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周天趕去方天城風牆東門外,於東門外兩裡地見到了着急着進攻的歸位。
“我用烏石砸開城門衝進去不就行了!”
“歸位,聽話,萬一沒鑿開,烏石被他人撿去呢?”
“嗯!”歸位不服氣應着。
“給,這些是進化丹,靈丹,通天猴變成靈獸的靈丹。要是不放心,找一隻通天猴試一試。對了,這乾坤袋也送你啦!”
“乾坤袋?好,不用試,公子,我信得過你。”
“等下,你讓將士們吶喊,佯裝攻城,着通天猴丟石子,擾亂他們,我趁機在三裡外,翻過城牆,裡應外合,打開城門,然後,進入方風之地,擊殺方天宗的人。”
“好!”
通天猴發出一片的血紅色光暈,周天從天器城拿出幾袋子鐵蒺藜。
“給通天猴試試。”乾坤袋自然也給了歸位。
通天軍前移吶喊着的時候,周天驅使暗影蒼狼和血魔藤迴轉,往北五里,準備在那,攻進方風之地。
風牆,比方天城外牆高多了,有些外牆倒塌了,只是倒塌的外面沒有路,也就懶得修,可風牆不同,牢固堅實,尋常的時候,內門弟子就要輪着來城牆巡邏。
方天宗內門弟子,最起碼是靈精境修武者。
也只有內門弟子,纔有自己的師父,由那些普通宗師領着修煉,他們有嚴厲的宗門之法約束,比那些外門弟子更具有約束力。
那一段城牆外是茂密的七葉樹,利於暗影蒼狼壓着小鬼魅登上風牆,鬼魅身上有陰晦之氣,會傷及血魔藤,周天當然想着儘量避免小鬼魅和血魔藤或者其他人馬接觸。
暗夜下,一百多頭趁着風聲,騰躍上外側低矮的樹叢,然後,急速飛馳,越過七葉樹,跨上城牆,圍着小鬼魅,朝南飛奔。
暗影蒼狼的後面,血魔藤摸上了城牆,周天聽到了悽慘的叫聲,暗影蒼狼的撕咬聲。
迅疾的狼羣沿着城牆向南廝殺,所向無敵,不一會兒,它們殺到了風牆東門。
暗影蒼狼向外,十多隻小鬼魅衝向了守在城門內的方天宗內門弟子,五千城門上下的內門弟子,瞬間全部被小鬼魅吸走陰氣,暈暈乎乎倒下。
陰陽之氣,人之本源。
缺少陰氣,嚴重的陽爆而死,周天只是讓小鬼魅吸走那些人一部分陰氣,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暈倒。
鬼魅最厲害的是散佈陰晦之氣,然後予以收割。
周天沒有讓小鬼魅如此做,他用暗影蒼狼,就是爲了不讓鬼魅的陰晦之氣氾濫於人間。
暗影蒼狼圍着鬼魅過了東門,停頓了下來。
只見一人,宗師秦凱之摸了摸腦後勺,一臉茫然地站立起來,周天拿出暗器盒,衝着秦凱之發了一根毒針,毒針雖細,衝破勁風,鑽入秦凱之的心窩,吧唧吧唧聲後,秦凱之死死的倒下。
周天特意着血魔藤小心點將半里外的秦凱之的屍體捲來,他將秦凱之放入儲物間,秦凱之畢竟受了毒針,毒發身亡,他還不知毒針的毒是什麼毒。
同時,血魔藤又伸出幾條藤蔓,將城門打開。
通天猴衝入進來,歸位帶着人馬涌入。
而血魔藤將五千多暈倒的人捲起來交給周天,他將這五千人放入演練場。
周天告知歸位,不要靠近瀟牆,在方風之地展開廝殺,儘量俘虜方天宗的內門弟子。
大開東門後,周天也沒留着人看守,歸位向北廝殺,周天向南,跟在暗影蒼狼後面撿拾暈倒的人。
暗影蒼狼圍着小鬼魅,展現了它們蠻狠的實力,碰到少數的人,暗影蒼狼咬破他們的脖頸,吸食血液,讓跟在後面的血魔藤吸食血肉,碰到大片的人,分開後,讓小鬼魅暈倒那些人。
風牆和瀟牆之間,十里之地,一路南奔,有許多漏網之魚,周天可不管,他就是要在方風之地捕魚,捕撈方天宗內門弟子,看看能否引出些許引元境高手。
轉角未到,東方露出了一絲絲光線,黯淡在無數的白雲之下,周天收起了小鬼魅和暗影蒼狼。
北風更烈,漫卷的白雲翻滾着。
方風之地,時而小徑通幽,時而大路通暢,有的地方屋宇成片,有的樹木遮天蔽日,藥草園連着靈果園,不過這些靈果都是些尋常的靈果,不足爲道,這一方地方,修煉臺衆多,也有武道臺,用來比試之用,少有生死臺。
生死臺是個人解決的地方,而方風之地,武道臺卻是每位宗師用來檢驗自己的弟子修煉能力的地方,更大的武道臺卻叫武道祠,是宗師間的弟子對決的場所,也是大宗師來選拔內門核心弟子的場所。
