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勾魔怪叫一聲,高舉着灰色的鐮刀橫空割向安倍晴明的喉嚨。
安倍晴明面對勾魔的攻擊,一點也不驚慌,對於周圍那巨大的壓力也毫不在意,他突然提劍,劍尖輕額,直指勾魔,後發而先制,刺向勾魔,夾雜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勾魔如果是人肯定是閃避的,但它不是人,依舊閃電割向安倍晴明。
不得已下,安倍晴明劍勢一改,一挑一擋,劍與鐮刀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氣勁相交,向周圍擴散,地面也出現碎石裂縫,其他七式攻勢也未停過,安倍晴明突然狂喊一聲,身體似乎無限鼓脹起來,全身散發出白色的光芒,手中施力,一劍逼下,八式不受控制,被劈了出去,拖出長長的痕跡,那龐大的氣勁翻卷而過。
安倍晴明一劍強逼退八式,嘴中噴出一口鮮血,八式應該死了吧,他心想着。
安倍晴明想得太簡單了。小白的空間生物是以他的意念爲載體的,任何物體都可以幻變出不同的生物。忽然聽見呼嘯而來八道強大的攻擊,八式捲土重來。
“天要絕我。”安倍晴明不躲反而迎面跳起,手中劍化成白光,包圍他的周身。
不絕於耳的金屬碰擊生聲。安倍晴明在原地旋舞着。只不過越轉越慢,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大量的細汗。剛纔他奮力一擊耗費了很多內氣,現在身體彷彿被什麼給綁住一樣。
他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眼睛中沒有一絲生命光彩。
“葉天。”安倍晴明仰天長嘯,神情落寞之極。
停止了毫無生機旋舞,安倍晴明無奈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叫那麼大聲幹嘛,耳朵都聾了。”葉天幽冷的聲音在安倍晴明的耳朵響起。
安倍晴明一怔,緩緩的張開眼睛。什麼可能?小白竟然放過他了。
小白恢復了自然狀態,眼睛清澈:“不是不殺你而是殺了大哥就少了一個對手了。”
從死亡邊緣回來的安倍晴明並沒有道謝小白的不殺之恩。
他望着葉天,此刻後者正在悠哉和紫洛聊天呢。複雜神情。
安倍晴明也不道謝,身形一閃,消失了。
“花妖,跟着他,小心點。”
葉天道:“小白,你個鳥人,沒必要這樣害我吧。你就這麼放走安倍晴明。”
小白梳理一下凌亂的頭髮,滿不在乎的表情:“你還在乎他一個嗎?”
葉天漠然一笑:“不過你放得也好,反正在你的空間裡他死不了,最多就是把肉身毀滅而已,過些時日又恢復了,陰陽師就有這點好處。”
“安倍晴明,你若這麼走了,我可不好交代啊。”一個黑色袍子的中年人突然攔住了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眉毛糾結在一起,這人無聲無息冒出而他沒有察覺。
安倍晴明看不清中年男子的相貌,但那一股柔和得令人沉醉的氣勢卻使得安倍晴明不敢有一點大意。
“你是誰?”
中年男子聲音想拉鋸似的:“我是誰不重要,重要你會死。”
安倍晴明冷笑一聲,突然劍指天際,身隨劍走,凌厲的劍氣佈滿空間。
一道無比強大的劍芒涌向那中年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目光如洞,嘴角泛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徒有虛名。”
黑袍男子竟然直接伸手去扼住安倍晴明的喉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
安倍晴明有點訝異,劍直接刺進黑袍男子的心臟位置。
安倍晴明瞳孔收縮,他分明看見劍刺進他的心臟,什麼最後刺向了虛空呢。
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扼住他的喉嚨,接着安倍晴明聽見自己清脆骨頭碎裂的聲音。
“是…是……你。”
“臨陣逃脫人都得死。”
黑袍男子收回右手,很優雅的幫安倍晴明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左手釋放出一團烈火把安倍晴明軀體的焚燒灰燼。
等那黑袍男子一走,已經化爲灰燼安倍晴明在一次現出了完整的軀體,只不過臉色有點蒼白而已。
“天照…….你導演的這一場戲果然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七彩雲在月光下想一條拖曳着流星光彩極速前進着。自然上面幾乎是葉天和紫洛了,至於小白當然是飛着的。
葉天其實很鬱悶,好不容易要打一次野戰吧,這花妖把安倍晴明給引出來了,那是相當無語的,錯過了這一次和紫洛打野戰的機會?下次到什麼時候呢?
