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是一個很聰明孩子。”
“很調皮。”素眉道,“你呢?是不是出什麼事情?我看似乎有心事?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樂意當一個傾聽者。”
“有點事情,解決了,可是留下了很多遺憾。”葉天眼前彷彿出現了寧靜那一夜站在雨中的場面,那麼的安靜。
“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我可是一個心理老師。”
“有一片神奇的葉子,可是你有兩個人要救,一個是你的父親,一個是你的女朋友,你說救誰?”
葉天扭頭看素眉,眼睛寫滿了痛楚之色。
素眉剛開始以爲他是在開玩笑,但一觸及葉天的目光,她竟不由的怔住了,許久道:“我不知道。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抉擇。”
“你不覺得人生很奇怪嗎?當你看見了希望時候總有些原因生生把你的希望奪走,如果是這樣結局,那麼當初不應該讓人生有希望,這樣不更好?”
素眉沉默,她發現她根本回答不了葉天任何的問題。
葉天突然笑了:“你懂我在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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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眉點頭。
“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我突然找不到人說話,有人說孤獨是可恥的,確實是。”
葉天望着被燈光閃射的江面發出的五彩霓虹顏色。
“你呢,說說你的事情。”
素眉覺得葉天笑容充滿了無可言明的悲傷感。
“我,父母在我上大學就死了,我一個人賺學費,大學畢業後認識了一個男人,後來性格不和,離婚了,和寶兒一起過日子。”
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包含了她幾乎半個人生的酸甜苦辣。
“後悔過自己人生?”葉天突然問了一個問題。
素眉搖搖頭:“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可正不是生活的魅力嗎?不管是窮苦還是富有,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
葉天道:“你很樂觀。”
“當然要樂觀,因爲我要好好的生活,即使面對任何的困難。”
“你是一個女人。”葉天這句話深意十足。
“因爲是女人,所以更要堅強。”素眉的臉上出現了鑑定之色,遙望着江面。
“想看星星嗎?”葉天臉上扯出了深深弧度,笑意盎然,過去的會過去,已經不能改變了。作出那個決定的時候沒有回頭路了。
“哪來的星星?”
“把手伸出來。”
素眉看了葉天兩秒,葉天的眼睛透着笑意。
素眉把手伸到了葉天的前面。
“給你幾顆星星。”葉天握住了她的手背,自然之極。
素眉輕輕的咬了下脣。
“看好了,以後如果想看星星就要這樣在你的手掌中畫星星的形狀。”
葉天的右手的手指放在素眉的掌心中,低下頭,慢慢的,輕輕的,畫着星星的形狀。
“好了,現在吹一口氣。”
素眉看見了他那一雙漆黑的眸子,藏着他看不懂的神情,心中有點點的慌。
“吹一口氣,你會看見星星的。”
呼。
素眉輕輕的吹,朝着她的掌心。掌心出多了紅光,接着一顆很小的星星從黃紅光中冉冉升上了上空,素眉驚呆了,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足足有九顆星星形成一條線赫然在空中。
“好美。”素眉只說了這兩個字,她的心跳得厲害。
“以後想要看星星的時候,就要對這自己的掌心吹一口氣。”葉天凝視的素眉那一張柔和的有着深深笑意的臉龐,如果可以,我們不相見,只是我們還是相見了,沉默的來到你前面,多想牽着你的手一輩子,卻錯過了時間和緣分,你不是你了。
素眉呼吸都輕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葉天眼睛的情意她就算在愚笨也懂得。
“以後好好的照顧自己,也許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又或許見面的時候你不認識我了。”葉天的雙手再也控制不住捂住素眉的臉龐,他的雙手是輕微的顫抖,素眉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靜靜的望着葉天,她相信葉天眼神不會騙她。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柔情,爲什麼會這樣?
