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歆語在伍默謙前腳剛走時也醒了,但見弄醒自己的人是江母,她隻字不敢提起自己去見了伍默謙的事,哪怕伍默謙敲暈自己,對那男人滿腔的怒火她也不敢在江母面前表露出來,甚至還要幫着圓謊稱自己確實是走在半路突然頭暈昏倒的。江母雖有些迷惑那通電話,但更多擔憂江歆語的健康,所以問了一次就沒有再問了。
江小琛更是絕口不提墨鏡叔叔造訪的事,於是伍默謙弄暈江歆語,借江小琛頭髮兩件事就這樣成了不言的秘密,不了了之。
dna的比對要一週時間纔會出結果,伍默謙覺得第一天都異常難熬。
他本以爲江歆語醒來會打電話來對自己興師問罪,可是手機讓人送去醫院,等了一個上午也沒等到江歆語的電話,反而等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不速之客再不出現,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完全忘記她的存在。
“默謙。”
最近將伍默謙當成瘟疫的展容,在伍默謙拿着手機發呆的時候,突然一身紅色洋裝跳進了黑白相間的總裁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
當看見一身紅色洋裝的展容,伍默謙額頭三根黑線,莫名覺得展容變得很難看。
也不知是她不適合穿紅色衣服的原因,還是展容在他眼中已經大打折扣的緣故。總之這一刻,不管360度怎麼看,他都覺得展容有點刺眼。
“默謙,你能抽點時間出來,讓我們好好談談嗎?”
展容看見他不喜樂見的臉色,腳步遲疑了一下,可是她自知最近自己理虧,於是嘴角再度漾起牽強的笑佯裝沒有看見,厚着臉皮提着新買的閃片金色提包,踩着鑲鑽金色三寸高跟鞋,風韻款款地向大班椅的男人走近。
她在那雙黑眸的注視下,在辦公桌前的轉椅坐了下來,隨後癡戀地迎視那雙黑眸,一臉懇求,“默謙,我們談談吧?”
“有什麼事回家再談,我現在是上班時間。”伍默謙當然知道這女人想談什麼,透過他母親那張嘴,多少已經猜到展容應該是知道他沒艾茲的事了。當展容提及,他幾乎毫無猶豫就拒絕談起。
“我知道你很忙我來公司打擾不對,可是你已經有半個月沒再回家了。”見伍默謙特意對自己疏遠,展容覺得他僅在鬥氣冷戰,於是一臉楚楚可憐滿是後悔語氣說:“默謙,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的玩笑當真的,你這麼健康,我怎麼頭腦發熱就相信你的玩笑了呢?”
“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再見那楚楚可憐想哭的臉,伍默謙不再覺得我見猶憐,反覺得煩燥,對展容的態度也接近冰點。
“真的嗎?我還以爲你一直都在生我的氣,所以最近纔不回家。”展容居然沒聽懂伍默謙話中的嘲弄,還一廂情願地以爲伍默謙真的沒有怪她,她激動得突然起身繞過辦公桌,想像往日那樣撲進伍默謙的懷裡。
可伍默謙早料到她的舉動,見她撲來,下一秒就起身閃身一旁。
於是,展容撲了一個空,身子僵在了大班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