“良辰美景奈何天啊。”葉天這廝長長的嘆息一聲。只能假裝神情很悠閒的看着夜色。
紫洛大約得知這傢伙內心的悽苦,溫暖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來回按摩着。葉天享受着這樣的待遇,鬱悶減少一點了。
“你說這安倍晴明來中國是爲什麼事情來的。”小白一邊啃着翅膀,一邊飛着。
葉天回過頭,一抹很溫情的笑容眉宇間有一種凜然神色:“我感覺不到天照的氣息,這鳥人總有一天會來找我。要是按照那王八蛋說的話仙界亂了,妖界也亂了,修真界也亂了,確實給日本的陰陽師和忍者可趁之機啊。亂世出英雄,我自然當不上英雄的,不過當個幕後黑手也是可以的。”
紫洛怔怔看着葉天那充滿邪魅的笑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喜歡葉天殺人時候的瀟灑與狂妄,也喜歡葉天靜下來的溫柔和壞壞捉弄人的惡作劇。
葉天說:“丫頭,又在想些什麼問題呢。”湊到她的耳邊,嗅着髮絲的清香。
紫洛耳根子紅通通的。很是誘人。
小白咳了一下:“這個,你們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啊,紫洛啊,你就這麼讓這廝揩油了,我替你打抱不平啊,他給你工資沒,你幫他殺人放火的,不會沒工資吧,太對不起你了。”
紫洛也一本正色道:“小白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主人,你是不是給我工資了,我不能老這樣爲你免費服務,我也給你打個八折優惠吧,幾千萬就成了,你要是不給我就去找個好人家了。”
葉天:“……”
小白眨了一下眼睛很正義的神情:“三少啊,你老人家就給錢吧,人家也不容易啊。”
紫洛義憤填膺說:“就是,扣人家工資簡直…簡直就是吸血蟲啊,小白他也不給你工資吧,你別跟你他。”
葉天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他的右手很友好的拍了小白的肩膀,露出一個威脅的笑容:“小白,做人要厚道啊。”
輕輕拍了三下。
小白:“這……我,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葉天給我一張銀卡,你看我這人,記性太差了,紫洛啊,其實三少是很大方的,我們要誓死相隨。”
紫洛鼓惑小白:“別怕,小白,他是不是威脅你啊,你要相信正義時刻在你身邊,你要大膽的說出來,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相信我,沒錯的。”
葉天搖頭笑:“行了,你就別難爲小白了。”一種溫暖感覺在心裡瀰漫着。
葉天意味深長的望着小白。小白假裝看不見某人眼睛。心裡卻鬆了一口氣,爲什麼老是被他欺負呢。
……………25
“上哪裡瀟灑去了?”葉天一回到了寢室,就聽見孫流吐出了非常的話語。
葉天立即做出很累樣子:“還能去哪裡?我不是在醫院裡陪着蒙毅呆了一個晚上?”
孫流眼睛斜視着這傢伙,笑道:“貌似你是被趕出來的,這李月一大早就給打電話了,說見你回來的時候要你打電話過去,要不你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我說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家給上了,要不她那神色好像吃人似的。”
葉天神色平靜,道:“是這麼一回事的,她對我有點意見,你知道,女孩子通常對我有些意見,我去解釋下可以了。”
孫流道:“去,別在那裡臭屁了,不和你說,今天軍訓,你的衣服在牀上。”
葉天道:“軍訓?像我這麼牛叉的人還需要軍訓?”
