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不對勁啊?爲什麼全掛着黑色的燈籠?喜事都不應該是掛喜氣的紅燈籠的嗎?”子十一有些疑惑。
經過子十一的提醒,大家又一仔細觀察,連門上的門聯也是黑色的,寫着白色的字,門框之前也掛着黑色的綢布……
“殿下,這家會不會是白喜事?”一個護衛問道。
喜事分爲紅白兩種,紅喜事是指婚慶喜事,白喜事是指高壽老人壽終正寢,這兩樁喜事都在民間是十分值得慶祝的事情。
“白喜事也是掛白的啊,沒見過掛黑的吧?感覺有些邪門兒!”另一個護衛搖頭道。
子十一平時與手下們玩笑喜樂慣了,所以,並不太拘小泥,時不時會插科打渾來調節一下氣氛,反觀丙三與他的手下們均是不多話的人,眼觀鼻,鼻觀心,除非主子提問,否則就跟啞巴軍團似的!
西陵藍與楚天幕相視一眼,也覺得有些古怪。
子十一啐一口道,“媽的,管它邪門不邪門,我們不過是借宿一晚,殿下,王妃,請稍候,容我前去探探虛實。”
就在子十一上了臺階,越過獅子去敲門的時候,丙三及他的手下護衛們將主子和王妃圍了起來,人人抽出長劍,呈防禦狀態。
“叩叩叩!”
“叩叩叩!”
一共連續敲了數下,終於有人來開門了。
硃紅漆大門吱嘎一聲打開!
一個拱着腰的小廝探出頭來,見是一個年青佩劍的勁裝打扮的男子,臉色些許蒼白,精神氣卻十氣,有些疑惑的問,“這位劍士,有何事?”
“路過此處,眼見着天將黑了,在下及主子一行人想在貴府借住一晚,不知可否?”子十一收起了匪氣,客氣道。
那小廝又拿眼望向門外不遠處立着的一行人,大約有十幾個人,中間圍着一對少年少女,雖然都是差不多的衣着,黑色勁裝打扮,但是光憑氣勢儀態就能分出一二來。想必最中間的那一對少年男女就是他們的主子了!
十幾個長劍護衛這麼戒嚴的保護着的貴人……小廝只略略打了一眼,便不敢再直視了。
收回目光,眼神裡有躲閃之意,“你們是外地人吧?”
子十一點頭,不是廢話麼?不是外地人,如何會來借宿?“我們會給銀子的,多少錢都可以!”
小廝聽到錢這個字,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又望了望天,已經黑了一半兒了,若是平時與人方便無謂,只不過現今這個時刻,他不能作主,“這個小的,做不了主,小的,先去回了我家員外再說。”
嘭得一聲,將門又給關上了。
一扇門是完全難不倒他們這行人的,如果這家主人實在不樂意放他們進去,他們先禮後兵,最後還是會進去的,只不過方式不會太友好罷了。
他們死裡難生,好不容易遇上人煙,身體各種虛脫,人生地不熟的,錯過了這個店,不知道下一站會是在哪裡。
好在,沒過多久,門又開了。
仍舊是那個小廝,小廝這回只說主人家同意了,將衆人領進了一處小偏院,院子應該是個客院,經常有人打掃只是沒人住,只有三間臥房,一間小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