許多內門弟子聚集於武道臺附近,準備和進入方風之地的周天展開廝殺,卻無能爲力。
歸位走得很慢,靈猴通天猴用鐵蒺藜拋擲殺敵,一丟一個準,分在一萬人馬的兩側,遇到大羣的方天宗內門弟子,一擁而上,那些內門弟子少有人生還,不過,惡戰中,歸位的通天軍也有傷亡,一路走一路押着俘虜,隊形越來越龐大,有些俘虜被洗腦後願意加入歸位的通天軍,而一些死硬分子就充當活靶子,讓歸順的人殺掉,歸位此舉,就是讓那些歸順的內門弟子手中沾着方天宗弟子的鮮血,從心底擊潰他們,牢牢拴住他們。
通天軍越往前人馬越多,隊形臃腫起來,其間也收服了幾個宗師,那些宗師自然沾上了方天宗弟子的鮮血。
歸位走過的地方,滿是狼藉一片,屋宇被點起,火光通天,有用的東西,只要不是太過累贅,都被通天軍收攏,他們的隊列中,出現了獨輪車和馬車,滿載着物品。
快到中午的時候,到了風牆轉角出,歸位一聲未發,用烏石砸破了高大的城牆,着一部分人馬押着俘虜和物品回通北門。
正在此時,周天攻下了風牆南門,他停頓了下來。
他不相信,方天宗內門弟子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宰殺?
血魔藤立在風牆南門城牆之上,血色突兀,陰天之下,血色絕對能讓遠方的高人,引元境修武者看得一清二楚。
盤坐在血魔藤之上的周天,猶如坐在血色蓮花座之上,盍目旋轉,無視萬物,無視天下一般。
血魔藤下,風牆之內,那些俘虜,方天宗內門弟子,正在敲鑼打鼓,鑼是方天宗的鑼,鼓也是方天宗的鼓,鑼鼓聲震天,如此場景,足夠震驚方天宗上下,足夠讓方天宗沉不住氣。
而方風之地,有少量的內門弟子,偷偷翻過風牆,想着逃跑,卻不料,周王博加強了方天城北面的巡邏,方天城北面,百里內,周王博派遣了兩萬人馬分成十個地方駐紮下來,同時,他已經開始派遣人馬到通北門和通南門之間,因爲柳衍帶着人馬過來,有足夠的力量開始真正的圍城,只是遵照周天的吩咐,陷湖一帶,只是巡邏,並未派遣人馬。
方天宗方天大殿上,一邊捋着鬍子的范陽嶠一手抱着小妾,不急不躁的樣子。
大長老顧隱鏤斜視着地板,冷冷問道:“宗主,難道真的就讓我們的弟子束手就擒嗎?”
“稍安勿躁,顧大長老,我們在裡面堅守,不可能放那麼多人進來,口糧夠嗎?東面,戟晁帝國的人馬不是在攻城嗎?西面,蘇唐帝國的人馬也逼近。合圍之勢即將形成,我們更加不能掉以輕心,損失些能力差的弟子無妨。”
“你沒看到,那個什麼周天囂張的樣子,何不,讓清都峰上的高手去搓搓周天的威風,加上我們,滅了那小狗賊不在話下!”
“可要是滅不了呢?”宗主范陽嶠香着他小妾的臉,問着顧隱鏤。
“絕無可能,他雙手難敵四拳!”
范陽嶠警告道:“大長老,千萬不要執意爲之!”
“宗主,你太膽小啦。那些高手是聽命於我的,這件事情,我身爲大長老,有權決斷。”
宗主范陽嶠不屑一顧,只能擺擺手。
清閒的周天收到靈馬來報,東面城牆,蘇白琨的人馬損失慘重,大部分都受傷了,周天提出幾乾坤袋療傷的丹藥交給蘇九,讓他騎着靈馬帶到東面城牆,馬上救治蘇家軍人馬。
又有靈馬來報,方外之地北面,從城牆外突擊進來無數方天宗請來的修武者,雙方正在激戰,靈馬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歸位砸開風牆,去增援天宇軍。
周天交給劉八幾乾坤袋丹藥,着他騎着靈馬,火速趕往北面。
隨後,他派錢七騎靈馬,火速趕去衢南門,命令柳衍帶着戎衛隊、小龍編隊和小豪編隊火速增援蘇白琨,其它視情況而定。
天依舊昏昏沉沉的,黑夜即將來臨,北風依舊帶着寒意來臨,看來,不知什麼時候,要下雪了。
周天還以爲清都峰上的那些引元境修武者一下子沒有行動了,可他發現,雲霧繚繞的清都峰,有些不對頭的聲響,一隻禿鷲好像從方天城裡面的一角飛過去。
雖然離得遠,可讓周天心花怒放,他們沉不住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