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理由,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太后威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顯露出來。
沒一會兒,長孫皓與長孫斐一起來到了鳳棲宮,同時前來的還有好幾位位高權重的官員。
見人都到的車不多了,太后正色道:“哀家今日叫大家前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向大家交代清楚!”說着,便向三王爺使了一個眼色。
三王爺微微的一笑,對長孫皓說道:“陛下日前不是讓臣弟調查惠陽縣圈地一案麼,此案現在出了些許的眉目了!”
“說說看!”長孫皓淡淡的說道。
“是!”三王爺接着說道,“都傳言此事乃是七妹所謂,相信陛下也聽過這樣的傳言的!”
“胡說,我根本就對此事毫不知情!”長孫卉立刻否認道。
“七妹不要着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三王爺笑了笑,又道,“但是臣弟經過調查,發現此事的幕後黑手原來與淮西王府有莫大的關係!”
“怎麼可能!”周明月一聲尖叫,“三王爺不會是爲了討好太后而故意誣陷給淮西王府吧?”
“我調查這一次的事情是陛下親自指派的,郡主的意思難道是陛下識人不明?”
周明月銀牙暗咬沒有說話。
“可有證據?”長孫皓此刻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此事交給三王爺去辦居然會將淮西王府拉下水。而就如今的關係而言,淮西王府已經算是站在了他的身後了。
“陛下稍安勿躁,請聽臣弟細細說來!”三王爺退後了兩步,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份書信,“這是明月郡主與惠陽縣幾個村霸的來往書信,信上寫明瞭叫那幾個村霸可權益行事,請陛下過目!”
“我根本就沒有寫過什麼信!”周明月大聲喊道。
長孫皓接過看了兩眼,臉色微微的一沉,說道:“這信可以冒充,筆跡可以模仿,一封信不足以證明此事乃是郡主作爲!”
三王爺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太監說道:“淮西王來了!”
“讓他進來吧!”太后淡淡的說道。
淮西王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了女兒一身喜服跪在地上,眼睛紅紅的,心中疼愛,不滿的瞪了一眼長孫斐,走上前,行禮道:“參見陛下,參見太后!”
“淮西王平身吧!”太后淡淡的說道。
淮西王走上前將女兒扶了起來,說道:“事情爲父都聽說了,清者自清,你不用害怕!”
“恩!”有了父親在,周明月也安心了不少。
“淮西王來的正好!”三王爺說道,“正好接下來的事情,王爺當面對質也許比較的好!”
三王爺說着就拍了拍手,就見着兩個隨從打扮的人被帶了上來。
一見着被帶上的人,周明月眉頭一蹙,這兩人都是淮西王府的人,她緊張的看着父親,淮西王也是眉頭深鎖,臉色陰沉。
緊接着兩個村民打扮的人也被帶上來,三王爺笑道:“兩位不要怕,上座的是太后與陛下,你們有什麼委屈只管說出來,陛下御太后會爲你們做主的!”
兩人一聽見到了皇帝了,就開始哭訴起來:“小人乃是惠陽縣一普通的村民,兩個月之前,來了一羣人,要小人一家搬走,說小人家在
的地方要給七公主做馬場。小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哪裡,說什麼也不肯搬走。沒有想到半個月之後,家裡突然闖進來的一夥人,放火燒了小人的家,小人命大逃了出來,但是小人的家人卻被活活的燒死了,陛下,必要爲小人做主啊!”
“胡說,我何時建過馬場?母后,你一定要爲我做主,這一定是有人想要惡意中傷我!”長孫卉立即辯解道。
村民哭了一會兒,三王爺又問道:“你可還記得是誰要你們搬走的嗎?”
村民擦了擦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小人記得,那些人就是化成灰,小人也記得!”
“那麼在場有那些人嗎?”
“有!”村民惡狠狠的瞪着那兩個淮西王府的隨從,說道,“就是這兩個人,那一日就是這兩個人闖入小人的家中,要小人搬走的!”
“你們有什麼話說?”三王爺又向兩個隨從問道。
兩個隨從瑟瑟發抖的說道:“小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的誰的命令!”
“明月郡主!”
“混賬!”周明月一聲尖叫,“我見過你們二人,你!”她指着其中一個人繼續說道:“家中母親生病,是本郡主給你錢給母親治病!還有你!”她又指着另一個人說道:“你妹妹被惡霸搶親,是本郡主出面替你擺平的,你二人爲何要恩將仇報!”
“郡主的確對我們有恩,但是我們也不能夠昧着良心啊,何況在陛下與太后的面前!”
