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藍影月微微偏過頭望着長孫斐柔柔的說道,眼波傾動,風情萬種。
長孫斐心中冷嗤,面上卻柔和起來,走上前幾步,卻又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生生的頓住腳步,一副求而不得的模樣。
“昨夜的事情你可曾知曉了?”長孫斐擔憂且迷戀的藍影月,“黎丞相暴斃,想來黎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擔心你,故而要來看你一眼才能夠放心!”
藍影月眉尖一動,微微一笑,趨步到了長孫斐的身畔,手指在他的胸口打轉,柔聲道:“知你心中這般的有我,我心中也是歡喜的!黎家的人不足爲懼,他們再厲害還能夠把我私自處決了不可?只要陛下護這我,誰敢動我?”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恐惹得你不高興。阿肆的事情沒有想到那女人能夠求了太后的免死金牌,現在她的侍女不知道帶着那小子躲到哪裡去了。我沒有理由,不好強搜查京城,恐對你的名聲不好!”長孫斐說道,“不過你放心,那女人我是不會輕易繞過的,找個理由打發了就是!若不是念着她與大陳有些淵源,非得殺了她給你解氣不可!”
“可不得說胡話!”藍影月眸子轉動,勸道,“你們兩人的婚事,乃是兩國的國事,若是無故將她送回去,只怕會引得兩國爭端,發生戰事就不好了!”
長孫斐正欲說話,藍影月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嘴脣一勾,道:“我知你心中有我就夠了,何況我也聽聞那位公主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記得我與你說過的麼?及時行樂!”
長孫斐似隱忍的咬了咬脣,沒有對這件事情多做評價,頓了頓,又道:“雖然有皇兄護着你,但是這件事情黎家必然會兩個趙家與晉王府,在京中也會掀起不小的風波,我是居然不會看着你受到一點委屈的,你希望我怎麼做?”
藍影月眸子裡面閃過一絲殺意,淡淡的笑道:“他們既然容不下我,那就殺了以絕後患吧!”
長孫斐抿了抿脣,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是這幾家人在京中具是根基深厚,你無官職在身,要動他們不是那麼容易的!”藍影月眸子一轉說道,“不若我去求求陛下,讓你官復原職吧!雖然現在御林軍聽從陛下的指揮,但是守備軍卻握在黎家與趙家的手中,他們若是藉此發難,的確不妙,你搶先一步,拿了他們對守備軍的指揮權吧,待陛下酒醒之後,我向陛下求了金牌給你!”
藍影月喚了宮女前來詢問長孫皓是否已經醒了,宮女說道:“陛下還未醒!”
“想辦法將陛下叫醒,我有要事要同陛下說!”藍影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
宮女退下,藍影月又同長孫斐說道:“些人雖然不能夠取了我的性命,但是總歸視我如同仇敵了,怕是日後不死不休了,留着也是心腹大患,不若斬草除根,一旦手上沒了兵權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兵權只是可徐徐圖之,但是守備軍是京中最後防線,馬虎不得
。王爺,影月以後的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萬不可負我!”
長孫斐抓着她的手,鄭重起誓道:“你便是我的性命!”
藍影月眼睛一彎,心滿意足的去見長孫皓了,果然不久之後就拿了金牌與長孫皓的親筆手諭給他。
長孫皓立即轉身離開,脣邊隨即泛起一絲冷意,這女人還是有幾分聰明的,知道若是嫿兒離開,大陳爲了顏面可能會開戰,到時候能夠帶兵的人數都數得出來,她不放心自己離她的眼皮子太遠。他低眸看了看手上的金牌,要收拾你還需要等那麼久嗎?
以黎家爲首的要求嚴懲貴妃的事情雖然在京城鬧的是風風雨雨的,但是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首先是黎家現在的當家人黎城傑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少了他的支持,黎家無異於少了半隻臂膀,而晉王府這一次居然也撂了挑子,剩下的趙家因爲趙老將軍的去世,後輩尚未站穩腳跟而不足畏懼。
但是其實真正的原因大家心中也能夠明白,長孫斐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勢,拿下了守備軍的軍權,架空了趙家與黎家對守備軍的控制。
針對黎丞相之死,不痛不癢的罰了一些人,又賞賜了一些東西,打算將此事壓制下去。
隨着春節的臨近,皇帝就不露面,還是引起了大臣的懷疑,陛下即便是沉湎於女色,也不至於要斷了自己的江山,且陛下短短時間,行爲如此反常,定然有隱情。漸漸的關於皇帝失德的聲音慢慢的笑了,關於其實是被奸人控制的消息卻是不脛而走。而隨着鬼王逐漸掌權,另一種聲音而出現興起,鬼王與皇貴妃勾結,意圖挾天子以令諸侯!
