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過,帶着桂花的香味。
沈嫿望了一眼趙平瀾,問道:“什麼?長公主告訴了你什麼事情?”
“鬼王妃她或許是懂武功的並且不低,若是她通武藝的話,爲什麼在小婧受到如此之重的傷的時候不出手?還有,她爲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武功?”趙平瀾說道。
“爲什麼要告訴我?”沈嫿說道。
“我不知道!”趙平瀾微微的一笑,“只是直覺告訴我,你是值得信任的!我也陸陸續續的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了你是前朝後裔,當初既然是你們將她藏了起來,你們教過她武功?”
“沒有!”沈嫿說道,“我的意思是當初掉包之事,我也只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她是別人藏了起來,並非我們!”
頓了頓,沈嫿看着趙平瀾詫異的臉色又道:“這件事情你不要聲張出去,也不要追根究底,最好連婧郡主都不要提起。如果連長公主都察覺到了,鬼王不可能一點都沒有發現,他一直隱忍着,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不要破壞了鬼王的計劃,以後與鬼王妃相處小心一點就是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趙平瀾說道,眼睛微微的一眯,“背後居然還有人,這個局勢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
“再撲朔迷離的事情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日的!”沈嫿說道。
“哎,鬼王妃也挺可憐的,希望她只是被人蠱惑了而已,能夠早日跟王爺合作,將這幕後的勢力一網打盡!”趙平瀾嘆道。
“大哥!”白子珏看了一眼周圍,與白子玉兩人走到了一個角落裡面,繼續說道,“剛剛收到的消息,鬼王最近調動軍隊有些頻繁!”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異常不成?”白子玉眉頭一蹙說道。
“應該與我們無關,好像與紅衣教有些關係,似乎有紅衣教的混入了京城裡面!”白子珏說道。
“紅衣教行事詭異莫測,我們現在與紅衣教雖然有所合作,但是也不得不防,既然鬼王在追查紅衣教的事情,叫紅衣教的人小心一些,不要發現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白子玉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了大哥!”白子珏的眼皮垂了一下,又道,“大哥,你一定要這麼做嗎?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的!”
“開弓便沒有回頭箭,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反悔的餘地!”白子玉拍了拍白子珏的肩膀,“我們白家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子珏,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你知道到了現在我是不可能收手的!”
“好吧!”白子珏嘆了一口氣,“我會把事情辦好的!”
滿月酒熱熱鬧鬧的辦了一天,孩子也有了一個正式的名字,喚作白成霄。
鬼王府。
“王爺,你最近定然有煩憂的事情吧!”曉夫人關切說道,“妾身已經好幾次見着王爺你鬱鬱寡歡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不能夠對妾身言明嗎?”
自從上回子見了長孫斐並且與他說了幾句話之後,膽子便逐漸大了起來,時常出了院子與長孫斐偶遇一番。
“是你啊!”長孫斐淡淡的一笑,“本王說過能夠說出去的煩憂便不是真正的煩憂了!”
“王爺是爲了王妃煩惱嗎?”曉夫人說道,“難道王爺跟王妃吵架了?其實,女人只要哄哄就好了,王爺與王妃本來感情就好,王妃就算是生王爺的氣,也定然很快就好了!”
“不會了,這一次,她也許永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了!”長孫斐自嘲的笑了笑。
曉夫人的眸子動了動,說道:“王爺,如果一個女人的心中有這個男人的話,不管她去了什麼地方,都會回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的,因爲心在什麼地方,什麼地方纔是家!”
頓了頓,曉夫人又繼續說道:“若是一個女人可以毫不猶豫的拋下了一個男人,那便證明那個女人的心根本沒有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那麼這個女人是不值得珍惜的!”
長孫斐忽然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曉夫人,說道:“你根本不瞭解她,她的心在哪兒我比你更清楚,她只是……不得已罷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長孫斐起身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曉夫人不甘心的咬了咬嘴脣,不明白王爺爲什麼突然就生氣了,但是王爺與王妃之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妃,曉夫人又主動前去找王爺搭話了!”王姬對顧雪凡說道。
“哼!”顧雪凡冷冷的笑了笑,“還真是個不死心的,這點微薄的姿色居然還敢勾引王爺,王姬,去請這位夫人來一趟,本王妃還得跟她好好的聊聊!”
“是!”
曉夫人知道了王妃要見她心中一寒,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顧雪凡這裡,擡眸打量了一眼顧雪凡,俯身行禮,說道:“見過王妃!”
“多日未見,曉夫人出落得越發的楚楚動人了,難怪王爺都對曉夫人青睞有加呢!”顧雪凡冷冷的一笑。
曉夫人只覺得背脊一寒,急忙跪下,說道:“王妃,妾身不敢!”
“喲,你這是在幹什麼?”顧雪凡笑道,“還不過去將曉夫人扶起來!”
