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對方有高手在就是了!”長孫斐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幾分興趣,“有如此的心機手段,難怪惠王可以隱忍這麼多年了!”
“帕黛現在的情緒已經失控了,不知道接下來她該如何應對?”沈嫿說道,“若是讓那個來歷不明的皇子代替帕黛祭奠的話,就等於否認了帕黛將來繼承大統的可能性了。惠王幾次三番想要對大周開戰,若是扶植了這個皇子稱帝的話,只怕日後與大周難免還會有戰爭!”
“事情還沒有到最後的階段,還有一個變數!”長孫斐說道,“沒有發現皇后一直未曾出現嗎?惠王離間了帕黛身邊的周國舅,宣王,皇后,就是等着今天,周國舅與宣王就不說了,今天的這樣的場合,皇后本來就應該出現的,但是卻未出現,不覺得十分的可疑嗎?”
“皇后是一個變數,她會幫誰,也是一個未知數啊!”沈嫿嘆道,目光又落到了帕黛的身上,擔憂的看着。
“公主,時辰馬上快過了,請公主儘快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吧!”惠王不動聲色的繼續給帕黛施壓。
“你們……你們膽敢逼我!”帕黛紅着眼睛狠狠的說道。
“臣等只是爲了柔夷的江山社稷與百姓安康考慮,希望公主也能夠以此爲重!”
“慢着!”只聞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衆人擡頭看去,就見着一身鳳袍的周皇后款款而來,面容端肅,不怒而威。
她先是冷冷的瞧了一眼衆人,然後目光落到了帕黛的身上,說道:“本宮因爲身子不適,所以未能夠參加此次的祭拜,只是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爲何還在這裡?難道不怕誤了時辰,花生責怪麼?”
“母后……”帕黛退了兩步低眸說道,“並非兒臣不進入祭拜花神,實在是這些人一再的阻攔,兒臣實在是沒有辦法!”
“哼,你父皇將政權暫且交到了你的手上,你就是這麼的做的?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也難怪被人質疑沒有資格進入花神廟了!”周皇后冷冷的笑道,“既然帕黛沒有資格帶領百官進入花神廟祭拜花神,那麼還有誰能夠祭拜呢?”
“臣等認爲格爾皇子可以當此擔任!”
“皇子?”周皇后嘴角泛起一絲冷意,打量了惠王身邊的年輕人一眼,“就是你?”
“兒臣見過母后!”
“先別忙叫本宮母后!”皇后擡了擡手,“你憑什麼說自己是皇子?”
“皇后娘娘,這一點方纔帕黛公主已經承認了格爾皇子的身份了,他的血統臣做過詳細的調查,絕對不會有問題,難道皇后娘娘還信不過臣嗎?”惠王說道,“現在時間緊迫,皇后娘娘還是勸勸公主吧,不然就是危害柔夷了!”
“哦?”皇后的眉頭挑了挑,看着格爾說道,“即便你是陛下流落民間的皇子,你又有何資格進入花神廟之內?”
頓了頓,皇后又道:“與其大家如此的爭論不休,還不如就請最有資格,最沒有爭議的人進入吧!”
“這個人是誰?”惠王緊接着問道。
“是朕!”
聲音不大卻十分的威儀,讓人不由自主的
心生敬畏,衆人心中一驚,自然而然的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着在一羣人宮人的簇擁之下,一個頭花花白身着龍袍的老者緩緩而來,速度雖慢,但是步履堅定。
“應該沒有人懷疑朕不能夠進入這大殿之內吧?”皇帝聲音緩和的說道,目光一掃,不是很鋒利,所有人卻都不敢擡起頭來。
“父皇……”帕黛的眸子一亮,幾步跑到了柔夷皇帝元帝的面前,帶着哭腔的說道,“皇兄他……”
元帝擡了擡手,示意帕黛不要再說下去了,淡淡的說道:“時辰不早了,先辦正事!”說着,率先進入了大殿之內。
殿外,是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惠王與一衆大臣。
“陛下醒了!”
“陛下親自前來,這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惠王溫和的面孔有些破裂,眸子裡面全是不甘心,冷冷的瞪着皇后,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皇后只是輕蔑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反應過來的大臣們以此進入大殿內,格爾欲跟着惠王進入。
“慢着!”皇后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有什麼資格進入?”
“我是……我是皇子啊!”
“來歷不明,免得玷污了花神的視聽!”皇后冷冷的說道,“將這個人給我看住了,不許他進入!”
