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衆人許久得不到來自隊長花宮真的暗號,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加干涉,只是按照平常練習的防禦陣型努力與對方盤旋,但事實上,因爲霧崎第一高校籃球隊花在小動作上的時間太多,導致了他們每個人的水平可以說是參差不齊,在團隊戰中很難發揮出他們應有的水平。
終於到了上半場結束的時間,這也是IH預選賽中讓觀衆們看到的最爲鬱悶的一場比賽了,不僅霧崎的代表隊員“救球王”沒有上場,就連兩支隊伍也打得沒什麼水準,不禁已經有很多觀衆離席了。
“花宮,剛纔是怎麼回事?”其他人還在糾結花宮真亂了的行爲方式,只有瀨戶一個人小心貼近了他臉色接近鍋底的哥們,小聲地那麼詢問了一句,他可是一直注意到花宮真總是在往某個方向看呢,就連平常慣用的技倆也沒有使用,莫不是還把原宿不利的話放在心上?
花宮真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因爲他本來就是監督,所以中場休息時自然也不會有人管他的安排,他只是有一個疑惑非要解開不可,爲什麼這個裁判可以在整個半場比賽中連姿勢都不變一下甚至連頭都沒有轉動的站在一邊。一般身爲裁判的人本身就有着獨屬於他們的特徵,爲了方便觀察,裁判的眼睛總是在點與點之間逡巡,所以他們的腦袋總是會小幅度的擺動,但是這個人……原宿不利意有所指的這個人,卻是絲毫未動,這難免會讓他懷疑,但也只是懷疑,而現在……
他輕巧地走了過去,在角落中站到那紅色衣服的男人身前,看着對方將近一米八的身高,不禁一個更大膽的猜測涌上心頭,他伸出右手,在跟上來的瀨戶不斷抽搐的眼神中扒了那人的衣服和帽子。
“假……模特假人?”瀨戶在一旁合不攏嘴,花宮真緊緊攥着捏在手裡的橘黃色鴨舌帽,頭一次覺得有將人硬生生撕碎的衝動,他陰沉着臉,帶着周遭能將人凍傷的冷空氣直卷坐在休息區長椅上喝着果汁滿臉笑意毫無愧疚看着自己的人。
花宮真張了張嘴,卻只覺得自己想要噴火,他想要把眼前這個礙事的傢伙一把火燒死,對啊,這個人爲什麼是自己的隊員,他爲什麼不是對方球員,這樣自己就可以這樣那樣。
“有什麼事麼,真哥?”原宿不利擡起滿是平靜表情的臉旁,對上花宮真暴戾的眼神也沒有絲毫動容,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模特假人?你是在騙我們嗎?”花宮真一把拎起不利的領子,右手鉗着對方的臉蛋,態度兇狠,“我還真是被騙到了呢,怎麼,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啊,能玩弄到我是不是真的很愉快啊?”花宮的語氣帶着玩味,又帶着一絲陰狠。
儘管是這個姿勢,不利還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嚴肅的盯着對方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說:“不是愉快,是愉·悅哦,愉快兩字怎能表示我愉悅的心情。”
爲毛如此緊張的的氣氛現在變得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話說家暴不好啊,沒看見那邊裁判已經咳嗽了好幾聲了嗎?
“唉?那邊那個傢伙在對不利做什麼啊,我要去找他!”上面一直在關注這邊情況的火神大我第一個發現不對勁連忙叫嚷起來並作勢要衝過去,還好半途被木吉鐵平拉住了衣袖。
“你去做什麼,這是他們隊伍的事情。”木吉蹙起兩條眉毛,神態嚴峻。
“但是不利那個傢伙……”
木吉忽然笑了起來,拍拍這個一年級的肩膀,“放心吧,要相信不利這個人,他自己會有分寸的,我還從沒有見他吃過虧呢。這次也是一樣。”他相信,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原宿不利設的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結呢。
“……切。”火神大我揉揉腦袋,滿面不甘願地停止了掙扎,左右看看才發現了一件事情,“咦,黑子哪裡去了?”
木吉鐵平聽罷,也稍稍抽搐了一下,“也許是剛纔自己跑掉了。”憑黑子哲也現在的心態,貌似……兩人急忙往欄杆那裡一趴。
“請不要這樣對待不利君,隊伍裡的事情還是請私下解決比較好。”黑子哲也站在原宿不利被拎起來的身體旁兩隻眼睛澄澈無瑕地看着盛怒的花宮真,對方暗自瞥了一眼,然後稍微愣了一下,便跟着周圍人一起叫起來,“你哪裡來的啊?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一聲石破天驚,使得本來就在關注這邊發展的觀衆們被嚇了一跳。
不利掏掏耳朵,“我說,你要不要吼這麼大聲啊,本來聽力就不好有老化的傾向還這麼不遺餘力的浪費嗓音不怕以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而且這傢伙站在我身邊超過五分鐘了你竟然現在才發現嗎?大白癡真哥?”不利暗含諷刺的話語飄到花宮真耳朵裡,反倒讓對方冷靜下來。
他放下手裡的人,回頭用一個眼神向周圍的隊友打了個招呼,衆人便再一次上場了。不利笑了一下,看向從剛纔起就用這莫名其妙眼神盯着自己的人,他可以確定兩人從沒有見過,不利揉下巴,不會是被變態盯上了吧?
