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夜流寒打得雙拳都是血,再看看白沐那豬頭的摸樣,終是停了手,有些下不了手了。
把白沐像個破布一樣往地上一丟,抿脣回到緋瑤身邊,道了聲:“幸不辱命。”
“哎呦,哎呦……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被打的面無全非的白沐一邊呻吟哼哼,一邊還不怕死的小小聲口出狂言,以爲別人沒聽見獨自陰狠着。
緋瑤似笑非笑的一眼橫了過來,夜流寒霎時尷尬不已。自己打了這麼久,打成這樣子了這白大公子竟然還會在沒事了以後,當着正主的面說着狠話——
白癡!
“瑤,我們好像被盯上。”月希泉轉了一圈,突然低聲提醒。
“方位。”前伸的手指頓了頓,隨即整個人摸上夜流寒,蹭啊噌的,倒像是二人大庭廣衆之下調情,給聽話人的獎勵。
夜流寒僵着身子不敢動。
月希泉凝眉半響,聳了聳肩,道:“很多,不能完全確定。”
揉了揉額,緋瑤只覺頭疼,推開夜流寒,嘟囔:“哪來那麼多的‘蚊子’!”說完,跳下了馬車,準備往白沐的所在走去。
月希泉看着傻在那裡的夜流寒,不由一個白眼翻翻,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麼還不去追!”語氣兇狠,表情也更兇狠,“我不都說了被人盯上了,瑤去當‘靶子’了,你還有臉站在這裡不成!”
夜流寒霎時恍然,立即跟了過去。
“小姐。”夜鈞寒蹙眉。擔憂的瞥了一眼簾子外面,有些坐不住了,“有多少人?”其實,夜鈞寒更像的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們被人盯上了?
他坐在這裡半天。精神一直對外面高度集中和搜索,根本就一點沒發現啊!
“天知道,四面八方的,到處都是,好幾方人呢。”月希泉撲倒月希瀾懷裡蹭蹭,撒嬌,迴應的有些隨意。
夜鈞寒聞言蹙的眉更深了,心頭的疑問也更深了。
外頭,緋瑤走到白沐身旁。一腳就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被上,轉了轉。
“啊啊——”虛弱的慘叫再次響了起來,白沐疼的整張灰濛濛的臉都扭曲了,看上去異常恐怖和悽慘。
“白大公子,第一次見面,我就廢了你作爲男人的那根,看在你你家長輩的面上,我才放了你一命。怎麼,你很想死嗎?”緋瑤一出口,場面霎時就是一靜。
所有在場的男人都忍不住抖了抖。夾緊兩腿,退了三步,冷汗淋漓。
所有女人張口結舌,目瞪口呆,皆是緩不過神來。
樓上,饒是以任暉之、夏晟建、夏鈺煌幾人的定力,臉皮都忍不住抽了抽,無言之極。
夜流寒站在身邊,忍受衆人睨過來的懷疑視線。額頭青筋跳了跳。很想爆一句:看什麼看,他又不是太監!
白沐死命的搖頭。喉嚨咕嚕咕嚕的咽口水,說不出來。
“還是,你真想做太監。那多簡單,我一腳下去就能廢了那玩意兒,你覺得怎麼樣?”緋瑤問的很溫柔,很親切,一隻腳將他身子踢翻了過來,移到那鼓起的兩腿之間,曖昧的蹭了蹭。
但是,白沐白大公子可不覺得這是溫柔鄉,這明顯是魔鬼窟啊!在他眼裡,緋瑤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如今在他眼底就好比魑魅魍魎,妖魔鬼怪,那怎麼是一個“驚懼”字能表達的。
“我保證不疼,還能讓你欲仙欲死哦——”最後一個字拖長音,緋瑤滿臉的邪惡笑容,心裡的小惡魔躍躍欲試。
所有人打了個冷顫,從頭冷到腳底,最近的夜流寒臉綠了,也是禁不住惡寒,要不是軍營裡培養的長年定力還在,早跳了。
公主殿下,您悠着點啊……這真要一腳下去,那可,那可就……
白沐公子嚇得臉都青紫了,雖然不怎麼看得出來,但那頭搖得可是一個撥浪鼓似得,僵硬着身子,一個子都蹦不出來。
“你一個勁搖頭那是什麼意思?老孃可沒懂!說話!”腳向下用力壓了壓,緋瑤一邊說着令人冒冷汗的話,一邊暗暗觀察,心裡暗暗數:1、2、3、4、5……11、12……
數着數着也不熟數,直接冷笑,真夠多的,也挺給面子的……
“……不不不……不熬……”可憐的公子哥,連話都說不清了。被打的那一張豬頭臉眼淚鼻涕齊流,渾身都疼,但是如今最疼的,還是哪兒……
渾身哆嗦,都不敢太用力。
“……不、不要……”白公子哆哆嗦嗦,可憐兮兮的終於把兩個字喊清楚了,一雙眼驚懼、恐慌的看着緋瑤。
他如今後悔死了!後悔死了——
他怎麼就倒黴的槓上這女人!
這女人比那些個黑心人還狠,還毒!
他疼啊,他苦啊,他哭啊……
他怎麼就招惹這麼一個魔女啊,救命啊……
“……姑姑……姑奶奶大人……我我我,我錯了……真錯了……饒命啊……”
“我我法師……發誓……我錯了……”我以後見了你,繞道三尺還不行嗎!
“男人永遠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左擁右抱——家裡一個,外面一個,美妻一個,外室一個,不嫌多。”緋瑤閒閒說道,懶洋洋的蹭蹭白沐的重點部位,嚇得白沐僵了身子都酸死了,也不敢動一分。“今天對你一句承諾,說盡好話,明天再見了一個更漂亮的,就能對別人說盡好話,軟話。甜言蜜語不嫌多啊……你說:我漂亮嗎?能信你嗎?”
夜鈞寒聽得這話連眨眼睛,滿臉的茫然。公主這話,啥意思?什麼叫男人的話不可信?他的話怎麼不可信了?哪裡不能信了?以前不都是她說話不算話嗎?他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馬車裡的夜鈞寒更是一臉錯愕,公主這話說的……什麼意思啊?
“噗呲——”月希泉聽得笑的樂不可支,到在月希瀾懷裡樂呵呵笑。躺着也能中槍,可憐的公子們!
夜鈞寒揉額,一臉的無奈。
“……飄、飄亮亮……”白公子捲縮成小蝦米,慘兮兮的這些連話都說不標準了,哆嗦的更用力,小雞啄米一樣邊點頭邊像復讀機一樣:“……信,信信信信——”
“……可是,我不信,怎麼辦?”緋瑤再問。
夜流寒從剛纔看到現在,臉皮抽了抽,又一抽,再一抽,接着繼續抽着,他算是看明白了,公主這是又在整人了!
也不知道她剛剛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我我我嗚……”白沐這回真忍不住哭了,怎麼辦啊?他雖然不能人道了,但也不能真沒了那玩意啊……
佛祖啊——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