表姐。

景帝自然也是知曉她的顧及,點了點頭。

不過縱使如此,他仍是說:“如果你想去,朕便是帶你去。”

臘月睨他:“皇上都已經知道了臣妾的意思還如是說。倒是會做好人呢。”

說罷便是嬌俏的笑。

景帝正待開口,便是聽到外面有些焦急的聲音。

“啓稟皇上。”

來喜輕易是不會打擾他的。

“何事?”

“啓稟皇上,太后宮裡過來人了,說是太后身子不太好,吐血了。”

景帝一聽,霍的站起。

臘月也是連忙跟着站了起來。

“朕去慧慈宮。”說罷便是準備離開。

縱使前世太后是害了沈家的罪魁禍首,但是今世總是待她不錯,臘月自然也做不到鐵石心腸。

“皇上,臣妾與您一起過去。”

見景帝點頭,便是將錦心等幾人喚了進來照顧孩子。

兩人倒是匆忙,果不其然,太后的狀況確實不太好。

臘月從來都不會覺得,前世怎麼樣,今世一定會。

不然白小蝶陳雨瀾之類又怎麼會死?所以聽聞太后又事,她確實也是很擔憂。

幾人到的時候萬太醫等幾個負責太后的老太醫已經到了。

“怎麼回事!”景帝面色不虞。

桂嬤嬤一臉的焦慮,稟報:“啓稟皇上,太后娘娘之前突然就吐血,之後便暈了過去。幾位太醫正在診治,還並未出來。”

景帝不理會其他,直接便是進了內室,幾個太醫見狀正要跪下請安,景帝一個擺手,便是制止。

“如何?”

萬太醫開口:“啓稟皇上,太后身子極爲虛弱。其實這些年,太后身子一直都比較虛弱,倒沒有什麼大病,可,可也已近油盡燈枯……”

萬太醫沒有繼續往下說,這接下來的話,便是大不敬了。

景帝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自然是知道,太后的狀態不好。這些年,太后的身子他都是一直都交代太醫院留意着,倒是不想,竟是突然的就惡化起來。

“可有什麼方法?”

萬太醫極爲謹慎,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潛心照顧太后病情,若說辦法,也是想了許多,可太后思慮過重。到底是耗損心神。

“臣剛纔已經爲太后施針過了,想來沒有多久便可轉醒。但是這長久的養護,卻不在一朝一夕。之前老臣便是說過,太后年輕之時身子已經耗損的極爲嚴重,這年紀大了,更是要處處謹慎。心思放寬便是會更加好些。但是照這兩年的情況看,太后是愈發的心結加重。老臣稍後會按時給太后鍼灸,同時也配合相應的補藥,但是能維持多久,確實是未知。”

景帝又怎會不知太后憂心什麼,不過是他們兄弟罷了。或許,或許還有那個人……

除了這些,想來這繁重的宮務也是原因之一。

一瞬間,景帝竟是覺得自己分外的不孝。

這麼多年了。他和嚴冽處處爭鬥,卻終究是忽略了母親的心思。

“其他人呢,可是有什麼好的法子?”

衆位太醫醫術都是不及萬太醫,搖了搖頭,並不能提出什麼好的主意。

景帝一陣惱怒,一腳踹到了椅子上,頓時發出“嘭”的一聲。

縱如此,太后竟是並未轉醒。

太醫們連忙跪下。

誠惶誠恐。

臘月在外室聽到聲音,站了起來。又一思量,咬了下脣,並未進門,憂心的望着屋內。

屋裡傳出景帝的咆哮:“朕要你們都有什麼用,太后這個樣子,你們竟然說你們沒有法子。沒有法子?當初你們都是怎麼進的太醫院?如此醫術倒是也敢一個個自稱御醫,說出去,難道不令天下人笑話?”

太后是昏迷,一時半刻並不能轉醒,景帝也就放任了自己的脾氣。

他似乎是迫切的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衆人都是默不作聲,這個時候,除非是有確切的好法子,不然即便是多言,也並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一個個的都是啞巴了不成?”景帝看他們沒個什麼章程,愈發的火大。

“啓、啓稟皇上。”

萬太醫戰戰兢兢開口。

“你有法子?”

萬太醫一狠心,終是開口:“啓稟皇上,微臣懇請,懇請皇上能夠讓內子進宮,爲太后一試。”

景帝愣住,看着萬太醫,想從他的話裡分辨出真僞。

“你夫人?”

萬太醫擦了下額頭的冷汗:“當初微臣的啓蒙之師,便是內子的父親。她便是幼時就跟着岳父。手藝並不在微臣之下。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微臣不敢託大,言內子如何一定會將太后醫好,但是如今這個階段,試試,總是沒有錯的。”

說出這話,萬太醫也是極爲忐忑的。

不過醫者父母心,且他如今已是這麼一大把的年紀,總是想着,如若能救人,又怎麼拘泥於那些俗理。

旁人並不多言,萬太醫是太醫院院首,醫術極爲高超,算是太醫院的第一人,他爲人如何,大家也是清楚的。既然他說自己的夫人醫術不在他之下,那便是一定極好。

行醫之人,並不似朝堂上那些人爭權奪勢,雖也會有些算計,但是終究是抵不過人命。

即便不是太后,這多了一線的希望,也是可以試試的。

張太醫進言:“啓稟皇上,萬太醫已是我太醫院醫術最爲高超之人,萬夫人既然不遑多讓,那便是最好能爲太后看看。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

景帝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

“既然如此,差人去萬太醫府上請萬夫人進宮。”

景帝冷靜下來,聲音沒有什麼起伏。

“你們也都起來吧。好好照看着太后。”

臘月在外室聽到裡面之言,吁了一口氣。

竟是,要請師父進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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