“這次謝謝你替我說話。”不利瞬時決定趕緊打法對方走,不過這麼仔細一看,發現似乎是比賽一開始就在觀衆席上緊盯着自己的人,這年頭,還有沒有正常人了。不利做苦逼狀。
“不用客氣的,不利君,能找到你是最好的。”不利看得出來對方儘管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但是身周卻總是纏繞着一種極盡溫柔的氣氛,讓不利想要吐槽又吐不得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而且,找到他?兩個人認識嗎?
“我認識你?”不利側頭看向站在身後的水藍色頭髮的少年,不得不說,這個人長得還是不錯的,給人一種乾淨舒服的氣息,讓人好感倍增,身上穿着球服,誠凜高中的麼?難怪了,不過這麼白淨漂亮的小身體真不像是玩籃球的呢。
然後回過頭的原宿不利自然是看不到整個身體忽然僵硬住的人,他只是關注起了賽場上的情況,果不其然,花宮真開始用起了他最擅長的招數,現在對方球隊已經換下去了兩人,這纔剛多少分鐘啊,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不利看了看錶,不過沒關係,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只要等到自己想要的劇目快點演完就可以了。“不利?”聽到有人在小聲叫着自己,不利下意識地向那個方向看過去,就發現木吉鐵平站在出入口向着自己招手。也對,在霧崎的地盤上聊天終歸是不太理想,更何況大家還有舊怨呢。
“怎麼了,木吉?”不是要帶領自己打開記憶的大門嗎?
“不利,你知道剛纔那個男孩子是誰嗎?”木吉有些憂心,眼睛裡閃爍着什麼讓不利看不真切。
“這我倒不知道了,不是你們隊伍的嗎?怎麼了,他去哪裡了?”剛纔的那個男孩子好像忽然消失了一樣,不利四處瞅了瞅都沒有發現。
“他……回去了。那個,其實他就是黑子哲也。”木吉好像隱瞞着什麼一樣,眼神躲躲閃閃就是不看自己。
不利立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難怪對方眼神如此奇怪,“他就是黑子哲也,我認識的人?不過就算看見了我還是不認識,抱歉呢。”不利晃盪着自己的胳膊,面上是司空見慣的笑容,這讓木吉心狠狠地疼了一下,“我告訴過他了,說你失憶了,可是他不相信,說你這個樣子他以前也見過,不要緊,只是不知爲什麼,剛纔跟你對話之後似乎受到很大打擊離開了。火神也去追了,唉。”木吉鐵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說這番話。因爲他畢竟不瞭解面前這個人,比起奇蹟的世代而言,自己的發言權真是少得出奇。
“火神?火神大我嗎?他真的來看我比賽了?”這個傢伙,又瞞着自己啊,是不是沒看到自己出場把他鬱悶壞了,他心裡立即涌起一咪咪的愧疚感,然後立馬消失無蹤。
切,早就跟他說讓他上次來了,結果倒好,自己選日子,沒選好能怪誰。不利攤攤手臂,一副火神蠢笨與我何干的驕傲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記得原宿不利你的原話好像是不讓對方過來看,你只是有義務‘告訴’對方而已吧。”
“就是那樣啊,我就是叫他不要過來,當然啦,我叫他不要過來的意思就是我那天有比賽而且很重要啊,他聽不懂就不能賴我了。”
這是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詭異對話。
而此時,只聽見響徹全場的哨聲,“十號,故意傷人。”對方的一名球員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好像昏了過去,而旁邊坐在地上的原一哉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那麼輕輕地砸了一下而已,而且角度他早就已經調好了,花宮真的口令也已經發出,沒有道理會被發現的。
全場寂靜,要知道故意傷人可是要被取消比賽資格的,這已經是破壞賽場紀律的大事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花宮真喘着粗氣,彷彿猛然間想到什麼向後看去,此時坐在長椅上翹着二郎腿的原宿不利嘴角邊的微笑就像是惡魔的獰笑一般,他還看到那人的嘴型,“我可沒說我找人告訴裁判說你們會搗亂是騙人的啊。”
明天回學校,有時間更就儘量更吧,因爲還要做畢設這學期會很忙,不過放心我不會斷更的,而且最近宿舍沒買網,我抽時間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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