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四帝一神,再聚首(四)
“你們是誰?快放了我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們惹得起嗎,快鬆開!”男子不吃不喝已經好幾天,體力消耗接近極限,面色蠟黃,語氣虛弱,渾身無力,明明一隻手就能被人碾死的螞蟻,卻依舊不改那份猖獗和無理取鬧。
被人拖着像垃圾一樣前行,讓男子眼底冒着火,望着前方的黑衣人,眼眸透着三分的活力和明媚,宛若生命之火一般,令人驚豔不已,“你們這幫木頭,難道沒聽到我的話?”然而轉念一想,男子驟然軟化下來,淡淡倨傲的說着:“諸位或許怕身後之人,那大可放心,我身後也是有人。若諸位不想連累旁人的話,還是儘早做出正確的決定,免得早早喪失一條命,畢竟沒什麼比活着更重要了不是?……”一邊說一邊還是一副施恩的口吻。
淡淡的清香圍繞間,圍坐在院子石亭的五個男子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明明很和諧卻又覺得疏離而難以靠近,靜默的氣氛之下,男子叫囂的聲音和那明擺着的誘拐顯得格外清晰和可笑。
“哎呦……”男子被無情的仍在石板上,身子劇烈的撞擊引得他滿頭大汗,呻吟不斷,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你省省力氣吧,我的人是不會聽你的。”夏玉煌一點也沒有同情心的陰冷開口,望着男子,又看着另一旁帶過來,同樣叫囂不斷的女人,眼底掠過一抹陰狠,特別滲人。
男子望着同樣被毫不留情扔在地上狠狠撞擊的妻子,眼底掠過一抹心疼,正想開口卻被夏玉煌淡淡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蹙眉間,張口便是毫不客氣的一句:“你是什麼東西?”
“我可不是東西。”幾乎詭異的笑着,夏玉煌淡淡的說着廢話。一邊優雅的泯茶,一邊望向夜均寒幾人,眼底掠過一抹算計。
夜均寒擡眸正好將夏玉煌那抹算計看在內。眼眸半眯間,不着痕跡的轉向那對夫妻。仔細打量的同時,淡淡說道:“我是夜均寒。”
短短五個字,卻讓男子立刻變了臉,就連一旁呻、吟不斷故作疼痛的女子也傻了眼,聲音戛然而止,愕然擡眸望着他們五個人,眼眸閃爍,不自覺帶了一抹膽怯。
他們竟然活着!二人第一時間錯愕後。立刻垂眸思索利弊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個個眼珠轉動,想着是安全的脫身,還是進行下一步,按計劃把事情鬧得更大……
“你們不用想了,在皇城你們安排的棋手已經被我們連根拔起,若是想着再把事情鬧大,弄得一發不可收拾,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到最後你們只會死的比現在更慘而已。”夜流寒冷冷而立。不帶絲毫感情的將二人心底最後一根稻草碾碎。
“論陰謀,你們怎麼可能玩的過他。”琴沐楓優雅的撫着手中的琴,眼底掠過溫柔。再望去眼底已經凝結一層厚厚的冰霜,寒風凌冽,刀鋒掠過,殺氣一閃即逝間,使得癱在地上的二人一陣畏縮,不自覺顫抖起來。
話語間,琴沐楓瞥了一眼夏玉煌,語氣恭維但是怎麼也掩蓋不了它損人的深意。玩陰謀的人最擅長算計,而算計別人的通常都喜歡玩陰的!說好聽點那是殺人不見血。說難聽點什麼卑鄙無恥的稱號冠上去都不爲過。
夜均寒聽得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頗爲贊同的點頭。就連慕容錦然也是輕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加了一句:“那是自然!”
夏玉煌彎了彎脣角。也不生氣,很有禮的衝夜均寒四人頷首,恬不知恥道:“多謝誇獎,我定不負衆望,再接再厲。”完全將一切接下,同時並不見血的反擊。
四人嘴角齊齊一抽,無言的黑了下來。果然夠無恥!
臉皮真是厚到沒了邊際!
