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看到阿蘿明豔臉龐上露出的羞澀笑容,心中有了幾分不舒服,這麼殷勤做什麼?一口一個阿兄叫得這麼親熱,唔……
不由得瞪了楚天幕一眼,才與小姑娘相認了一兩天,就把人家小姑娘迷住了,惹桃花啊!嫌棄!
楚天幕淡淡的頷首:“多謝阿蘿姑娘好意。”
阿蘿滿臉羞意,嘴邊噙着一絲笑容,快活的揹着小竹筐走向廚房,“那阿蘿去給阿兄熬藥。”
說着就往廚房裡面走,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阿蘿這番作態,衆人都看在眼裡,湯圓心中暗呸了一聲阿蘿,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敢肖想太子殿下,當然,袁驃騎也不準想,袁驃騎是她湯圓的!
自然不肯讓阿蘿單獨一個人去熬藥,萬一下個秘藥春藥什麼的,一會放血的時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一間屋子了,玷污了太子殿下怎麼辦?太子殿下失去了清白,自家主子不得傷心欲絕?
想到這裡的湯圓,立刻揚起笑容,幾步就走到阿蘿身邊,接過她背上的竹筐,笑眯眯的開口:“反正我閒着也沒事,我給阿蘿姑娘打下手去吧。”說着就拉着阿蘿的手,拖進廚房裡去了。
阿蘿和湯圓的一進廚房,西陵藍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天幕:“桃花啊~~”
楚天幕失笑:“這點出息你,莫須有的醋你也吃。”
西陵藍臉一紅,哪有吃醋,你哪隻眼睛看我吃醋了?啐了他一口,也進廚房去了。
第二日,第三日……
每日晚,楚天幕去放一碗血,十日過後,縱然是宗師級別的他也扛不住了,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經常眼前發黑,這還是西陵藍每天給他強行進補,灌三大碗補血湯藥,加上各種補血食材的結果,不然只怕更糟。
阿蘿如今一看到楚天幕,就用內疚的眼神看他,對着西陵藍一行人,也總有幾分訕訕之意。
衆人暗地裡都勸楚天幕停止,可楚天幕決心以下,哪有這般容易動搖,咬牙也要堅持的。
無法,只能大家每人白天留一人看家兼守護楚天幕,剩下的都去滿山找各種補血藥材食材回來。口子寨中的人也得知楚天幕是爲了救母,寧願獻血養蠱,嘴上不說什麼,每日裡總會在吊腳木屋前放幾枚雞蛋或者紅糖,還有野雞等各種獵物。
十日過後,蠱蟲看上去已經比初見大了一圈,身上的金色也亮了許多,精神也好了很多,同樣的,牀上昏迷的苗青歌的臉色紅潤了起來,不再氣若游絲,脈搏也有力了不少。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楚天幕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臉色蒼白泛青,除非必要,基本都是臥牀休息,不然眼前就是一陣發黑。
西陵藍心知,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如果在繼續,只怕,體內臟器就會開始衰竭,然後……
可看到楚天幕雖然虛弱,但是仍舊堅定的表示要繼續,尤其是看到苗青歌情況好轉的情況下,更是不肯輕易放棄、
無法,只能儘量外出找些補血補氣的藥材,好護住楚天幕的元氣。
這日,又到了子夜時分,楚天幕被西陵藍扶着走進了苗青歌的屋子裡,房間內一切依舊,只是牀上的苗青歌,氣色好轉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