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既然已經到了目的,自然不會再多做糾纏,很快就回了皇宮。
“今天可有什麼發現麼?”長孫斐問道。/
沈嫿默然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兩枚暗器,說道:“今天好像碰到了一個熟人了,還記得我們在岐山尋找推背/圖的時候,遇到的黑衣人嗎?今日我在周國舅的府上,雖然只是瞥見了一眼,但是背影與那人十分的相像,我不敢十分的肯定。但是若是那人的話,那麼事情就複雜了,這不僅僅是柔夷的內政問題,還有,大周那一股隱藏起來的勢力又悄然復甦了!”
頓了頓,沈嫿拿起另一枚暗器又說道:“方纔有人想要以暗器偷襲我,但是有人救了我!這暗器,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混進去了!”
沈嫿擡眸望了長孫斐一眼,卻見他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長孫斐嘆了口氣,一把將沈嫿抱住:“對不起,又讓你遇到危險了,以後不許再離開我身邊一步了!”
沈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沒事,你用不着自責,是我自己大意了。我現在平安無事,你與其因爲在意我而自責,倒不如好好想一下如今的局勢吧!萬一,那個人就是岐山遇到的黑衣人,那麼皇兄可知曉現在的情況?接下來我們又當如何?”
長孫斐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真的是那樣的話,此事就關係着我們自身了,接下來更要謹慎行事!既然敵在明,我們在暗的話,接下來最好是打草驚蛇,引蛇出洞了!去見一趟帕黛公主吧!”
這時候四兒走了進來,面色焦急的說道:“小姐,你見到阿憶了嗎?”
“什麼?”沈嫿臉色也一變,“阿憶還沒有回來嗎?難道真的沒周國舅擄走了?不可能啊,以他的武功,一般人沈嫿根本奈何不了他的!”
“不會是周國舅抓了他!”四兒說道,“我問過了,阿憶的確回來過,但是後來自己又出去,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打算去找帕黛,讓她派人搜查一下,阿憶一定不能夠出事!”沈嫿說道,擡眸望了長孫斐一眼,“走吧!”
兩人見到了帕黛,帕黛的臉色也不太好,有些疲倦,勉強打起精神來,說道:“姐姐,怎麼了?”
“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沈嫿擔憂的說道。
“父皇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我很擔心!”帕黛嘆了口氣,走到了一邊的柱子前面,靠在柱子上面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我一想到父皇若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那麼柔夷所有的重擔就將會壓在我的身上,我不怕辛苦,只怕自己會做不好,沒有辦法跟柔夷的百姓,跟父皇,跟太子哥哥交代!”
沈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肩上的擔子很重,盡力就好,問心無愧就好!”
“我明白的姐姐,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帕黛問道,“殺害太子哥哥的兇手露出馬腳了嗎?”
沈嫿面色微微一沉,說道:“帕黛,你信任周國舅嗎?”
帕黛擡眸望了沈嫿一眼,說道:“我現在誰也不信,也不敢相信。姐姐何出
此言?”
“方纔我們搜查了國舅府,我發現了一個黑衣人,此人乃是大周人,但是卻是大周內一個圖謀不軌之人的人,我懷疑周國舅可能與那人有所勾結!”沈嫿說道。
“是嗎?”帕黛的眸子沉了一下,“你們希望我怎麼做?”
“我們雖然還不敢肯定他就是謀害太子的兇手,但是既然他與那人有所勾結,想要對大周出兵之心卻是肯定的,希望公主能夠對國舅爺有所防範!”長孫斐說道。
“他是我的親舅舅,若是沒有證據,我不敢對他如何,何況母后那裡我也沒法兒交代!”帕黛說道,“不過,我會派人好好的看着的!”
“還有一件事!”沈嫿說道,“阿憶不見了,我希望你能夠幫忙派人搜尋一下!”
“什麼!阿憶不見了?”帕黛的眉頭蹙了一下,“你放心好了,我馬上派人去找!姐姐,你也不要擔心,阿憶武功那麼高,一定不會出事的!”
“他的武功雖然高,但是性子單純,還只是個孩子,就怕他……總之,帕黛,若是有了他的消息,儘快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沈嫿與長孫斐準備離開,門口恰好碰到了布封,他朝着兩人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忽又像想起來什麼事情一般,轉身將沈嫿叫住,說道:“對了,郡主,你身邊是不是又一位叫做阿憶的小兄弟?他好像受傷了,我已經派人將他送回去了!”
