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形黑影,見招手示意西陵藍沒有過去,似乎有些着急,黑影一陣顫動,然後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
聲音裡滿含催促之意,還有幾分習慣性的頤指氣使。
西陵藍哂笑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幾分猶豫和擔心實在是太可笑了。
楚天幕的眉頭一皺,幾分不愉油然而生。
一邊搖着扇子看熱鬧的齊子淵忍不住了:“這位連人形都沒有的怨靈大嬸,你若真是當年的西陵瑤光將軍,西陵藍的母親,此刻見到女兒,應該是羞愧難當,內疚得恨不得再死透一點吧?居然還好意思對西陵藍頤指氣使?您多大臉啊?呃--我忘記了,您都這樣子了,哪裡還有臉啊?”
一番話尖酸刻薄,狠毒無情,如同一把鋼刀,將那些不堪的往事一刀刀的剔下來,曬在了衆人面前。
伽善耳朵抽動了幾下,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下立場堅定的念起來超渡往生咒來,那不廢話嗎?從生熟來說,西陵藍好歹是自己朋友了,對面怨靈,您誰啊?
從立場來說,西陵藍是人,對面那位,怨靈啊,不同物種啊,就算是一片慈悲之心的和尚也愛不起來啊。
本來一片空茫狀態的袁軒,聽到這邊的動靜,有幾分茫然的眸子掃了過來,然後似乎傾聽了一下什麼,臉色一變,嘴脣翕動,以大家的耳力都聽不出來他說了什麼。
但是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很憤怒,也很焦急。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女形怨靈後的那個男形怨靈上前兩步,吸引了那個女形怨靈的注意。
兩個怨靈似乎交談了一些什麼,然後女形怨靈灰白色的眸子滑過一絲黑霾,渾身的陰煞氣立刻失去了控制,如山崩一般壓向衆人。
早在齊子淵說出那番話後,大家就有了女形怨靈翻臉的覺悟。
人家是怨靈啊,當然沒指望她一直保持冷靜狀態。
因此,時刻警惕關注女形幽靈的大家一看到眸色有變,立刻瘋狂的運轉內力,將防護罩撐了起來。
尤其是楚天幕,因爲他功力最高,他的防護罩此刻面積最大,防禦性也最高。
有因爲他和西陵藍站在最前面,所以那防護罩將身後的西陵藍和其餘的人都牢牢的護住了。
伽善也立刻祭出了舍利子,手腕上的佛珠和舍利子交相輝映,金光萬道,將石窟照得通明。
那些亂石背後的陰影裡的黑暗之氣,一接觸到金光,就如雪遇驕陽,轉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一聲聲悽烈的哀嚎聲在石窟中迴響。
舍利子和佛珠的威力,讓兩個人形怨靈也有些吃不消,身上的黑氣都黯淡了幾分。
那個男形怨靈在金光一現的時候,就立刻將那道女形怨靈護在了身後,所以看上去更悽慘,不僅黑氣消散,就跟墨汁裡摻水了一半,變得灰不灰,黑不黑的,就像被人調錯了色的劣質墨汁。
完整的人形也幾乎維持不住,手腳都有消融的跡象。
他似乎很着急,也很痛苦,可不管他如何痛苦,都沒有躲避分毫,反而死死的將那道女形怨靈護住。
不管女形怨靈怎麼掙扎,都沒能掙脫男形怨靈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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