“曉夫人起來吧!”王姬將曉夫人扶起來坐下。
顧雪凡又說道:“曉夫人的聲音可真是委婉動聽啊,連本王妃都忍不住想要跟你多說幾句,何況王爺,這麼好的嗓子,你可要好好的保護好啊!本王妃親自準備了一碗湯給曉夫人,希望曉夫人能夠潤潤嗓子!”
說話間,侍女已經將湯端了上來。
“王妃!”曉夫人的臉色煞白,撲通跪到了地上,“王妃,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這是做什麼?”顧雪凡冷冷的笑道,“來人,伺候曉夫人將燙喝了!”
“是!”幾個侍女立刻上前將湯藥全部都強行灌給了曉夫人。
曉夫人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驚恐的看着顧雪凡,問道:“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顧雪凡起身,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曉夫人,微微的一笑,說道:“是一些讓你能夠有自知之明的東西罷了!曉夫人的身體有些不適,來人,送曉夫人回去!”
曉夫人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全身癱軟在了地上。侍女嚇得立刻上前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曉夫人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聲音從嘴裡面發出來,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抓着侍女的手臂。
“夫人,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你這是怎麼了?”侍女焦急的問道。
翌日。翰墨苑。
“小姐,二爺已經準備好了,問你什麼時候能夠好!”四兒問道。
“我好了!”沈嫿微微的一笑,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過了夏日的烈日炎炎,現在是天高雲淡,看着就讓人心中舒服,“找到阿憶了
嗎?帶上他一起!”
白子珏已經在馬車上等候了,見着沈嫿出來,微微的一笑,沈嫿走到馬車邊上的時候,便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上了馬車。
一陣清爽的男子氣息襲來,沈嫿用手趁着白子珏的胸膛,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擡眸打量了一下他,一身白衣,愈發的顯得他溫潤如玉,丰神俊朗。
“走吧!”沈嫿垂下了長長的睫毛,看了一眼自己的繡花鞋,“鵲山來去的時間要不少,還是早點出發的好!”
白子珏扶着她坐好,他收回手,手上的感覺是她的纖細與溫暖,淡淡的一笑,說道:“也好!鵲山丹桂十里飄香,也可以帶一些桂花回來做桂花糕的,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便是母親親手做的桂花糕了!”
“喂喂!”白子珮不爽的說道,“你們夫婦只知道秀恩愛,難道一點都沒有看到我也在嗎?”
沈嫿微微的一笑,揚眉說道:“你怎麼也在?難道就不怕你現在的樣子被人看到了之後,影響你俊美如鑄的形象?”
“是他死皮爛臉硬要跟着的!”白子珏說道,“可以不用理會他的!”
“二哥,我真的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你了!”白子珮憤憤然的說道,“真是越來越禽獸了!”
他又笑嘻嘻的看着沈嫿說道:“二嫂,你看看我的臉,如此的俊美,如此的精緻,就算是臉上添一些傷痕,也只會增加我的男子漢氣概而已,怎麼會有損我的形象呢?你實在是多慮了?”
沈嫿默默的轉過了臉,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二嫂,我見過了黎世嫺那個小丫頭,那丫頭說會跟她爺爺說來我家退親的!”白子珮說道,“沒有想到那丫頭還聽明白事理的!”
“子珮,人永遠都只會看着天邊的浮雲,而忘記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沈嫿語重心長的說道,“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我當然不會後悔了!”白子珮說道,“我就是要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我這個時候放棄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聽從了家中的人的安排,到了我老的時候纔會後悔自己沒有嘗試過吧!我不怕後悔,我只怕會有遺憾!”
“你會後悔嗎?”白子珏突然看着沈嫿說道,“你現在的選擇?”
“不會!”沈嫿堅定的說道,“現在的每一天對於我來說,都是恩賜,我不會讓自己後悔的!”
“對了!”白子珮問道,“聽說樂姨娘搬到了別院裡面去了,爲什麼啊?”
“哼,我聽說是大嫂夢魘了,然後算命的說她是被樂姨娘的怨氣說侵擾了,所以大哥才讓她搬出去的吧!”沈嫿說道。
“怎麼又是她!”白子珮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
沈嫿看了白子珮一眼,眸子裡面閃過了一絲疑惑。
馬車行了快兩個時辰纔到了鵲山,與瑤山不同的是,鵲山並無建築可以落腳,一切就在林中,不過倒是多了幾分野趣。
沈嫿下了馬車,一陣桂花的香味襲來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金燦燦的黃色。
“午飯我們便在這桂花樹下簡單的用些吧!”白子珏說道,隨即讓四兒與阿憶一道將馬車上面準備的食物拿了下來,將吃食準備好。
“二哥,你看,看樣子這裡可不止我們呢,還有人來!”白子珮指着不遠處的幾匹馬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