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蠱撲棱了兩下翅膀,發出嘶嘶的聲音,充滿了威脅之意,護身蠱聽到本命蠱發出的聲音,頓時渾身發抖,雖然都是金階蠱,可護身蠱纔剛剛進化,對着比他早晉階的本命蠱,蠱天生高階對低階的壓制,讓它充滿了恐懼。
護身蠱的異樣,楚天幕和西陵藍,阿蘿三人當然看在眼裡,見它如此,楚天幕伸手就要將護身蠱放回香袋中。
沒想到護身蠱雖然害怕得發抖,還強撐着躲開了楚天幕的手,歪歪扭扭的也飛到了桌子上,遠遠的和本命蠱相對,翅膀豎起來,黑豆大的眼珠子也瞪到了最圓,渾身呈現最高警戒狀態。
本命蠱煩躁不安的在桌子上爬行兩步後,突然嘴巴一張,衝着護身蠱噴出來一股青色的汁液來,楚天幕和西陵藍還沒反應過來,阿蘿就一聲驚叫:“不要--”
卻只見護身蠱翅膀呼啦一下就捂住了兩顆小黑豆眼睛,然後迅速的在桌面上一滾,躲開了那汁液。
那青色的汁液一落在桌子上,桌子就被腐蝕了一個大洞,屋子裡頓時充滿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西陵藍第一反應是屏住了呼吸,然後去看楚天幕,只見他臉色一白,然後身子一晃,居然暈了過去。
阿蘿傻眼了,一時愣在了那裡,西陵藍卻十分冷靜,一把抄起護身蠱丟在了楚天幕身上,然後將楚天幕半攙扶的靠在了自己肩上,衝阿蘿點點頭:“阿蘿姑娘,楚天幕昏過去了,我先帶他回房,放血一事,等他醒來再說。”
不容阿蘿反應過來,就拖着楚天幕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等候的衆人,見楚天幕居然是被西陵藍幾乎是扛着出來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昏迷不醒,頓時炸了。
跳脫的子十一第一反應就是要衝進去幹掉那隻蠱蟲,還好甲一老成持重些,一把拉住了子十一。
袁軒最先反應過來,接過楚天幕,將他背入房間中,放在牀上。把了下脈,才稍微放心下來:“沒事,殿下只是暈過去了。”
大家才冷靜下來,看向西陵藍:“到底出了什麼事?殿下怎麼會昏迷?”
西陵藍心裡也有些亂,三言兩語說清楚了事情經過,就吩咐湯圓去熬藥,讓子十一和甲一到門口守着去。
等人都出去了,才低聲問袁軒:“你對這事怎麼看?”
袁軒皺皺眉頭,“既然殿下的護身蠱反對,有兩種可能,第一,這放血養蠱傷害了殿下的根本,所以護身蠱拒絕,。第二,那就是這放血養蠱一事有蹊蹺。不管怎麼說,殿下放血一事,不可再行。”
西陵藍也是這個意思,不管是什麼可能,楚天幕是絕計不能在獻血了。
楚天幕這一昏迷,一直到第三天清晨才醒來,一干人都守在他牀前,眼睛眨都不敢眨,直到看到他醒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蘿更是歉疚得不得了,看楚天幕這般,也絕口不提再讓他放血養蠱一事了。
楚天幕醒來,也自知身體是到了極限,不好在逞強,加上護身蠱那般的反對,他心底也有一絲疑惑。
問過阿蘿,蠱蟲雖然有些煩躁,可精神氣還好,她又弄了些滋補的蠱藥給本命蠱滋養,暫時無礙,也就暫時終止放血養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