孫流奇怪的看:“你不軍訓了?”每個新生都要軍訓的,除非有特別的情況,抑或是身子抱恙。
葉天得意笑道:“自然不用了,我叫老師和學校領帶打過招呼了,你就慢慢的去軍訓,我呢,估計在頂樓上拿着望遠鏡看下就可以了。”
孫流要死要活的喊道:“不公平啊,這不公平啊,你奶奶的,我要說理去。”
葉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請,老師在辦公室呢,好去好回啊。”
孫流笑道:“我就說說而已,我又不是和你一樣是新生代表,這點特權我還是沒有的。”
葉天見他說得酸溜溜的,安慰道:“沒事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下一次輪迴,你來當我這個新生代表就成了。”
孫流道:“哼,小樣,得意,下一次在說,我去軍訓了。”他起身,穿上了軍服。
寢室裡就剩下了葉天一個人,也有點無聊,想着怎麼才能擺平李月這件事情呢?要是這麼去見她,估計她會一腳過來,然後來幾招九陰白骨爪。
“先給她買一鮮花吧。”葉天打電話叫花店送來了一束鮮花,然後下樓,在大門口等了幾分鐘,等來了花店的人員,給了錢,葉天捧着紅豔豔的鮮花,心裡道,按李月的性子就算是要生氣最起碼也不會表現得理智一點,我就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送,她不給自個面子,也給我面子。
不對,要軍訓啊,我怎麼去送花呢。
葉天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時間,估計李月正會兒在寢室呢,好,現在就去,只要過了李月這一關,他就萬事大吉了。
葉天拿着紅豔豔的花在校園的路上招搖過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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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學生都指指點點,這不是新生代表葉天?
葉天想着自己也是學校一個名人了,這樣是不是太過牛了一點,還是低調的好點,把鮮花藏在背後去李月的宿舍樓守株待兔。
葉天蹲在李月的宿舍大樓那裡,看着一個個穿着軍服的女孩走出來,心裡道:“娘娘的啊,我自個感覺好像一流氓似的。”
從裡面走出來的女生差不多都要朝着葉天望一眼,這葉天也是一名人,自然引起了某些女生的猜測,一早就來女生宿舍樓,是爲了哪個女生?
葉天無奈嘆息一聲,索性把頭低下,搞得他在懺悔似的,和罪犯沒什麼分別。
“葉天,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去軍訓?”
葉天擡頭一看,心裡咯噔一聲,大哥不是吧,怎麼會撞見寧夭夭的,完蛋了,這不是找她誤會嗎?
寧夭夭也穿着軍訓服正要宿舍的姐妹軍訓,就看見葉天站在宿舍樓大門。
“我……我是來這裡呼吸呼吸空氣的……這裡的空氣比男生宿舍樓好多了。”葉天來了一個很爛的謊話。
寧夭夭看他結結巴巴的,就知道他心裡有鬼,道:“你藏着雙手做什麼?”
這傢伙一早在這裡候着,不是在等她吧?葉天想追求自己,她知道,但目前爲止,她對葉天只限於同學關係,連朋友也談不上。
“哦,沒什麼,你不是要軍訓,快去吧,我不用軍訓。”葉天現在恨不得寧夭夭就走,要是被李月撞見了,非得給什麼驚人的結論不可,而且她還是學校八卦報紙的小記者,這不是自找苦吃,自己送上門的?
“嗯,這樣的,那我先去軍訓了。”寧夭夭沒有刨根問底的,這葉天神秘兮兮的,一定心裡有鬼。
“慢走。”見她終於走了,葉天放下了一顆懸在嗓子的心。
寧夭夭見他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有了一點的好奇道:“葉天,你是在等誰?”
“沒有等誰啊,我就在這裡站站。”葉天故意聳動肩膀,“腰疼,肩膀疼,來看看美女,養眼一下。馬上就走。”
寧夭夭道:“嗯,那你慢慢養眼,我走了。”說着要瞄着葉天的後面到底在藏着什麼東西。
葉天趕緊身子一扭,但寧夭夭早就見到了。
“原來是送花了,是哪個女孩?”寧夭夭笑道,“可以告訴我嗎?”