“受傷?”沈嫿眉頭蹙了一下,心中浮起一陣陣擔憂,“到底怎麼回事?”
“我手下的人在路上發現了那位小兄弟,當時身受重傷,還昏迷了,於是就將他給送了回去!”布封淡淡的說道。
“多謝!”沈嫿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去看看他的傷勢!”
沈嫿與長孫斐迅速的回去了。
四兒早早的便等着兩人,見着他們的身影,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前說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阿憶出事了!”
沈嫿點頭,面色沉重的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看!”
很快,她來到了牀邊,阿憶躺在牀上,面色異常的慘白。
沈嫿爲其把脈,面色逐漸凝肅,眉頭蹙起。
四兒急忙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沈嫿說道:“傷勢很嚴重,失血過多,而且,身中劇毒!”
“小姐可有辦法醫治?”
沈嫿說道:“這種毒雖然猛烈,但是並非無藥可解。《毒經》裡面提起過這種毒藥的,我現在便去配藥!”
沈嫿很快就將解藥配齊,餵了阿憶喝下,對四兒說道:“阿憶的身體雖然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傷情畢竟過於嚴重,可能暫時不會那麼快甦醒過來,所以要好好的對待!”
“我知道了!”四兒說道,“只是究竟是誰傷了阿憶?阿憶方來到柔夷,並沒有仇家,難道是周國舅要報復麼?”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阿憶那時候爲什麼會離開皇宮?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碰到了什麼人?”沈嫿說道,“阿憶在我們面前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是他生性敏感多疑,不會隨陌生人離開的,除非,這個人我們都認識而且阿憶本人對他也沒有防備之心。
”
“阿憶的傷勢如何了?”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來了,沈嫿擡眸瞧了一眼,只見着曾如意走了過來。
“傷情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還需要仔細的調理身體!”沈嫿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曾如意說道,“抱歉,答應過要保護你們的安全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的!”沈嫿說道,“我們現在住的這個院子裡面有很多閣主安排的人,不知道閣主可否知道阿憶回來之後爲何會又離開?”
曾如意說道:“我手下的人也說起過此事,說是阿憶似乎看到了認識的人,臉色一變就飛快的離開了,他們的輕功跟不上,所以就跟丟了。至於後來究竟見了什麼人,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知道了!”
認識的人?果然是認識的人但是她之前分析的方向卻是錯的,阿憶沒有記憶,認識的人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而已,誰會讓他感覺到慌張?莫非……
“長孫斐人呢?”曾如意說道,“我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四兒,王爺人呢?”沈嫿問道,她一直專注於阿憶的事情,倒是沒有留意長孫斐。
四兒搖了搖頭,說道:“我讓人去找找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沈嫿問道。
“周國舅意圖謀反,帕黛已經出兵,包圍了國舅府!”
“什麼?”沈嫿的大吃一驚,“方纔還好好兒的,爲何會這樣?”
“這也是方纔才發生的事情!”曾如意說道,“已經發現了周國舅謀反的證據了,並且證據顯示,太子也是他指使人謀害的!”
“我知道了!”沈嫿說道,“多謝閣主告訴我這個消息!”
“無礙!”曾如意別有深意笑了笑,又道,“其實人都會變的,要是還以曾經的印象去看待別人,到時候只怕是會吃虧的哦!”
“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
曾如意離開,四兒回來說道:“沒有王爺的消息!”
“他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不用爲他擔心!”沈嫿說道,頓了頓,她又笑了笑,“沒有想到我們倒是被人利用了一番!”
“什麼意思?”四兒不解的問道。
“方纔曾如意告訴我,周國舅因爲謀反,國舅府已經被帕黛包圍了,而且柔夷太子也是被他所謀害的。我們在帕黛的支持之下,明目張膽的搜查國舅府,的確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且給其他人制造了機會,不管是真的發現了國舅爺謀反的證據還是栽贓嫁禍,而且因爲我們是外國人的關係,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將來還會成爲把柄,完全可以將此事嫁禍在我們的身上!”
“不管如何我們來這裡的目的算是達成了,找出謀害柔夷太子的真兇,這樣的話,算是給柔夷的百姓有了一個交代了!”四兒說道。
“不,柔夷太子與我們非親非故,需要找出真兇的不是我們,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阻止兩國之間的戰爭而已,現在只是真兇被找出來了,並不能夠說明兩國之間不會發生戰爭。看來黎城傑說的不錯,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夠忘記我們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