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想多了,屬下不過開玩笑而已!”
沈嫿回到了王府不久,長孫斐也下朝回家了,她讓人備好了晚飯,說起來,兩人倒是有許久沒有在一起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
“小婧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寧宏基還沒有醒麼?”沈嫿問道。
“用了你配置的藥,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人應該很快就會甦醒了,只要等他醒了,小婧就會洗脫嫌棄了!”長孫斐說道。
“這並不一定!”沈嫿說道,“無影劍擅長易容成刺殺對象熟悉的人之後然後再實施刺殺,她肯定是易容成了小婧的樣子,然後去見寧宏基的,所以那個商人指正了小婧。而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麼寧宏基屋子裡面的門窗全部是緊閉的,他定然以爲殺他的是小婧,而關閉門窗只是爲了爲她掩飾而已!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設法抓住無影劍纔是上策,這也可以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頓了頓,沈嫿又說道:“親自接觸過那個無影劍之後才發現,她的易容技術確實完美無缺,基本上能夠比得上你的那一張人皮/面具了!”
“非也!”長孫斐淺笑道,“差得遠了!我一張可是藍先生多年的心血,以冰蟬絲做成的,即便是就用也對皮膚無害。但是無影劍的就不這樣了,江湖的確有這麼一種易容術,效果也很好,但是懂的人只有幾人,沒有在江湖中會上流傳起來,就是因爲這一門易容術及其的危險。爲了使得面具與人皮切合,爲了使得帶上面具之後臉上的表情能夠自如,這讓臉與面具向粘合的液體是一種有毒的東西,使用過一次便會使得面上的皮膚潰爛,並且終身不能夠痊癒!並且使用的越頻繁,臉就越爛!”
“原來如此!”沈嫿的眸子微微一眯,又道,“如此說來,無影劍所使用的毒藥,也是極其的少見的,應該是隻有神醫谷纔有的,並且她可能也需要神醫谷的人爲其治療臉上的傷勢,若是想要抓住無影劍,或許可以從這一方面入手!”
“恩,的確是一個辦法,值得一試!”長孫斐點頭說道,他低頭看着沈嫿最近明顯消瘦了的小臉,心疼道,“我們暫時先不談這個問題了,好好的吃飯,你都瘦了!”
沈嫿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扒了兩口飯自言自語的說道:“男人瘦瘦的女人嗎?有道是‘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長孫斐的耳朵靈,聽清楚了沈嫿的細聲言語,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你小女娃家的就不懂男人的心思吧,男人喜歡豐滿一點抱起來軟軟的女人!”又給沈嫿夾了一些菜,霸道的說道,“快都吃了,吃胖一點,不然爺就不要你了!”
“切!”沈嫿白了長孫斐一眼,“王爺你閱女無數,自然是經驗豐富了。我小女娃一個自然搞不懂你們男人的心思的!”
頓了頓,沈嫿又道:“曉夫人被關在天牢已經有了一段日子,上一次刺殺的事情未必與她有關,教訓給夠了就讓她出來吧,畢竟是皇兄的人!”
長孫斐噎了一下,急忙解釋道:“我方纔只是跟你開玩笑啊,你別給我亂扣帽子啊!”
“你着急什麼,我不過是在就事論事而已!”沈嫿莫名其妙的看着長孫斐,自己有那麼兇嗎?什麼時候長孫斐居然看着自己的臉色
行事了?
沈嫿讓人去將曉夫人放出來,又坐下問道:“上一次刺殺的事情還是沒有結果嗎?”
長孫斐淡淡的一笑:“一個人的動作太多了自然會露出馬腳的!我們只需要看着,看他一個人怎麼把這場戲撐下去,不過現在也快要到了收網的時候了!就看看他還要蹦躂到什麼時候去了!”
沈嫿沒再多問,不過心中大致有了一個底了,也大概能夠猜出這個人是誰了!
第二日沈嫿長孫斐與藍鶴宣一起見了柳逸塵,這件事情既然與神醫谷扯上了關係,那麼如何找到行蹤隱秘的神醫谷的人,自然要從柳逸塵這個從神醫谷出來的人這裡入手了。
柳逸塵採藥回來不久,藍鶴宣簡單的說明了來意,他微微躊躇了一下,問道:“只是你們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是與神醫谷有關的?”
沈嫿將秦詩源的傷口描述了一番。
柳逸塵又道:“那麼你們又是如何解毒的?”
沈嫿又將自己的配方說了一遍。
柳逸塵奇怪的看着沈嫿:“能夠解神醫谷的毒,王妃的確非常的了不起,敢於冒險也的確有膽識!只是王妃這個方子是從何處得來的,其中的手法與我的一位故人倒是十分的相似!”