葉天這嘴皮子又來了:“你要是吃醋了我就告訴你。”
寧夭夭呵呵笑:“我纔不吃醋,我就想看看你喜歡上哪個姑娘家了?”
葉天裝出很悲傷的樣子道:“夭夭,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要不我把花送給你,今晚我們去幽會。”
寧夭夭蹙眉,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等下輩子吧。”
“葉天。”簡冷一臉殺氣的走了過來,後面自然是跟着她的好姐妹,蘇小婉了。
葉天一見這兩人,額頭冒冷汗:“夭夭,我先走了,下次見。”
寧夭夭道:“你很怕這兩人?”心裡起疑,這葉天怎麼認識蘇小婉的,她跟小婉是一個系的。
簡冷見葉天要跑,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一個鬼魅的身法,攔住了葉天的去路。
“做虧心事了見我們就跑。”簡冷要不是想着這裡是學校,非要拿劍出來和葉天比劃比劃。
蘇小婉見過寧夭夭,給了一個微笑算是打招呼。心裡猜測,難道葉天看中的是寧夭夭,這眼光倒是不錯。
寧夭夭也笑了笑,對葉天道:“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別走啊,我…”
簡冷攔住葉天:“淫賊,是不是再打女孩子的注意?還送花了?告訴你,只要有我在這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蘇小婉眼前定定的望着葉天,上一次葉天在頂樓差點非禮她,還讓她記憶深刻,葉天的法力比她們高深多了,爲什麼當時葉天突然走了,她現在還是不明白。
葉天心裡叫苦,道:“好吧,我走,我走行了吧。”惹不起我躲得起吧,可憐的鮮花。
“慢着。”蘇小婉出聲道,“我有話問你。”
葉天眼睛瞄了這個美女一眼,不給她面子:“可是我不回答。”
“李月。”葉天眼睛一亮,終於等到正主了,喊道,“這裡。”舞着手中的花。
李月和白素秋望向了這一邊。
簡冷和蘇小婉轉頭望着,見着了葉天口中的李月,但還有一個女生就不知道是誰了。
“素秋,你好。”
葉天繞過了簡冷,來到了李月的前面,他現在不敢送花了,太多人往他這邊看了。低調,低調啊,孃的,要是被若希知道絕對玩完。
李月見葉天手上拿着鮮花過來,以爲送她的,心裡高興,總算你有點良心。
白素秋微笑的點點頭。
“你這花?”李月等了十幾秒鐘,這傢伙還不送花,難道不是送給自己的,是送給素秋的?
葉天現在覺得自己很悲慘,後面是虎視眈眈的簡冷和蘇小婉,前面則是李月和素秋,這手中的鮮花自然是不能送出去了,孃的,我買這花就是遭罪的。
“哦,我自己買自己看看的。”葉天微笑道,“你們這是去軍訓,那去吧。”
白素秋撲哧笑。
“你買花給自己的?”李月有些不相信道,“那麼爲什麼會在這裡?”
葉天說話也順溜了:“我是路過路過的,再見了。”這廝立即逃之夭夭。
“葉天。”李月咬牙的看着這傢伙的遠去的背影,“你死定了,我沒根你算賬呢。”
白素秋笑道:“李月,你打算找葉天算賬?”
“不找他算賬找誰算賬?”李月一字字道,“素秋,你不是心疼了吧?我看她這話是送給你的,見了我在這裡不好意思。”
白素秋雖然知道她說的是笑,但耳朵還是紅了,從小到大沒有男生送給自己鮮花。
“小婉姐,我要告訴她們葉天的真面目。”
蘇小婉拉着簡冷:“不用,你去人家也不一定相信的,你是憑什麼身份去說別人的。”
簡冷無奈道:“好吧,總有一天我們會把葉天醜陋的面目給揭露出來的。”
“快遲到了,我們走吧。”
李月自然也發現了蘇小婉和簡冷,她見過她們,但不知道兩人名字,道:“素秋,你認識那兩人?”
