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身子一僵硬,本條件反射想一把推開袁軒,可手伸到半截,看到袁軒清俊的眉眼,柔和滿足的表情,手就推不出去了,只能不自在的看向身下,那一大片的映山紅。
袁軒本惴惴不安的,以爲西陵藍會將他一把推開,也做好了這個準備,可西陵藍手伸到一半,居然就沒有動作了。尤其是西陵藍粉臉含羞,彆扭不自在的看着腳下的映山紅,就是不跟自己對視的樣子,讓袁軒心中一陣狂喜。
手下忍不住就緊了緊,將西陵藍抱得更緊了些。
西陵藍本是不自在纔看向腳下,可這一看,心一驚。
她一聽袁軒說花瘴,就知道這是南疆的特有毒瘴氣。據說,南疆一年四季繁花盛開,氣候溫暖溼潤,那些深山老林中,大片的花林在盛開後,花瓣墜/落在地,然南疆氣候多雨,溼潤,那些花瓣經年累月的被雨水和霧氣籠罩。幾十年甚至百年,就會形成瘴氣,最出名的莫過於桃花瘴,據說這桃花瘴,沾之即死。
這些花瘴天冷還好,蘊藏在地下的花瓣中,若遇天晴日烈,那些花瘴就會在慢慢的升騰而起,然後瀰漫整個山谷。
今天不可正是天晴日烈?
方纔她看到的,只怕就是這映山紅形成的花瘴了。
果然,那花瘴一起,就見映山紅林中,一陣騷動,一些小動物,紛紛從山林中拔腿逃出,那些淡粉紅色的煙霧速度也很快,放眼望去,幾片映山紅林中,都升起那粉紅的霧。很快,隨着風勢,這粉紅色的霧很快的在山谷裡瀰漫開來。
⊙ тTk án⊙ ℃O 那些動作緩慢的動物,一沾染上那粉紅色的霧,立刻就無聲無息的倒下,然後肉眼可以看到,這些動物的屍體,慢慢的皮毛血肉被霧氣腐蝕掉,片刻間,就只剩下一具空空的骨架。
看得西陵藍心中一寒,背後一陣冒冷氣。
難怪能破除罡氣護盾,大自然的威力也實在太大了,宗師級別在大自然威壓之下,還是不夠看啊,還需要迅速提升啊!
眼看這瘴氣漸漸將整個山谷都包圍,還有上升之勢,袁軒連忙拍了幾下翅膀,往上飛了一些,認準了方向,朝着上風處飛去。
雙翼又寬又長,才撲閃幾下,就飛出了花瘴的範圍,袁軒似乎力有不逮,很快就尋了棵高大的樹木,停歇了上去。
西陵藍難得不用自己出力,就能享受一把高空滑翔的感覺,都暫時忘記腳下的的花瘴了,結果袁軒居然不飛了,扭頭去看他:“不是說晚上纔可以飛的麼?怎麼白天都能飛了?”
袁軒的額前有豆大的汗珠冒出來,“我也不知道,剛剛一心急,就飛起來了。不過應該有後遺症。”
可不是有後遺症?西陵藍已經看到袁軒背的大翅膀已經縮小成雞翅膀那麼大小了,漸漸的它就完全縮入袁軒的衣服之內,徒留被撕破的衣襟隨着小風悠悠的在空中飄蕩,衣服包裹着的精瘦的身軀,若隱若現。
袁軒被看得有幾分不好意思,想找點什麼遮蓋一下,可這荒郊野外的,要啥啥沒有。只能黑着一張臉,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