沈嫿雖然聽長孫斐的話不再摻和在這件事情裡面,但是消息還是源源不斷的傳了進來,各種不同的傳言實在是叫人心驚膽戰,而這些日子,她卻爲能夠再見長孫斐一面,也不能怪跟他商議接下來的對策。不過,算算時間,太后應該坐不住了纔是。
臘月二十七這一日半夜,沈嫿突然被人搖醒,眼睛雖然未曾睜開,卻也是一身的冷汗,四兒不在,自己就不該睡的那麼沉的,一點警備也無。
睜開眼卻是鬆了一口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如意,沈嫿坐起身來,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是漆黑一片,問道:“曾閣主怎麼這個時候來的?”
曾如意嘲諷的一笑:“事情我都聽四兒說了,這鬼王府今日不同往日,自然要小心些,萬一被抓了,鬼王不念舊情怎麼辦?”
“阿斐他……”沈嫿聽不得別人說長孫斐的不是,又不好爲他解釋,只好岔開話題道,“是不是有子珏的消息了?”
曾如意有微微遲疑,說道:“如意閣的人一直在追蹤紅衣教的餘孽,這一行人似乎又回了大周,但是卻再一次失去了他們的線索,應該是大周內有人專門庇護他們,掐斷了線索。白二爺眼下也回了大周,我們並未探知他具體的落腳點,他直叫人傳信,他現在是安全的!”
“平安便好!”沈嫿呼了一口氣。
“四兒知
道你擔心白二爺的安危,央我前來告知你一聲。可有什麼是需要我們幫忙的麼?”曾如意又道。
沈嫿微笑着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就快到收尾的階段了,希望能夠過一個好年!”
曾如意先是微愕,隨即瞭然的點了點,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慮了,你們又打算便好,阿肆我們會替你看好的!”
“多謝!”
知道白子珏還活着,沈嫿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來。由福伯近日不是給她的消息來看,事情這幾日就該結束了。他既然讓她安心的呆在此處,他便信她,安安心心的等待結果便好。
鳳棲宮。
“母后,你有什麼打算?”長公主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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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夠再等了,哀家沒有想到藍影月那賤人居然會利用鬼王來打破京中的平衡勢力,若是鬼王已經成爲了她手中的棋子,皇帝無子,他們再謀害了皇帝,鬼王順理成章的登基,那麼哀家這個太后也是案板上的肉了,好在御林軍中還有一些哀家的人,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動御林軍之前動手!”太后冷冷的說道,“先除去藍影月那個賤人,皇帝若是還是神志不清的話,這帝位只能夠讓出來了……”
長公主心中一驚,大概已經明白太后的野心了,趕在他們完全控制皇宮之前動手除掉藍影月,然後廢帝殺鬼王,在族中挑選年幼者繼承皇位,到時候太后以他皇太后之尊,重新掌權。雖然她不忍心看着兩個弟弟都遭難,但是兩人都被妖婦迷惑,爲了大周,卻也無其他的辦法。
太后既然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做起事情來自然就是雷厲風行。
“太后讓娘娘主持宮中晚宴,該不會是鴻門宴吧!”宮女疑惑道。
“這還用說嗎?她定然是想要將我除之而後快,我自然不會與她單獨相處,只有在皇帝的身邊,我纔是安全的,這勞什子晚宴,我自然不會去的!”藍影月冷冷的說道,“不過,這太后就如同蒼蠅一般,着實惹人煩,該想個辦法除去了,這事兒莫過於交給長孫斐來辦最合適了,兩人本來就有深仇,算我送他的禮物好了!”
宮女眸子一轉說道:“皇帝在,太后纔在,若是皇帝沒了,太后跟個普通老太太有什麼區別?主子的意思是該是時候殺了長孫斐,然後讓皇帝立下遺照了,免得夜長夢多!”
“我做事難道還要你教?”藍影月冷冷的說道。
“這可不是奴婢的意思,這是主子的意思!”宮女立馬錶態。
藍影月冷冷的一哼:“難道是本宮給的暗示還不夠嗎?他還以爲本宮是他可以控制的嗎?他若是識時務,本宮或許念在以前的情份上,饒了他,他若是還看不清形勢,就莫怪對他不客氣了!”
宮女大驚道:“難道你想要背叛主子嗎?”
“怎麼會?”藍影月淡淡的一笑,伸手攏了攏頭髮,放下手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把簪子,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宮女的脖子,“本宮最討厭聒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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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