白素秋道:“不認識,不是我們系的。”
“葉天是不是和她們有什麼關係?”李月不愧是記者,聯想力很是豐富。
白素秋道:“我不知道。”
“改天好好的審問葉天。”李月道,“素秋,我見你剛纔見着葉天很高興啊。”
“哪有,我都這樣的。”
“沒有,真的沒有?”李月哪會不知道這個密友的小秘密道,“我實在搞不懂你,爲什麼喜歡上他了,就一篇文章,他要是真的是很醜的人,你還喜歡?”
白素秋沉思了一下道:“我喜歡他的文采,並不在乎的他的相貌。”
“那你去表白,看事情成功不?”李月鼓勵道,“都什麼年代了,不要玩捉迷藏。”
白素秋搖頭,眼神迷人道:“我看着他笑了心滿意足了。”
“真搞不懂。”李月對白素秋用無語來形容了,“不說他了,去軍訓。”
…………
“鮮花鮮花,你把我害慘了。”葉天對着這紅豔豔的鮮花鄙視加威脅道,“我要是被李月追殺我就把你蹂躪痛不欲生。”
“葉天,我正找你。”何青打電話給他,但是關機了,正要去寢室,不想就這裡撞見了葉天。
“老師找我有事情?”葉天笑,心道,不能把花送給李月那送給老師也可以吧,遞上了鮮花,“送給老師的,希望老師紅紅火火生活。”
何青驚異道:“送給我的?”
葉天這廝很正經道:“當然,不是快到教師節,我想先送給老師,表達我對老師的仰慕之情。”好在可以那教師節說事,要不一大早就送花真的鬱悶。
何青道:“行,那我接受了,你的事情領導批了,可以不用去軍訓了。”
“謝謝老師謝謝老師。”葉天感激的道,然後小聲,“青姐,多謝了,今晚一起吃晚餐吧。”
何青白了這小子一眼,又來這一套,不過好在今晚上有事情,道:“我晚上有事,改天吧。”
“那我就等青姐。”葉天笑道,“那老師去忙。”
葉天告別了何青,哼起歌曲往寢室走。
“這不是範文主席嗎?”葉天一臉的笑意,沒想到撞見了這範文和林升,至於那個朱富貴,很遺憾的躺在病牀上過下半輩子了,悲哀啊。
林升一見葉天眼睛就冒火,他不知道朱富貴爲什麼好好的變成植物人躺在牀上了,但是這絕對和葉天脫不了干係,現在看葉天一臉的笑容,就更加確信這個想法。
範文一愣,聽着葉天叫自己的名字,冷冷的道:“葉天,是不是你把富貴弄成那樣的?”
“他?”葉天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對了,你們不是三賤客,今天就兩位了?我看着不習慣。”
林升陰陰的笑道:“葉天,你走路最好小心點。”
“我走路很小心的。”葉天笑道,“這一點你放心,對了,要是見着朱富貴,幫我問好,說我十分的想念他的牛叉。”
林升道:“放心我會的。”眉毛聳動,一股陰森的神色閃過。
“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走了。”葉天道,“天氣太熱了,我覺得你們穿太多了。”
話落下,林升和範文只覺得上半身和下半身涼颼颼的。
“現在就好了。”
葉天哈哈大笑指着兩人就剩下了大褲衩了:“再見。”
林升和範文低頭一看,可不是,就剩下褲衩了,又是憤怒又是害怕,這面子都丟盡了。
葉天突然大聲道:“各位位同學,你們看看啊,範主席要表演節目了。”
葉一喊,立即有很多路過的人停住了腳步,兩秒後,範文和林升被當成猴子看了。
而葉天早就趁機走人了。
“和我鬥,小樣,過幾千年再說,我看你以後什麼在學校混下去,校長,你別怪我,我不是專門和你過不去的。”
葉天這廝回到了寢室,寢室沒個人也空落落的,但是這靜了好睡覺,葉天爬上了自個的牀,把誅仙訣拿出來溫習了一遍,對於誅仙訣的口訣他早就記住了,至於那些人體圖案就更不用說了,默默運起誅仙的法訣,然後一邊睡,一邊讓口訣在體內自行運轉。
葉天是被手機震動給弄醒的,娘西皮的,早知道把手機關了,葉天閉着眼睛拿起手機道:“他孃的誰啊?”