“請你一定要記得我,現在是11點15分,這一刻,我和你在這裡看星星,一個叫葉天的人。”葉天說完,在素眉的額頭留下了一個吻。
轉身,即使再也捨不得,葉天舉着,彷彿在告別。
“記住這一刻。”
素眉看着他背影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心裡無端的難受,她想叫住葉天,只是嘴張着,只有呼吸,就連那呼吸也輕了。
崑崙山。白雪紛飛,北風凜冽,可謂千山鳥飛絕,崑崙派的就坐落崑崙山的半山腰,遠遠從山下的望上去,便可隱約見着一座建築宏偉的大殿在閃耀宛似巨人佇立於天地之間,有人數過從山下到半山的石階梯,不多不少剛好一萬五千道,普通人平日自是不敢上去觀望抑或欣賞雪景的,緣由是有雪狼的出沒在山腰山,雪狼是一種肉食動物,尤其對人類有着特殊的“關照”,每每見到生人,總有三五隻雪狼瞬間叼走,也因此平常難有人上山。
在第一萬個石階上有一方塊大石頭,上有解劍臺兩字,凡是上山的別教教徒都要解下佩劍方可上山,當然,這個舉動引來很多人不滿,不滿歸不滿,還是礙於崑崙派的實力解下佩劍的。
這一日,白雪不似往日的密集,兩個崑崙的弟子正站在解劍臺守衛。大概由於天氣冷,抑或是太無聊,兩人就拉起了家常了。
“我聽說掌門人下個月要召開八派大會,邀請其他的七派掌教商討葉天一事。到時候我們這裡就熱鬧多了。”
“我也聽說了,這個葉天是一個大魔頭,殺了很多人,我聽師兄說只要誰一提到葉天的名字,掌門人就雷霆大怒。”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他殺了無黨派的南無真人,又在少林室放了一把火,把藏經閣燒了。”
“他還玷污了娥眉的不少女弟子。”
“這種人當然要殺的。”一個很瘦的人,穿着一件袍子,兩三角眼,他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掌門人爲什麼每一次聽到葉天的名字都雷霆大怒。”
“你知道原因?”
“我知道,這可是大師兄告訴我。”那個瘦人得意的道,吊起了那胖子的胃口,“知道爲什麼嗎?”
“你這廝,快說,是何原因?莫非這其中有什麼來由不成?”
“說對了,葉天是我派先祖葉祖師的大弟子,先祖飛仙之後,葉天也在兩百年之後得到昇仙了。”
“葉天是先祖的大弟子,天啊,這不可能。”
瘦人見他不相信他的話,哼了一聲道:“你道我騙你不成,這件事知道的極少,我也是聽大師兄說的,是師伯告訴師兄的。”
“怪不得掌門人會這麼生氣,葉天簡直了玷污了崑崙的千年的名譽,理應誅殺。”那看來很憨厚的人,突然壓低聲音道,“不過他倒是豔福之人,娥眉的女弟子個個都是美女,我哥倆要是有這等豔福也死而無憾了。”
“嘿嘿,也是啊,你說怪不怪,葉天都成神仙了,爲什麼還要下人間來呢。”
“誰知道呢,怕是他把仙界的女人都吃了,無聊就下來玩玩。”
“你這傢伙嘴巴吐不出好話來。”
“大家彼此彼此。”
“咦,有人上山了。”那瘦瘦的道人對他的同伴說。
“這種時候會有人上山?你看花眼了吧。”
他的同伴也朝下俯瞰,還真的有人上山了,有些模糊的身影,但大抵可見着,是一男子,他似乎揹着一個人,無法看清面目,男子的身後跟着一隻雪白的仙鶴。
“他背後的背的是一個女人,是不是來尋醫的。”
崑崙派的醫術也是冠絕修真界。
“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那個瘦的道人說。
等了一刻鐘這樣,兩個人守衛的崑崙弟子終於看見了來人,是一個清朗的男子,眉間有着一層濃濃的悲傷,他後背的是一個女子,不是修真之人,應該是人間的女子,這是他們從女子的裝束來下定論的,女子一身鮮紅的衣裳,臉上淡妝,似昏迷不醒。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瘦道人當先一步喝道,“爲了何事要上崑崙?”
在他的心中這個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因爲絕對不會有人揹着一個女子可以從山下上來而不氣喘吁吁的,但是看男子淡定的神色,而且他身後的仙鶴也似大有來頭。
“快到了。”這人自是葉天無疑,仙鶴是小白,葉天看了睡熟的寧靜,笑道,“我答應過你在崑崙山峰結婚的。”
“你是何人?”那瘦瘦的道人見葉天不回答他的話,有些惱怒。
他的同伴低聲道:“我看此人大概是萬妖門之人。”
“何以見得?”
“也只有萬妖門的人才有駕馭仙鶴本事。”
“速速報上姓名,不然我可要對不客氣了。”那瘦人也拿捏不準,對葉天道,“你上崑崙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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