“是!”侍衛響亮的回答道。
“王爺,王爺!”格爾不甘心的向惠王求救。
“哎,待陛下認了你,你真的身份自然就真相大白了!”惠王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你就先這樣吧!”
大門鬨然緊閉,格爾灰頭土臉的被關在了門外。
“太好了!”白子珮鬆了一口氣,“危機總算是度過去了!”
沈嫿的眸子卻是微微一眯,有幾分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檢查過元帝的身體,很奇怪,不知道中了何種毒藥,爲什麼這個時候會醒過來?還有皇后真的是顧忌與帕黛的母女之情,才幫她的嗎?”
“以帕黛的反應來看,元帝會突然的出現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長孫斐也頗爲的疑惑,“皇宮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或許我們只有找到曾閣主才能夠知道了!”沈嫿說道。
祭拜花神很快就結束了,出來之後,元帝看了格爾的玉佩之後就將他認了下來,承認了他的皇子的身份。
而元帝因爲剛剛甦醒的關係,加上太子去世的消息的打擊,身子不適,之後迅速的趕回了皇宮。
皇帝失落的皇子被找了回來,本來應該是一件喜事,但是卻被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給掩蓋了,皇宮內外,都籠罩在一片悲悽之中。
皇帝身子虛弱,臥牀不起,帕黛親自將太子的屍首迎回了皇宮。
“皇兄,你終於回來了!”帕黛淚流滿面的說道,她看着白綾之下的蒼白的毫無生氣的面容,心中悲慼不已,自己從小頑劣,性子驕縱,然而和又何嘗不是父皇與太子哥哥寵愛的結果呢?
本以爲可以一輩子活在他的羽翼之下,現在你走了,留下我該怎辦呢
?這皇室的尊嚴,這江山的重擔,難道都要落在了我的肩上嗎?你忍心看着你最疼愛的妹妹遭受這樣的痛楚嗎?
“公主,你一定要爲太子報仇啊!”拼死護送太子回來的手下跪下悲憤的說道。
“放心吧!”帕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是不會放過還是太子哥哥的兇手的,血債血償!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等人護送太子從大週迴來,本來一路都相安無事的,但是快到京城的時候,突然衝出了一羣黑衣殺手,毫不留情,太子也是死於那羣人之手!”
帕黛將白綾敷上,面上悲傷的表情已經收斂好了,冷冷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回到了皇宮之中,帕黛很快就開始爲太子準備後事,而元帝在短暫的甦醒之後,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身子比之前更加的虛弱,太醫依舊是束手無策。
元帝寢殿門外,惠王與格爾恭恭敬敬的守在門外。
“參見公主!”
“不要讓我找到你們謀害皇兄的證據,不然本殿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帕黛看着兩人冷冷的說道,“你們以爲皇兄死了,這個人就能夠登上皇位,做夢,別忘了,本殿還活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太子的事情臣也感到十分的遺憾與痛心,公主也請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公主因爲太子身亡的緣故,神經有些激動,有些過激的言語,臣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惠王道貌岸然的說道,“若是公主非要罵臣或者處罰臣來緩解心中的悲傷之請,臣也毫無怨言!”
“哼!”帕黛一聲冷笑,“好個寬厚仁義的皇叔啊!”
話落,沈嫿推開門,進入了寢殿之內。
內殿,皇后正在一旁伺候元帝,見了帕黛的身體,只是淡淡的擡了擡眸子。
“今日的事情多謝母后!”帕黛說道。
“不必了!”皇后冷冷的說道,“本宮今日不是爲了你,本宮只是不希望那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衝撞了神明而已!”
“既然父皇已經承認了他的身份,那麼他就是柔夷的皇子!”帕黛說道。
皇后的眸子忽然眯了眯,說道:“太子已經死了,本來按照血統,應該是你繼承大統,但是現在多了一個皇子,你難道就沒有感到威脅嗎?”
“是我的東西,誰也拿不走的!”帕黛淡淡的說道,“母后繼續照顧父皇吧,兒臣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一定會爲太子哥哥報仇的!”
皇后的目光猛然一凜,冷冷的道:“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你當初抓你舅舅的罪名之一就是他謀害了太子,現在太子在你舅舅後面死了,不知道你該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母后解釋這件事情,雖然舅舅沒有謀害皇子,但是他也絕非無辜,樁樁件件的事情都是死罪!”帕黛說道。
“呵呵!”皇后不屑的笑了笑,“不管如何,你舅舅始終是你舅舅,雖然有些私慾,但是卻會支持你,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沒有你舅舅的支持,這些朝臣根本就不會聽命與你,本宮倒要好好的看看你會如何收拾殘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