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紅楓奇案

樊阿的一席話,讓王黎心緒一時難以平靜,甚至暫時都不想再去窮究蝴蝶谷縱火一案,經歷了這麼多,又何嘗不知道放火殺人無非只是滅口而已。

可惜張角並不在眼前,甚至太平道也不在眼前,具體詳情、真相自然無從得知。

歷史上太平道雖然席捲天下如龐然大物般,組織和保密性卻頗爲嚴密,如果不是唐周臨時變節,恐怕也只有到黃巾正式起義,東漢朝廷才能後知後覺,而和琳一案也只是太平道的冰山一角,就算魏郡如今已將鄴城太平道根基一網打盡,可張則、元維等人依然並未將這幫所謂泥腿子放在心上。

擡頭看了看樊阿和錢乙,只見二人如同雕塑一般靠在石桌上,眉頭緊鎖,臉色木然。

王黎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眼前眉如月,天邊月似鉤,卻怎麼也帶不走一絲煩愁。

……

數日後,王黎策馬佇立在菜市口,街道上人羣依然熙熙攘攘,酒肆中衆人仍舊高聲喧譁,一片祥和。

菜市口早在幾日前就已清水淨街,若不是青石板上尚留有點點血腥,又有誰還記得那日午時這裡竟然有一場慘烈的廝殺呢?

順着安平大街,經上陽大道再轉城南永豐大街信馬由繮一路而下,遠遠的便瞧見門口高高掛起的燈籠,雖無燈火,王黎心中仍一片溫馨。

朝門對面扮着商販的唐慶、朱彤等人點了點頭,知道這是麾下衛士擔心自家安危,特意在此處盯梢護衛。王黎從馬上取了兩袋獵物丟了過去,這才一手牽着繮繩一手拉着至兒進得大門來,就見阿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夏嫗一家則圍在一旁,關切的看着至兒,眼睛中含着點點期盼,淚珠欲滴。

“阿母!姐姐!大人!”至兒早已掙脫王黎的手,撲上前去,抱着夏嫗的脖子喜極而泣。

王黎將馬繮系在一側柳樹上,疾步來到王賈氏身前,推金山倒玉柱,雙腿直立立的跪在阿母身前:“孩兒不孝,多日未曾承歡阿母膝下,讓阿母憂心了!”

“快起來!”王賈氏一把拉起王黎,上下打量,責怪道;“黎兒,你可是把苦都吃完了,在外面一陣一陣的忙碌,阿母也幫不上忙,看你可又清減了不少!”

王黎這幾日過的神仙似的生活,即無案牘之勞形,又無煩惱纏於身,不是湖畔釣魚,就是山間野餐,蝴蝶谷的鯉魚、山雞、水鴨可遭了不少秧,怎麼可能清減呢?卻也並不說破,反而覺得阿母的嘮叨纔是世間最美的聲音。

王黎拉過阿母挨着坐下,卻見夏嫗一家已經圍了過來正欲下跪,夏嫗一家自然已從至兒口中獲知至兒的疾病已愈,感激涕零。

王黎揚了揚手,朝系在一旁的棗紅馬努了努嘴,說道:“夏嫗,夏翁不必如此,若是真心感謝,不妨到廚房去拾掇兩條魚和山雞,黎可是早就餓了。”

夏嫗自然知道這是少主貼己自己一家人,揉了揉紅紅的眼眶,跑到柳樹旁從馬上卸下山雞、水鴨、獐子和鯉魚,拉着一家人飛也似的跑進廚房去了。

沒人打擾,王黎倒是好好陪了阿母一下午,用完夏嫗進行烹製的野味,自去休憩。

一覺醒來,已然天亮,自覺神清氣爽,還未洗漱,便聽得阿母在堂屋喚道:“黎兒,可曾醒來?錢乙錢郎君來了!”

王黎急急完成洗漱,穿戴了出來,卻見錢乙一身風塵僕僕,納頭便拜: “大人,郡守大人有請!”

……

魏郡治所。

張則身着赤色深衣,頭戴切雲冠,正在堂中來回踱步,雙目雖炯炯卻頗顯焦慮。

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張則方纔擡起頭來,卻已見到王黎早已上前拜道:“賊曹掾王黎拜見明公!”

“德玉可曾休息好?”張則見王黎趕了過來,迫切的一把扶起王黎,顯然看到王黎讓得張則很是欣喜。

“不敢勞明公動問,黎一貫安好,卻不知明公有何事差遣?”