“你們也知道在陛下與太后面前,你們這是欺君大罪,是要株連九族的,你們還不快說實話,究竟是誰只是你們的,爲什麼要誣陷本郡主!”
“慢着!”淮西王到底還是要沉靜一些,“三王爺這些也只是這幾個人的一面之詞罷了,若是就因爲這幾個人的片面之詞,就定了我女兒的罪,本王心中亦是不服!”
“當然不止這些了!”三王爺微微的一笑,從中懷中拿出了一份書信,呈遞給了長孫皓,說道,“這是那座馬場的地契,這上面的署名可是明月郡主啊!不只有郡主的簽名,還有淮西王府的印章呢!”
長孫皓看了幾眼又將書信遞給了淮西王:“你看看吧!”
淮西王看了一眼,字跡的確是女兒的,印章也是淮西王的印章,心中也是一驚,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女兒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其中必然有詐!”
周明月見父親面色大變,急忙將書信拿過來一看,面上閃過一絲震驚,不可置信的擡眸看着七公主:“你……原來一切都是你早有預謀的,你早就想對付我了,爲什麼爲什麼?”
“明月,你可別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長孫卉淡定的說道,“其中我還想問,既然是你的馬場爲何最後卻是要對人說是我的馬場?你實在是讓我失望啊!”
三王爺頓了頓,又說道:“若是淮西王與郡主還不服氣的話,我這可是還有人證的!”
說着,一個商人打扮的人便進來的。
三王爺說道:“說說你的身份吧!”
“是!小人乃是馬商,從西域買進好馬,然後賣給大周的貴族!”
“你最近做的生意是什麼?”三王爺問道。
“是與淮西王府的一筆
大生意,足足近三百匹馬,至於作何用途小人沒有過問。這是小人與淮西王府簽訂的買賣文書,上面還有淮西王府的印章!”說着,商人便將一封書信呈上。
“現在不知道淮西王與郡主還有什麼話要說?”三王爺問道。
“這根本就是誣陷!”周明月急的跳了起來,“我根本就沒有做過!”她惡狠狠的瞪着長孫卉,說道:“你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害我!我的筆記你想來最熟悉,以我們的關係你來王府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防備你,肯定是你偷用了王府的印章!”
“明月,說話都是要將證據的,你一開始我敗壞我的名聲,我還沒有追究你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了!”長孫卉冷冷的一笑,“我倒是還想要問一問,我自問向來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如此待我!你可知道,若不是三哥明察秋毫,我現在的下場又是如何?”
“你如何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如此對我!”周明月大喊道。
“夠了!”太后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人證物證俱在,真相也已經大白於天下了,那麼就請陛下根據大周的法律,秉公辦理,還百姓一個公道!”
“是,母后!”長孫皓沉着臉色說道,“周明月,你爲了一己私慾,強行圈地,殺人放火,簡直罪不容誅!姑且念在淮西王府一向忠心耿耿,又有丹書鐵劵在手,饒你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就剝去你郡主的封號,變爲庶民,在淮西王府之中禁足三年,反省己過!”
“陛下,明月是冤枉的,你要爲明月做主啊!”周明月哭喊道,又看着長孫斐說道,“斐哥哥,你爲什麼不說話,你難道也不相信我嗎?”
長孫斐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感嘆,太后這一手做的十分的高明,一方面淮西王府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與他的婚事上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注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再來,這幾份證據做的滴水不漏,也的確只有七妹與明月的關係的如此之近才能夠做出來的。
太后一早就打算爲七妹找一個替罪羔羊,明月一開始就成了棄子,不管是影響力還是破壞了她與自己的婚事,一舉數得。
現在還能夠說什麼,什麼叫做百口莫辯。
“明月,回去之後好好的反省一下吧!”長孫斐嘆道。
“斐哥哥,你居然不相信我?”周明月絕望的說道,“哈哈哈,不對,現在根本就是如你所願了,你終於不用娶我了,你終於甩開我了!”
淮西王也自知被太后給算計了,心中氣憤不已,依據這件事情的影響而言,削了明月的封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肯定就是大張旗鼓的對付淮西王府了!
太后的心思,果然歹毒!
“臣先帶着明月告退了!”淮西王一臉沉痛的將周明月扶了起來,離開。
剩下的所謂的證人也被帶了下去。
“沒有想到此事三弟能夠調查的如此的清楚,實在是叫朕刮目相看!”長孫皓已經收斂的情緒,淡淡的笑道,只是眸子裡面升起了一股冷厲之氣。
“陛下過獎!”
“這一次三王爺能夠將此事如此完美的解決了,還了卉兒一個公道,皇帝,應該好好的獎勵一下三王爺纔是!”太后淡淡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