“你們不能殺我!蘇季航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月緋瑤不能這樣對我們!”女子豁然尖聲而起,“她就算換了身份也改變不了她是我們女兒的事實!我們可是你的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慕容錦然眼神冰冷,不屑的撇嘴。
他們算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夜流寒呲笑一聲,一臉的嘲諷。
這世上哪有他們這般的父母?簡直侮辱“父母”這連個字!琴沐楓指尖顫了顫,隨即面無表情的你了他們一眼,那一眼的殺意足以震懾他們的靈魂。
“公主已經與你們沒有半分關係,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當真恬不知恥的貨色!”夜均寒淡淡說着,只是語氣前所未有的陰寒。
夏玉煌懶得再和他們說半句,幽幽的望了望別處,下一刻,兩道陰影落下,剎那又離去,地面驟然多出兩個困成糉子一般無法動彈半分的黑影。
這陷入昏迷的一男一女正是蘇季航和炎媚。只見二人的臉色慘白如紙,委頓不堪,即使昏迷也是深深地蹙眉不安中,雖然身上並無半分傷痕,但顯然也過的並不輕鬆。
“開始吧。”望着夜流寒,他淡淡宣佈。
夜均寒寒光一閃,不着痕跡的攔住正想上前的夜流寒,語氣淡漠卻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僵硬,說道:“夏玉煌,口說無憑,先立誓,否則我們不會幫你一分。”
夏玉煌望着夜均寒,嘴角恰倒好處的彎了彎,露出一抹傾城勾人的笑意,淡淡倨傲道:“難道我還會反悔不成。”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有前科,不能怪我們不防。”夜均寒絲毫不退讓道,甚至拿着慕容錦然做了例子。“我可不想成爲第二個風傾,被你利用完了便捨棄一邊。這世上避過的承諾方法成千上萬不是?”
慕容錦然臉皮抽抽,黑了下來,他這是躺着也中槍!瞄了一眼夜均寒,他垂眸,心裡卻是記下了這一筆帳。敢挖他的創傷,那就等着他報復回去吧!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忠心耿耿,一心爲主而忽略周遭的小白了!
琴沐楓撩撥幾縷琴音,一聲不吭的望着這一幕戲,眼底趣味盎然。
夏玉煌嘴角僵硬了一下,然而又很好的掩蓋過去,一派春風拂面的望着夜均寒二人,也不含糊,直接點頭:“我夏玉煌立誓,今日所做一切是我欠夜均寒、夜流寒二人一個人情,日後……”
“不用日後,你只需要遵守一個約定就成。”夜均寒突然半路打斷夏玉煌的誓言,語氣決然道:“自此以後不對我二人算計一分,否則公主必將驅逐,永無安寧。”
夏玉煌臉色抑鬱下來,卻在沉默半響後依舊照着夜均寒的話發了誓言,隨即望着他,無聲的等着下文。
夜均寒這才放開對夜流寒的桎梏,讓夜流寒打開夜獄之門,那黑漆漆的色澤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寒,宛若九幽最深處傳來的氣息。彷彿下一刻就有哪些妖魔鬼怪從這個黑洞爬出來,惑亂人間。
“這是什麼?”男子望着詭異的黑洞,不由一陣心悸。當他看見生死不明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蘇季航時,臉色便是一片死灰,明白過來自己之前一切更是小丑一般,被人嗤笑。
隨即看着夜獄之門,更是慘無人色,與一旁女子的臉色相呼應,鬼一般的心驚。
夜流寒懶得理會,乾脆利落的一人一腳一個將其踹進夜獄裡,隨即關閉通道。直截了當,簡單完事,看的一旁三個美男嘴角不自覺齊齊一抽。
就這樣?!
“行了,我的事談完了,接下來談談我們的事了。”夏玉煌摸摸鼻子,有一種被坑的感覺,隨即乾脆轉移話題,省的自己忍不住前腳發了誓後腳就破了。想要揍人一頓……
“我們有什麼事?”慕容錦然想也不想便冷冷道。
“我與你沒什麼可談的。”琴沐楓直接拒絕,渾身的淡漠之氣更甚從前。
夜均寒直接起身,直接起身宣佈:“既然如此,那邊散了吧。”
夜流寒頷首,一片附和。
四個男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同心協力,直接孤立夏玉煌,不容置疑的。
夏玉煌對此依舊沒有任何憤怒和難堪,悠然的保持自身良好的修養,一派貴族子弟的謙謙君子範,不緊不慢,不鹹不淡,似笑非笑道:“這可是關係到我們以後的相處模式,若是家裡天天戰火不斷,陰謀不休的,只怕公主一刻也不願多待。時間一久,若是一不小心再弄出一個兄弟來……”話未說完,原本已經轉身的四個男子在聽到這麼一句話後同時僵住了身子,無法動彈。
夏玉煌看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神色更加和藹和親了,溫柔的接着一句:“你們確定我們不應該討論一下?”
無言的對望一下,四個男子憋着氣又重新坐了回去,慕容錦然之言:“你想怎麼做?”
“自然是要弄一個大家都心服口服的相處模式出來。”
“聽你這般說,只怕你已經全部考慮過了,也有了方案,那我也不獻醜了。夏玉煌,你直接說吧。”夜均寒跟着也不含糊,直接命中紅心。
夏玉煌也不推脫,他的確有了方案,而且不止一個。
環顧四人犀利的眼,他語氣淡漠,幽幽的說:“我的方案就是……”()
ps:明天正式劇情了,番外完。
哭喪,大腦神經依舊休克,偶依舊作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