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蒙塵上前:“按律,視情節輕重,處以入牢十五日監禁,或服三個月的勞役,並罰沒銀錢若干。”
西陵藍一挑眉,行,小子上道啊。
點點頭:“那就依律法辦,每人罰銀二十兩,那些傷者,先請大夫看看,診金加在罰銀裡。今日保護你的侍衛,每人賞銀十兩,受傷者另外賞五兩銀子。”
“是。”許蒙塵和子十一等侍衛領命。
聽得有賞金,那些許蒙塵帶領的侍衛都上前謝恩,一個個頓時一掃先前頹然之氣,覺得面上有光起來。也不哼了,也不覺得累了,紛紛上前幫西陵藍帶來的侍衛,上前將那些趴在地上的漢子,一個個上去,三兩下卸掉手腕關節。
一時間只聽到場上,嘎吱,嘎吱卸掉關節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也有性子暴烈的,想反抗,直接被子十一帶人打暈,卸掉關節,扔到了一邊,剩下的人看到這些人武功如此高強,壓根反抗不了,也不敢再挑釁了。
阮寶釵聽得後背一陣一陣的冷汗直冒,偷偷看一眼西陵藍,只能看到背影,只見她不動如山的站着,風吹起她的衣角,纖細的身子似乎要乘風而去一般。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能下這樣的命令呢?
只是,她心中不但沒有害怕,反倒升騰起一股敬佩和羨慕之意來,若,若自己有主子這般本事,是不是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西陵藍不知道自己多了個腦殘粉,她敏銳的五感,早就感應到了四周隱秘的探視的目光,在自己露出那一手後,那些目光變得驚恐,尤其是自己下令卸掉那幾百人的關節後,那些目光,都飽含敬畏了。
西陵藍知道,自己這一手,起碼暫時震懾住了那些暗中的鬼祟之輩,讓他們也要好生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考慮後面的事情了。
那邊,伽善聽得場中一陣陣哀嚎聲,忍不住低低的誦一聲佛號,閉目,手中的念珠飛快的捻動,不停的唸誦地藏經:“稽首本然淨心地,無盡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雲,香雨花雲及花雨,寶雨寶雲無數種,爲祥爲瑞遍莊嚴……”
隨着伽善的誦經聲,那些哀嚎聲慢慢的低了下去,然後,衆人耳邊只聽得到伽善的唸經聲,連剛纔受傷的幾個侍衛,臉色都似乎好了一些。
西陵藍也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力量,似乎那些經文裡每個字每個音都飽含着一種柔和的生氣,讓人四肢百骸都放鬆輕鬆起來。
她心知這自然又是伽善所修的佛道的另一種神通,懶得去理他,跟這種開口就阿彌陀佛,閉口就我佛慈悲的人,實在沒共同語言,反正以後少造殺孽就是了。
待得伽善一遍地藏經唸完,子十一他們已經將在場的幾百人都控制住了,在許蒙塵的帶領下,衆人,押着那幾百人,浩浩蕩蕩的朝着郡守府走去。
等這大隊人馬走出老遠,拐過了街角,再也看不到了,從空地周圍頓時射出好幾道人影,都停留在西陵藍一腳跺開的那道深深的裂縫的前,蹲下身來,仔細觀察了一番,一個個神色凝重的對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然後紛紛又快速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