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我可以爲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易天宇,表面上是一位普通的藥材商人,但是實際上卻是組織的人,一年前來到了大陳,發展我們在大陳的地下勢力。雖然年輕,但是能力卻十分的了得,若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夠聯繫到我,找他也是一樣的!”沈嫿淡淡的一笑說道。
趙令揚微微蹙着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易天宇,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獨孤嘯眸子一轉,對易天宇抱拳道:“以後就要勞煩易兄多加照顧了!”
易天宇急忙擺手笑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罷了,能夠在少主手下做事已經是幸運。皇太孫是少主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情,易某一定竭盡全力幫忙!”
幾人互相寒暄一番之後,沈嫿又道:“現在趙默還沒有放棄找你,你還有一點的危險,我會製造假象,讓他們認爲你已經死了。但是你卻不能夠掉以輕心,在大家還沒有遺忘掉你爲這位皇太孫的時候,你這段日子還是不要外出了。你所需要所以的消息我都會派人在第一時間給你送來。而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儘快的成熟強大起來,然後學習怎麼成爲一位帝王!”
沈嫿的話音剛落,趙令揚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說道:“你方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沈嫿微微的笑了笑,如長輩一般嘆了口氣,拍了拍趙令揚的肩膀,說道:“你要記得你是太子唯一的骨血,大陳的皇位應該是屬於你的,你現在要做的事情不過是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而已!你將會成爲大陳的皇帝,名正言順的皇帝!”
趙令揚的睫毛微微的垂下,但是眸子裡面卻迸射出一股厲然而堅定的冷光。
沈嫿說着將幾張信紙遞給了他,說道:“趙默自登基之後,朝廷的官員之上大肆換血,大量培植心腹,除了丞相幾位三朝元老,地位超然的人,其餘效忠於先皇之人已經或貶或誅,這裡正是現在的朝廷之內官員名冊,你若是無事,就儘快熟悉起來吧,看看可否有可用之人!”
“我知道了!”趙令揚淡淡的接過,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大陳現在雖然已經與大周言和,但是其內部卻並不是十分的穩定。陳帝駕崩太過於突然,趙默也沒有讓人心服口服的政紀或軍功,再加上之前若有似無的陷害先太子與沈家的的傳聞,他登基根本就難以服衆。信王趙軒就是第一個不服之人,趙軒與先太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嫡子,即便先太子出事,按照尊卑也該是他入主東宮,未曾想冒出個趙默,心中不忿自然也是正常。他現在手上握有十萬兵馬,佔據了燕楚之地,燕楚乃是他外公燕伯候的地盤,趙默在沒有了大周這個外患之後,定然會想辦法解決趙軒這個內憂,他雖有二十萬兵馬,但是要捉拿趙軒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而趙默最爲倚重之人便是程儀與何宇田二人,若是能夠離間三人之間的
感情,就相當於斷了趙默的左膀右臂!”沈嫿淡淡的說道。
頓了頓,沈嫿繼續說道:“而在京城內以旭王趙非,魏王趙賀爲首的幾個王爺雖然暫時不得已屈服於趙默的淫威之下,面上看似沒有什麼野心,是在個個各懷鬼胎,尤其是旭王趙非,手上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對軍政也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其苦心經營商道,對於大陳的經濟的控制的作用顯然是不可小覷的!而魏王趙賀資質平平,但是其母族的勢力依然不可忽視!”
“那麼你現在你有什麼打算?”趙令揚淡淡的問道,雖然可以顯得淡然,但是裡面卻是顯得異常渴望知道答案。
沈嫿微微的一笑,繼續說道:“對於趙默與程儀還有何宇田三人之間的關係,雖然看似密不可分,究其原因,不過是利益相關罷了,一旦原有利益受到了衝擊,疑心漸起,我們的機會自然就來了,當然了少男少女之間的感情倒是可以大做文章一番!至於趙非,無非貪財,這讓他有充分的甜頭即可,而趙賀,若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脅,還會坐以待斃嗎?”
望了沉思的趙令揚一眼,沈嫿又繼續說道:“只不過這件事情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但是趙默此人薄情寡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衆叛親離的一天也不會太遠了!”
回到了別院之後,四兒頗爲不解的問道:“小姐爲何要將易天宇介紹給皇太孫?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易天宇這個人不可信,雖然他表現的十分的順從,但是此人的心思很深,實在是難以捉摸。不僅如此,皇太孫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已經學會了深藏不露,對於小姐也是怨恨多餘感恩。小姐日後難免有難以顧忌多方面的時候,那時候若他們兩人聯手,小姐該如何?”
