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柳心裡嗤笑,救她幹她何事兒?她可是巴不得張瑤就這樣睡過去的好呢……
不過,對着周蓉的請求也不能拒絕就是,忙點點頭,邁步走到張瑤的牀榻前,可到底是拖着,也不說出到底怎麼樣。
周蓉這邊兒焦急的等着,那邊兒請來了太醫,可隨行來,竟然還有太子,到的時候,可是把周蓉和楊如柳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兒?”太子讓太醫進去給張瑤醫治,自己在外面兒等着,一雙鷹眸便盯住周蓉和楊如柳,語氣凌厲的問道。
“回太子。”周蓉心裡雖然慌張,可到底是站得住陣腳,只按着之前的情況如實的說着,“我們姐妹本是興着喝喝小酒兒,可沒想到,瑤妹妹,竟然只喝了一杯酒,就……就這樣了,其他的,民女也不大清楚。”
這一番話,說的實在,簡單明瞭。
太子聞言,微微轉臉,俊郎的五官如刀刻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他渾身便散發着清冷高貴如月華般的氣質。
好似是月光下打照着的河牀邊兒的鵝卵石,明明是柔和的線條,卻散發着如冰霜一般寒冷的氣質。
楊如柳和周蓉都被太子的這種氣質微微震懾到,心裡卻又爲此心動不已。
太子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自然是不用費什麼大功夫的,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把事情的始末搞清楚了。
此刻聽周蓉的話,並沒有絲毫的偏倚,他哦了一聲,便又道,“那你們怎麼沒事兒?”
這是不需要問的,肯定是因爲他們沒有喝了,可是這話不待周蓉說,一旁的楊如柳忙不跌的道,“回太子,因爲民女和周姐姐是接上了對子的。”所以,不需要喝酒,而張瑤喝酒,是因爲她沒有接上對子。
太子一聽,脣角微微一掀,這算什麼?顯擺自己有才識麼?太子的眼睛就一嗖的看向了楊如柳,涼涼的看着她,就好似是在看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其中還夾雜這一絲絲的厭惡。
楊如柳絲毫不知道自己就被太子這般莫名其妙的厭惡上了,還垂着頭,沾沾自喜的以爲太子是注意到自己了。
周蓉拿眼小心的覷了一眼太子,見太子這般看着楊如柳,不由轉眼,滿眸嘲諷的掃了一眼楊如柳。
“哦?”太子微微眯起眼眸,又轉眸看着周蓉,“那這酒……是哪裡來的?”
周蓉一聽,眼睛就不由看向楊如柳,楊如柳心裡一跳,忙就乾乾一笑,隨即有點兒不自然的道,“這酒,是瑤姐姐的婢女去拿的……”
周蓉一下就瞪大了眼,明明是楊如柳吩咐桂枝兒跟着芍藥去的,怎麼……
周蓉忙就要做聲兒,太子卻一轉頭,直直的盯着桂枝兒,“這酒是怎麼回事兒?”
桂枝兒心裡一慌,可因爲擔心張瑤,也就忙道,“回太子,這酒,是奴婢從太子的隨行中拿出來的。”
太子一聽,眉頭不由微微一擰,酒是從他隨行中拿出來的,那就不應該會有問題纔是,可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