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焱將江歆語帶到a市銷費最貴的御品茶樓。
古色古香優雅的環境,確實是談事的好地方,不過江歆語有些迷惑,她不知道郝戰找她談什麼事。
對於這個恩人她是敬重的,一是因爲郝戰給了她在m國的第一份工作,還介紹冷焱替她辦理離婚手續。二是因爲他是郝名城的父親,郝戰將自己唯一的兒子丟給她全權照顧,那得要多大的信任?
“冷焱,你知道郝先生找我什麼事嗎?”江歆語扭頭想從冷焱口中打聽點什麼風聲,好有心理準備。
冷焱卻衝她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把你帶到這裡就對了。”
江歆語還想追問,但是身前的冷焱卻說一句到了,便打開了聚仙閣的包間屏風,讓她自己進去問當事人。
一身西裝的郝戰正不怒而威盤腿坐在軟席上自斟自飲。明明五十出頭的年紀卻頭髮白了不少,臉上也爬上了歲月蒼桑,不過那一雙銳利的眼眸,遮不住精明商人與領導者的光芒。
“江小姐。”當郝戰見到江歆語出現門口時,眼眯了一下,之後手指了對面,嘴角難得勾起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抱歉,見你還繞這麼大個圈,請坐。”
“郝先生您言重了,是我害你久等纔是真的。”江歆語見郝戰對自己完全沒有端着一副老闆高高在上的模樣,不禁有些心虛。她不曉得郝名城那個長舌婦是不是告訴郝戰她在冷焱接人前嚷嚷說不幹的事了。
郝戰給自己斟上一杯茶的時候,還給她再斟了一杯,才慢慢道明本意。
“聽說江小姐想辭職回m國?”一句話,證實了江歆語剛纔的心虛所想。
“郝先生,我……只是……”江歆語想說,我只是在考慮中。
“江小姐別辭職好嗎?我請你留下來。”郝戰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出聲打斷,甚至強勢地語出驚人:“如果江小姐是想念在m國的親人,你可以讓他們回國,你家人住的地方我會讓人安排,薪水問題,我給你提百分之五十。”
“郝先生,我想辭職不是因爲這個……”江歆語背脊直冒汗,她最怕的就是像郝戰這樣的上司。
一句漲薪,一句留下來,讓她連不字都不敢說出口。
“是因爲名城看了你的原來樣子纏上你了嗎?其實我找你爲的就是這件事,下個月,他會和顧氏千金定婚,你所擔憂的困擾絕不會發生。”郝戰就怕自己不夠嚇人似的,連着兩個重磅炸彈扔下來:“我請你繼續留在名城的身邊的原因,說出來也許會嚇你一跳,原因我前幾天被查出腎癌晚期,醫生說我只有半年的命。”
“郝先生,您……沒有開玩笑?”江歆語感覺自己被雷轟了,她真的被腎癌晚期四個字眼給嚇壞了,驚得站了起來,“郝先生,你一點也不像生病的人啊!”
郝戰見江歆語一臉不信的表情,他眯起眼,長嘆一口氣淒涼笑道:“確實不像,不過我確實離死不遠。”
“郝先生?”江歆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