“本來德玉近日也頗爲勞累,本不打算驚動於你,然而此事關係重大,本郡手上一時也無合適人選,只得勞煩德玉了。”張則朝王黎點點頭,焦慮的說道,“昨日黎陽縣令①令人急報本州,黎陽下轄紅楓渡數十青壯村民日前同時身染怪疾,全身僵直不能言語。更可怪的是,如此三五日,這些村民半夜的時候竟然陸續失蹤。”

“瘟疫?”王黎一怔,可是自己並非疾醫,又如何能治?“屬下並非疾醫,這…”

“不!本郡懷疑並非疾役那麼簡單,此案背後必有隱情。”張則擺了擺手,擡起頭來,凝重的看着王黎說道,“黎陽縣令已嚴令遊繳、亭長協助門下賊曹四處走訪搜尋,衆人兩日裡尋遍周遭幾十裡竟無一發現。

因此,本郡想讓你再去查查!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本郡之前打入到蛾賊內部的細作同樣於黎陽境內失蹤!”

……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初冬的楓葉最是看不足,整個冀州最有名的楓葉當屬黎陽紅楓渡。

黎陽古稱浚地,左右伾(pī)浮②,襟帶淇衛③,東控黃河,西據黑山,地勢險要,與白馬僅一河之隔,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三國中赫赫有名的曹袁白馬之戰,就發生在衛河對面,而紅楓渡正是位於冀州黎陽側畔,乃衛河的一條支流。

渡口兩側,楓樹成林,楓葉似火。遠遠望去,被霜風染得火紅的楓葉宛如一團團熊熊烈焰,浸紅了半邊天。晚風掠過,片片楓葉隨風飄蕩,如一隻只美麗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渡口北岸,坐落着一處村落,村落中樓房層層疊疊,貌似昌盛,卻又彷彿早已破敗,人煙稀稀,斷枝落葉隨處可見。正值晚飯時辰,村中卻並無多少炊煙,偶見幾個老人,也是來去匆匆,以手掩面。

楓葉最相思,相思更入骨,莫非村中人經春歷秋,見不得這入骨的相思?

村中的酒肆早已關門,窗口上斜挑出一杆酒幡,在夕陽殘照中顯得陳舊不堪。酒肆旁邊一條大道由北向南,確是黎陽至紅楓渡必經之路。

沿着大道往北三五里,茂密的紅楓林畔坐落着一座城隍廟,廟中供奉一尊神祗,那神祗頭戴法冠身披紅袍,相貌堂堂威嚴方正,神祗兩側分別雕刻着一行字:功蓋三傑,安漢一人。

神祗赫然竟是漢初大將紀信,當年滎陽城困,紀信冒頂劉邦助其脫困,因而被項羽火烹而死。感其忠義慘烈,高祖改其桑梓西充爲安漢郡,更是敕令天下分封城隍,尚饗百姓祭祀。那紀信身前放置一方香爐,香爐中焚燒着數十柱香,廟中煙霧繚繞。

堂前雖無信徒,廟後卻有黎庶。黎庶打扮的四名男子皆身着灰衣黑襖,唯有一名青年的男子卻一身素白深衣,腰間輕系一條黑絲帶,白衣黑髮。

只見那白衣青年雙腿盤地而坐,腰背直立,向着其中一人問道:“譚破,情況你們都摸清楚了嗎?你且把具體詳情與大家說說。”

那譚破正是黎陽縣門下賊曹,這幾日正爲這紅楓渡的事情急的焦頭爛額。譚破擦了擦身上的汗說道:“回稟參軍,具體情況卑職基本上已經盡悉,且容卑職一一道來。”

“大約五日前,紅楓渡亭長忽然上報何縣令,說紅楓渡口有十數名青壯突然身染惡疾,四肢僵硬勿法動彈,面目無神不得言語,似活死人般躺在牀上,即不能飲也不進食。

何縣令初以爲乃是紅楓渡發生了什麼瘟疫,因此特命錢主簿和百草堂的兩名坐堂大夫一起隨同亭長返回紅楓渡救治病患,一併探查病因。”

這何縣令雖未親至,但這番處理倒也得當。

王黎暗自揣摩,點了點頭,卻聽譚破繼續說道:“結果當晚那錢主簿和兩位大夫就已經回城,並上報何縣令,紅楓渡病患所得疾病並非瘟疫而是一種怪病,兩位疾醫命令衆人將病患全部擡至祠堂安置並開了些吊命的草藥,但對於此病卻束手無策。

因此二人隨同錢主簿回城請示那百草堂名醫張萱,參軍有所不知,這張萱乃鄴城名醫張三劑之子,醫術雖還未出神入化,卻已深得張神醫七八分真傳。”

座中一人朝王黎頷了頷首,正是樊阿。原來王黎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又涉及病患,不但將錢乙和孫才帶上,還將蝴蝶谷的樊阿也請了出山。

王黎見樊阿點頭,心下卻暗自稱奇,能得張三劑七八分水準,又能獲樊阿認可的大夫,想必自然是有幾分水準,醫術應該也很是不錯,怎麼竟然會束手無策呢?

