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烏沉吟半晌後,開了金口:“會。”
西陵藍眼睛一閉,心一橫,端起藥碗,一口氣將藥喝乾,然後就發現,自己味覺失靈了,除了苦之外,沒有任何感覺,連舌頭都苦麻木了,話都要說不清楚了:“你裡面放了幾斤黃連啊?”
惜烏一邊觀察她的臉色,一邊要她把舌頭伸出來看,一邊慢條斯理的回答:“不多,才兩斤。”
西陵藍悲憤了!給一頭大象降火也不需要用兩斤黃連啊,我最近沒得罪你啊!因爲舌頭伸出來,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表示憤慨。
還好惜烏先生懂了,捏着西陵藍的下巴好一頓打量她的牙口,呃,牙齒,然後很滿意的點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刀傷,你家四殿下跟你快氣絕身亡一般,派人直接把夫子我從楚明堂一路夾着過來,你說呢?”
西陵藍秒懂,感情,楚天幕讓他沒面子,他就讓自己吃苦頭是吧。
真是躺着也中槍啊!有本事你找楚天幕去啊?西陵藍繼續瞪惜烏,舌頭伸出來後,就收不回去了,想說話也說不了,只能用眼神表達了。
惜烏氣定神閒的掏出帕子來擦擦手,然後施施然坐下,撿起一塊糕點慢慢吃,“我又打不過你家四殿下,他身體又太好了,也不生個病受個傷什麼的讓我研究一下,只好找你了。再說了,最近武舉快要到決賽了,武士們個個心浮氣躁,上火生瘡,我還得給他們配一劑清火藥,順便拿你試試藥性。”
原來自己又成了專業試藥的藥人了!西陵藍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了。
足足半個時辰,被苦麻木的舌頭才慢慢恢復了知覺,西陵藍連忙給自己灌了一杯蜂蜜水,安撫了一下自己受創的味蕾。
惜烏吃飽喝足,又給西陵藍把了一把脈,確定了一下藥效:“半個月內除了銀耳,不要沾任何補藥,每天送來的清火湯喝一碗。這個半個月不能動內勁,不能費神,不能熬夜……”在成功的念暈西陵藍之後,施施然走了。
趕在決賽那日前,西陵藍喝清火藥,已經喝得面如菜色了,才聽惜烏終於大發慈悲的開口說身體的餘毒清除的乾乾淨淨,身強力壯了,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丟下一大罐塗抹的膏藥,吩咐每日擦三次,擦一個月,基本就不會留疤痕了。
簡直跟送瘟神一般,送走了惜烏先生,西陵藍終於得到了解放,第一件事,就是去給袁軒捧場。
楚天幕知道西陵藍這段日子乖乖養傷,被憋壞了,自然同意,不僅同意,還答應陪西陵藍一起去看。
自從被楚皇揪到皇宮痛罵一頓,又被西陵藍提示似乎有人想擾亂京都之後,楚天幕就將清查行動從明轉暗了。
尤其是那九個死士,給了甲一三天時間,結果還是沒人開口,反倒受到宮刑的兩個自殺了。剩下的七個,甲一出了個主意,故意讓看守放鬆,想放他們逃出去,好順藤摸瓜,結果,那七個死士,等看守一放鬆,立刻自盡在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