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點,不要命啦!難道你們不知道,黑苗的阿蘿,那般顏色的小娘子,就是因爲想嫁給聖女的兒子當妻子,結果,你看黑苗都被人家差點滅族了,阿蘿也被送來當火祭的祭品了。”
……
一陣低呼聲,被這話嚇到的南疆少女捂着嘴,驚恐的看着前方款款走過的一對佳人,心中着實不相信,這等美貌的兒郎和小娘子,看上去又斯文又秀氣,哪裡會這麼可怕。
早就將這些竊竊私語聽到的西陵藍和楚天幕交換一個眼神,兩人一齊看向說話的那個方向,眼神冰冷銳利。
看得那幾個跟着長輩來漲見識的少女和兒郎心頭一寒,似乎連氣都透不過來了,渾身顫抖,有兩個膽小的,已經暈了過去。
此番動作,自然被早就關注着楚天幕和西陵藍動靜的衆位寨子的族長和長老看在眼裡,本來還抱着觀望或者遲疑態度的族長們,立刻意識到,黑苗人被一路屠殺到黑苗舉族示弱,奉白苗爲主,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眼前這兩個煞星。
在來之前,大家都猜也許是苗青歌境界大增長,或者得到了什麼傳承,纔在被黑苗滅族後,又絕地反擊,對於傳言的苗青歌的兒子,武功高強,身具奇蠱,殺人如切瓜砍菜一般,冷血無情都嗤之以鼻。
今日親眼所見,就這冰冷飽含殺氣的一眼,就讓見多識廣的族長們知道傳言非虛了。
白苗不能惹,以後要畢恭畢敬!這是所有族長一致的想法。
這也是楚天幕和西陵藍的目的,在這個幾乎南疆有頭有臉的寨主都齊聚一堂的時候,展現一下實力,威懾他們,對白苗懷恐懼之心,以後等他們離開,白苗剛剛重建還略微弱小的生機纔能有機會長大。
目的達成,兩人看着苗青歌一步步,緩緩的走上了祭臺,這才並肩走到祭臺前方給他們留好的位置落座。
祭臺上,早就架好了一座大大的柴山,旁邊一座木質梯子,等祭祀開始,就會將阿蘿送上柴山,然後點火。
此刻,阿蘿正被黑苗人看押,萎頓在柴山一角。
因爲是祭品的身份,阿蘿也被換上了一身白衣,人也梳洗一番,這幾日在白苗,無黑苗人虐待,反而氣色比初到白苗好了幾分。
苗青歌走到祭臺上,先念了一長串的祭祀祈禱詞,又敬奉鮮果若干,鮮花若干,清水若干。
然後有苗女捧上清水,洗手畢,才走到阿蘿面前,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半天才開口:“阿蘿,你最後可有什麼遺言?”
阿蘿本來低垂着頭,此刻聽聞苗青歌詢問,擡起頭來,臉上滿是淚痕,也不做聲,只是雙膝跪下,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頭,擡起頭來的時候,額頭已經青了一大塊,還冒着血絲。
苗青歌心一軟,下意識的就想阿蘿扶起來,可一想到阿蘿做的事情,又硬起了心腸,看着阿蘿磕頭,沒再說話。
阿蘿卻似乎沒有感覺一般,只虔誠的磕足了九個頭,才緩緩的擡頭,泣不成聲:“阿母,阿蘿對不起你!阿蘿後悔了,阿蘿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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