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不知道這傷兵營中,還有人知道自己就是外面百姓瘋傳的小柳大夫。這會是見傷兵營的狀況告一段落,終於輸出一口氣走到病房外。
一到病房外,便看到叫人擡着呆在外面的劉老,不禁面露疑惑:“劉老,您這是怎麼了?”
劉老一聽柳蓉詢問,不禁哭喪着臉:“早知道你自己都能解決了,我就不跑的那麼快了,我的老腰啊,估計要好久都起不來牀了。”
卻原來劉老擔心柳蓉一個人留在傷兵病房裡出事,跑的太快,同柳蓉帶來的一個護衛撞到一起,才變成這般模樣,至於後面,自然是柳蓉帶來的兩個護衛,擡着劉老去的順天府,找的左庭軒,這也是會耽誤那麼長時間的原因。
看着劉老這般委屈模樣,柳蓉不禁笑出聲,劉老氣的一擡身子,結果又是好一陣疼:“有你這樣笑話師父的嗎?虧的我這麼拼了老命的跑。”
見劉老真的有些生氣了,柳蓉趕忙斂住笑,卻是看着劉老開口:“如果我告訴你,我想到怎麼解決琉璃場產生影響的問題,你會不會就不哭喪臉,開心一些了?”
“真的?你真的想到了?”劉老聽到柳蓉的回答,瞬間又想坐起,結果又是好一陣疼,可即便如此還是眼巴巴的看着柳蓉,就等着柳蓉的回答。
而一旁安靜的站着的左庭軒也不禁看向柳蓉,只是這眼神卻不像劉老那般期待,而是有些複雜,要知道這兩日,他也是一直想着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到現在都沒想到,而柳蓉卻是這麼快就想到了……
柳蓉望着劉老這般一心想着大將軍上官煜的模樣。不禁搖頭,真不知道這上官煜有什麼好的,叫這身邊呆過的人,一個比一個忠心。
見柳蓉搖頭,劉老一張老臉不禁垮下:“幹嘛騙我老人家,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你師父,你怎麼都忍心這麼騙着玩。”
劉老說的可憐兮兮,看着那模樣,若不是一羣人在都似乎要哭了。
柳蓉聽劉老這話。便知道劉老理解錯了,再看劉老這模樣,不禁哭笑不得:“沒騙你。是真的想到該怎麼解決了,不過現在人多嘴雜,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就告訴你們可好?”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耍賴騙人。到時候可一定要將辦法告訴我們。”劉老趕忙看着柳蓉說道,唯恐柳蓉是敷衍他,才這麼說的。
柳蓉無語,卻還是對着自己這便宜師傅點點頭。
說來她想的辦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讓永城郡主擔下這琉璃坊的所有權,反正永城郡主和她關係好。到時候就說是兩人抱着玩玩的想法共創的,肯定也大有人信,剩下的就是選個機會。直接將這琉璃配方送給當今聖上即可,只是最難的也是這選時機,這時機卻是要找對才成,若不然,反倒是惹當今聖上懷疑。
畢竟永城郡主除了和她關係好外。也是上官煜的妹妹,不過好在這琉璃坊是上官煜離京一段時間後。纔出來的,即便是叫人查起來也不怕,只要做好一些準備掩飾過去就可以了。
如此,終於將這些事情,都處理了。如今唯一還需要擔心的,卻是那幾個一直都不曾出現的,想綁架她的幾個人,日日防賊,終歸是件頭疼的事情。
而京城的某個角落,幾個人想要帶柳蓉離開京城的人也是不斷焦急,如今衙門的差役巡視京城是越來越勤了,他們都沒有辦法離開藏身之所出去,他們可是在晚上偷偷出去過,只看告示牌上那些畫像,他們就不敢白日出門,只因爲畫的太像了,恐怕是他們一出去,就會被發現。
好在這個據點,還有三皇子留下的人,能幫他們打探消息,也能容他們藏身在他們的地方,若不然,他們恐怕已經被抓住了。
正想着,外面便走進一個粗布麻衣,看起來一臉憨態的壯漢:“查到了,你們要找的柳蓉,如今每日都去傷兵營替護軍參領看病。”
聽到這壯漢的回答,那騙柳蓉幾人眉頭皺起,特別是那分管佐領:“傷兵營雖然防衛不是很強,卻也不簡單,我們幾個人想要帶走那柳蓉,恐怕是不容易。”
那一臉憨態的壯漢,聽到分管佐領的話,眼底一絲精明劃過:“放心,三皇子說了,如果不能帶活的回去,那便帶人頭回去。”
分管佐領幾個互看一眼,最終對着那憨態的壯漢點頭。
傷兵營。
柳蓉正和左庭軒詢問着那個所謂的分管佐領有沒有抓住的事情,彭護衛卻是從屋中出來,再度走到柳蓉跟前:“小柳大夫,參領大人說過,讓我查清楚這件事情,若真是陳左領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解決了這件事情後,便請小柳大夫您去見他。”
柳蓉聽到彭護衛的話,這才知道,原來會如此快的變成如今這樣的狀態,原來是護軍參領聽了她說的,傷兵缺藥的事情後,便懷疑了,派了彭護衛去查,這才這麼快的解決。
不禁對着彭護衛點頭:“那陳左領如今如何了?”
“這樣連袍澤救命的銀子都敢貪的人,自然已經關入大牢,若是好的話,便是流放三千里,若是不好,恐怕就是小命都要丟掉。”彭護衛想到陳左領眼底便有暴怒,像陳左領做的這樣的事情,是他們這羣將士最厭惡的事情。
畢竟誰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有一日到傷兵營呆着,很有可能,他們就會因爲這樣的事情,丟掉性命。
柳蓉微微搖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來那陳左領之所以一開始就陰奉陽違的做那些事情,不讓她有機會和傷兵們關係拉近,恐怕就是擔心她接觸傷兵後,知道傷兵營缺少傷藥的事情,然後上報,叫上面懷疑他,派人查他底細,和傷兵營的賬目,被人發現一切,然後失去所有。
想着間,彭護衛卻是領着柳蓉再次到得護軍參領屋前,待得彭護衛進屋通報完,柳蓉才隨着彭護衛一起進入屋中。
一進屋中,便見護軍參領靠着牀坐躺着,面色很是難看,想來已經從彭護衛處知道傷兵營裡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了。
見柳蓉來,護軍參領的面色才勉強變得好一些:“本官已經聽說傷兵營的事情了,倒是叫小柳大夫因爲某些人受委屈了,好在沒有受什麼傷,若不然,本官就要愧疚了。”
“參領大人哪裡的話,您一直病着,不知道傷兵營的情況,而那些傷兵們也是受人蠱惑,纔會這般狀態,如今蛀蟲除掉了,以後藥物都不缺了,肯定都會好的,待得這些傷兵的傷都養好了,以後也就沒什麼事情了。”柳蓉對着護軍參領安撫着開口道。
護軍參領望着柳蓉的模樣,不禁暗暗點頭,他可是聽說柳蓉被圍堵在傷兵病房內,受了很大的委屈,差一點被那些蠱惑傷兵的人害的丟掉性命,而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如今還能現在這樣的狀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此一來,將傷兵營託付給這樣的大夫,想來也應該能放心了。
這麼想着,護軍參領看着柳蓉開口:“如今傷兵營已經沒有了主事之人,不過本官也不打算再派什麼主事之人,本官想將傷兵營全權交給小柳大夫你。”
護軍參領說着微微一頓,看向柳蓉:“不知小柳大夫在遇到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可還願意接受管理傷兵營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