沈嫿微微抿起嘴脣,隨後淡然的一笑:“父親在世的時候,向來欽佩太子的宅心仁厚,所以心甘情願爲太子麾下之人,即便是身死也沒有過別的想法。皇太孫是太子唯一的骨肉,若是他能夠登上帝位,也算是了卻了父親的一件心事吧。易天宇此人,對我雖然還是懷有敵意,但是卻不得不說,是個人才,若是皇太孫能夠將他收服,就當作是我給他的一個禮物吧!”
四兒微微蹙眉,對沈嫿的話不是很理解:“小姐是故意而爲之?”
“日後你就明白了!”沈嫿拍了拍四兒的肩膀說道。
“章公子,外面有人找,好像是宮裡面的人!”一個下人前來稟道。
沈嫿看了一眼四兒,笑了笑,說道:“快些請進來吧!”
來人是一個做宮女打扮的女子,見了沈嫿十分客氣的說道:“這位便是章神醫吧?奴婢是蕙瑗公主的婢女,公主今日身子不適,宮中的御醫皆是束手無策,聽聞章神醫醫術高超,所以想請章神醫去一趟宮中,爲公主瞧一瞧!”
沈嫿淺笑道:“行醫救人本就是作爲大夫的應該做的事情,既然公主有恙,那麼在下就走一趟,雖然不能夠保證
一定能夠醫治公主的病情,但是會竭盡全力的!”
宮女笑道:“早就聽說章神醫的醫術已經出神入化了,能夠起死回生,公主對神醫也十分的有信心,你一定能夠治好公主的病的!”
“我家相公身子不好,不知道妾身可否陪在相公身邊!”四兒眸子微微一轉,急忙說道。
“抱歉,章夫人,公主只希望章神醫一個人去!”宮女說道。
沈嫿拍了拍四兒的手,示意她放心,笑道:“夫人太過擔心爲夫了,放心好了,宮中那麼多人,還怕會照顧不了爲夫嗎?你就好好的在此等我,照顧好二弟!”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給相公收拾一點衣物吧!”
“章神醫夫婦伉儷情深實在是叫人羨慕,只是章夫人不必麻煩了,公主已經命我們一切準備妥當了,現在就可以啓程了!”
與四兒此別之後,沈嫿隨着宮女一道來往了皇宮。
馬車來到了皇城門外,馬車停下,宮女遞上腰牌,馬車繼續入內。
沈嫿在略微有些顛簸的車上一直閉着眼睛,沒有往外面張望過一眼。這個地方她在熟悉不過了,就是在這個門口,她隨着父親進宮赴宴,與趙默在此不期而遇,當她打開車簾,入目的是馬背之上溫潤如玉的俊朗少年。曾經以爲的緣分的眷顧,在後來想來,一切的開始都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罷了。
下了馬車,宮女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道:“在爲公主調理身子的期間,神醫就住在宮中,公主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了。公主不喜歡自己的隱私被別人知道,所以章神醫出宮之後,一定不可以向別人泄露一絲關於公主的事情!”
“保護病人的隱私,是一個大夫的基本良知,這點分寸在下還是有的,還請公主放心!”
“神醫的人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在神醫住在宮中的時候,由奴婢照顧神醫的飲食起居,凡事神醫有需要的事情,叫奴婢去做就可以了,奴婢喚作雪兒!”
雪兒推開了門,說道:“神醫請進,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沈嫿踏入,打量了一下這屋子,金碧輝煌,說是奢侈也不爲過,看來蕙瑗這幾年是頗爲受寵。
“草民見過公主!”
她緩緩的擡起眸子,淡淡的說道:“不必多禮!神醫可還記得我?”
沈嫿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說道:“公主應該就是上午時候的那位小姐吧!”
“上午見過之後,以你的方子煎藥,服用之中,感覺舒爽了許多,等不及三日,所以特意將你請了來,希望神醫能夠報住我肚子裡面的孩子!”蕙瑗懇切的說道。
“要保住這孩子不是難事,只需要慢慢的調理孩子的元氣即可,但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公主你自己要保持心境的平和,不然一切皆是空談!”
“只有能夠平安的生下這個孩子,我一切都聽你的!”蕙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