不過思忖歸思忖,王黎卻也不打斷譚破的言語,聽他繼續說道,“第二日,何縣令命卑職護送三位疾醫再返紅楓渡。誰知,我們一到紅楓渡,就立即被當地的百姓爲了個水泄不通。羣情洶洶,要我等償還家中子女性命。

我等一番查證才得知,昨夜安置在祠堂的病患全部失蹤,甚至還有錢主簿留在門口看守衆人的那兩名士兵竟然全都不知去向。”

王黎問道:“你可知祠堂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譚破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卑職發現事情不對勁,立即急報何縣令向縣裡求援,並延請鄉里三老出面安撫百姓。另一方面,則安排門下賊曹吏查找線索。

可惜我們搜遍整個祠堂,並未發現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未發現有什麼明顯的線索。祠堂裡一切如常,兩名士兵和那些青壯那夜彷彿就那樣自然的消失了一般。”

“後來呢?”

譚破臉上浮現出一絲出忌憚的神色:“後來,卑職派人護送三位疾醫回城,留下了六個兄弟和我一起查找衆人的下落。那夜我們總共七個人,分成三組在村中和附近深林走訪,而我獨自坐鎮祠堂。

天亮的時候,那亭長又跑過來說村中又有十來個青壯身染惡疾,症狀與之前也一模一樣。而我們的兄弟同樣也僅僅…只回來一組,另外兩組四個兄弟至今杳無音信。

聽村中宿老說,紅楓渡原是一…古戰場,而整個村落就建立在這…這戰場之上。參軍,你說會不會是…會不會是?”

“山魈野鬼?還是戰死的將士?青壯男子陽氣最盛,哪裡來的山魈野鬼和將士英魂如此不長眼?”王黎揚了揚眉,譏誚道,“譚破,無根之談無需再提。這幾日何縣令又給你增添了許多士兵,可有什麼新的發現?譚破!”

王黎自小就生長在五星紅旗之下,怎麼可能迷信這山魈野鬼?山魈不過是一種大猴子罷了,動物園裡都見了好幾回!

一聲棒喝,譚破這纔回過神來,繼續說道:“第三日的時候,何縣令拍了兩個十人隊來協助卑職。我們打算繼續監視新的患者,可是大部分村民拼死拼活攔住我們不再讓我們將患者放置到祠堂,只有兩戶村民經我們好說歹說才讓我們擡到祠堂裡。”

怕是那兩家只剩下孤兒寡母,搶不過你們吧?

王黎白了譚破一眼。

譚破訕訕的撓了撓頭,繼續說道:“當晚,我們二十多個人便不再出去,也不敢閤眼,全部守在祠堂外側,那夜倒也相安無事。直到第四日早晨,我們再次進村的時候,卻發現全村的雞犬全部離奇死亡,而我們所有人竟然無一知曉。”

雞犬全亡?

這是雞犬不留的意思嗎!

王黎冷哼一聲,嘴角一揚譏笑道:“你們一羣大老爺們全他孃的都是膽小鬼,被幾個賊人一嚇就窩在祠堂不敢動彈,放任衆多百姓不顧,算什麼事?有他人出沒,你們竟不知曉!”

“參軍,並非卑職推諉,卑職也想爲鄉民們做些事,可是…力所未逮啊。這些並非人力所爲,而是…有…有厲鬼!”譚破垂下頭來,偌大的漢子說話聲音竟隱隱發抖,“且不說那些青壯和我的兩組兄弟無故憑空消失,那些死掉的雞犬卑職和兄弟們也都去看過,所有的雞犬屍體一夜間便已乾枯,髒體內沒有半滴血。”

“乾枯無血?所有的雞犬乾枯無血?”

錢乙和樊阿想了想,齊齊朝王黎搖了搖頭,一個乃一代名醫華佗親傳弟子,一個常年與毒物死屍打交道,兩人合璧可謂見多識廣,竟然都不知其因果,這是什麼古怪?

“正是如此!不過,我們繼續打探下去竟發現,居然還有五六家共計八九名青壯即無病患也無人失蹤,倒是非常安泰,就連家中的雞犬也並未傷及分毫。”

“哦?竟有這事?你可知道爲何?”

譚破舔了舔舌頭,似有餘悸的看了王黎一眼,說道:“據村裡人說,月前曾有一名道人路過村子,告誡衆人說此處有厲鬼隱沒,三清祖師可保平安。

這幾家因當初聽了那道人的勸誡,都在家中供奉着三清祖師,日日祭奉,夜夜拂塵。那道人有感諸人的向道之心,因此每家送了一張驅鬼的符籙,就貼在衆人家後門。”

驅鬼?

衆人不禁打了一個寒蟬,頓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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