“不過是湊巧用了這以毒攻毒的方法而已,至於柳先生說的這位故人,我可能沒有見過!”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我的這位故人在許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王妃自然是沒有見過的。不過王妃年紀輕輕的就敢用這樣的手法是,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
藍鶴宣說道:“你就別拍馬屁了,快告訴我們如何才能夠找到神醫谷的人!”
柳逸塵微微的笑了笑:“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躲避神醫谷的人,怎麼找出他們還是頭一遭呢!不過,最近神醫谷的動作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其目的到底是什麼!”
頓了頓,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又繼續說道,“神醫谷向來是以香氣尋人的,你們用這個,不用專程去找他們,他們自然是會自己找上門的!”
藍鶴宣接過瓶子:“多謝!”
柳逸塵笑道:“不用,我自己也是想看一看神醫谷這些年來一直參合這些事情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的目光微微的一冷,又笑道:“只是多行不義,到最後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長孫斐終究還是不放心讓沈嫿置身於危險之中,讓人先護送她回去。
沈嫿笑道:“不是還有你在麼,有什麼好怕的,何況我也想看一下無影劍的真面目!”
“待我捉到了他,你自然可以一覽廬山真面目,但是在可預料的危險之下,我是不會讓你冒險的,這一點你不用同我分辯,回去吧!”
沈嫿還想要再說幾句,長孫斐截住她的話頭,溫柔道:“不要讓我分心,乖!”
“好吧,不過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沈嫿沒有再要求與長孫斐同行而是乖乖的回了王府,剛剛回到風荷園,就碰見了四兒正準備焦急的出門,見了她回來,急忙說道:“我剛剛還打算出門尋你來着!”
“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嫿問道。
“如夫人死了!”四兒蹙眉說道
,“我方纔已經去看過了,是毒殺!”
“什麼?”沈嫿也是面色一沉,她雖然將如夫人軟禁起來,因爲她手上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如夫人的確想要對她不利,即便是太后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現在如夫人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而沈嫿作爲王府的女主人,對誰都不好交代,而且很容易讓人想到,此事就是她所爲。
“會不會是曉夫人做的?”四兒說道,“她纔剛剛出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不會,一來她沒有這個準備時間!二來,她也沒有這個膽子!”沈嫿說道,“不過,兇手應該就是王府之中的人,目的就是讓我因爲這件事情而得罪太后麼?”
而沒有過多久,便有如夫人的家人上門鬧事來了。
“需不需要現在去通知王爺回府?”四兒說道。
“他現在正忙着,沒有必要因爲這點事情去打擾他!”沈嫿說道,“將如夫人的家人請進來!”
沈嫿來到了前廳,不一會兒就見着兩個中年男人與一箇中年女人闖了進來,一來到了前廳就坐在地上大哭,“還我女兒的命來,還我女兒的命來!你們到底把我女兒怎麼了!”
“如夫人的事情本王妃也很難過,諸位節哀順變!”沈嫿淡淡的說道,“只是如夫人死亡不過才兩個時辰而已,消息王府並沒有放出去,你們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這麼快的?從如夫人死亡的那一刻假設消息就傳到了你們的耳朵裡面,再加上你們來到王府的時間,絕對不止兩個時辰而已,難道你們提前就知道了如夫人會出事,所以提前出門了不成?”
沈嫿的話音剛落,屋子裡面坐在地上的三人都愣了一下,中年女人繼續大哭道:“我女兒死了,難道我們連知情的權力都沒有了嗎?王妃,你雖然高高在上,但是也不能夠仗勢欺人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啊!我們要驗屍!”
“驗屍?”沈嫿擡眸輕輕的說道,“你們說的倒是輕巧,只是如夫人怎麼說都是王府的人,即便是驗屍也是應該由王爺說了算。”
“聽王妃的意思是不讓我們驗屍了,那麼我女兒究竟是怎麼死的,王妃難道也不給一個說法兒麼?”一箇中年男人大聲說道。
“對,王妃多番掩飾,難道我外甥女兒的死是另有隱情?我們家雖然比不上王妃是大家族出身,但是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別忘了我們如兒可是太后賜給鬼王的,王妃這般的隨意弄死了如兒,簡直沒有把太后放在眼中!”
“放肆!”沈嫿面色一沉,冷聲道,“本王妃也是你們可以隨意污衊的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麼可以隨意咆哮的麼?你們既然要交代,本王妃自然會給你們交代!那麼你們就暫時住在王府裡面,等本王妃查明瞭真相,自然會告知你們的!”
“我們怎麼知道王妃會如何查明?倒是是查明真相還是掩蓋真相呢?我們要親自查這件事情!”中年男子大聲說道。
“呵呵!”沈嫿冷冷的一笑,“既然你們如此的堅持,我也就不阻止了,免得反倒是我讓如夫人死的不明不白了!福伯,你帶他們到如夫人的院子去,不過,記住了,把人給我看緊了,免得到時候驚擾了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