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展容一連幾天的怪異行爲,還有房間的東西全丟個乾淨全換上新的,終引起伍夢琴的強烈懷疑,尤其當她看見展容的洗漱用品每次用完都拿回自己臥室,白天還找了千萬種藉口出外吃飯時,在第四天的時候,她終於紅了臉了。
見展容大清早一聲不吭又出去了,她立即又給伍默謙打去電話抱怨了。
“兒子,你和展容到底是怎麼回事?展容這幾天很反常啊,就像我和你得了什麼傳染病似的,牙膏牙刷毛巾換洗衣服用過就全抱回房裡,早上不吃早餐就出去,然後不到十二點不回來。她到底出去做什麼?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怎麼你幾天不回家,沒見她打過一個電話給你?”
伍默謙電話接通就聽到伍夢琴一張嘴就止不住心中的怨憤。
“媽,她愛怎樣隨她,她要出去找男人也由她!她要嫁別人也隨她去。我九點去機場,十點飛往hk的飛機。”伍默謙用毫不在意風輕雲淡的語氣道了一句,然後直接以出差爲藉口,掛了伍夢琴的電話。
辦公室恢復清靜,伍默謙望着自己的手機,不禁自嘲地笑了。
展容至今都不知道他是玩笑,可是最真實的反應卻讓他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爲人。五年前,他怎麼就被恩情蒙瞎了眼覺得展容是最完美的妻子對象?
若不是這個女人,他不會和江歆語離婚,更不會在二選一時,忍痛棄了孩子選擇救展容。
那個孩子,他都沒見過一面,哪怕是屍體。
內心莫名添堵,對江歆語的愧疚如潮水般吞噬着他。他與李京出發去機場的路上,手指划動了手機屏幕,終於忍不住給自己幾天沒聯繫的前妻打去一個電話。
無巧不成書,江歆語與郝名城正好在機場接機處望眼欲穿地等着自己的兒子江小琛和江母。
不料,人還沒有接到,伍默謙的搔擾電話就突然打來了。
江歆語看了一眼顯示的號碼,嚇了一跳就直接掛斷了,可伍默謙明顯是與她耗上了,連續的打,一連打n個,非逼她接電話不可。
江歆語又不敢關機,只能在郝名城怪異的瞪視下,忍無可忍只能按了接聽。
“江歆語,我還以你不接啊!”伍默謙臉上不僅沒有一絲怒氣,反而一臉得瑟的淺笑。電話接通,他就先調侃了一句。
不料,江歆語卻假裝不認識他,奇怪地尖銳罵道:“喂!我都說了我不用護膚品,你這個人煩不煩的!推消護膚品麻煩去找別人,我不需要!你再敢打電話過來,我告你搔擾!”
伍默謙嘴張成了‘o’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又聽到音波里,傳來一道男聲。“誰?推銷電話?”
然後音波另一頭直接將他無視了,兀自對話。
“真討厭!現在的人都這麼踐麼!說了不準打電話了偏要打來!”
“親愛的,彆氣,來,喝口水降降怒火,咱還得接我們的寶貝兒子呢,可不能一會讓小琛看到你生氣的臉啊!”
二人,一個含沙射影,一個卻無心玩笑冒出的一句,讓伍默謙的臉色立即如調色盤,一點點地如漸變色彩,由黑變灰變白,腦裡只有一句話閃現。
‘我們的寶貝兒子’這句話就像喪鐘一樣在他腦裡敲響,不敢相信她居然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