“三少。”
那頭傳來了談銘的聲音。
“你等會兒,我馬上過去。”葉天穿上了衣衫走出了寢室,下樓,在學校門口打了的到了夜總會。
“那狗日的又找麻煩了?”葉天一進到辦公室就問談銘。
談銘頭髮亂亂的,明顯一個晚上都在抓頭:“那新來的組長几分鐘就派人來查一次,我們的生意沒法做了。”
“奶奶的。”葉天隨手拿着一個大蘋果啃了幾下,“許茂這鳥人分明是不給人活下去了。”
“三少,這件事情怎麼辦?”
“去和他說說。”葉天想着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一天還好,要是天天這樣下來檢查,早就關門大吉了。
“許組長,有時間嗎?”葉天撥通了許茂的手機號碼。
許茂的聲音聽上去很愉快:“我時間很多,有事?”
“是有點事情,找個地方聊聊。”
“沒問題,你說在哪裡?”
“就在江邊吧。”葉天道,“十分鐘後見。”
“三少,你說這許茂會不會一直這樣做下去?天天派人來查?”
葉天道:“天天派人來查也是要有時間和資本的,我想他只不過在對我們施壓而已,這個鳥人這的是給我們演戲看了,對了,斧頭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談銘道:“說也奇怪,三少,斧頭幫的這狗日的沒派人去查,他是不是和斧頭幫站在一條道上了?要不偏偏和我們說不過去。”
“還不是看兩虎相鬥他好他坐收漁人之利。”葉天慢吞吞的道,“他這是故意給我們演戲,不過你的擔心也對,要是斧頭幫的生意比我們好,小弟都得往那邊跑,孃的,我去他說說。”
“三少,實在不行就殺了吧。”談銘眼睛閃過一絲殺機,“我看許茂這個人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對付這種人我們只有殺了。”
葉天搖頭道:“這是很愚蠢的做法,他鐵面無私也好,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中國有這麼幾個人就夠了,殺了一個很可惜的。”
他倒是對許茂另眼相看了。
談銘沉思了一番道:“那要是他不和我們合作呢?”
葉天陰陰的笑道:“那就變着戲法讓他和我們合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還是懂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法律和光明,你要記住這一點,黑白之間總會有一點的交融的。”
談銘受教道:“三少,我知道了。”
“你不用去了,我這次一個人。”葉天道,“你去警察局看看談高,要他好好在裡面呆着,別在裡面弄出這麼大的事情,還有,那兩具屍體查出來是誰的?”
談銘搖頭懊惱道:“查不出,好像是外地來的,我估計這背後有黑手,外地來的不可能藏有這麼的貨,而且是偏偏在我們酒店死人了。”
“行,你多留意下斧頭幫。”葉天囑咐了下就出去。
……32145
“許組長,你這樣做不是辦法,你要吃飯,我也要吃飯。”葉天吊兒郎當的走過去。許茂正在橋上看着江面,就他一個人。
許茂回頭一看,笑道:“我吃的國家的飯,你吃的別人的血汗錢的飯,我們的本質不一樣。”
葉天把手上擱在欄杆上,撐着下巴,慢吞吞道:“許組長,你不要口口聲聲的說你是爲國家辦事,我聽着心裡就不舒服,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正義最後總要戰勝邪惡的,但是在戰勝邪惡之前,總得有人犧牲的。”
許茂冷笑了一下道:“聽的意思說要殺了我?”
葉天聳聳肩膀道:“你?不,你可是殺不得,我就是來和你說說,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你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找的你麻煩,不能因爲酒店出了事就天天派人來酒店檢查,就連夜總會也不放過。”
許茂也學着葉天慢吞吞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打黑勢在必行,葉天,你就放聰明點。”
“我很聰明。”葉天扭頭看了許茂一眼,再往江面一看,嗯,不高,也就五十多米而已,不知道把人踢下去會不會死。
許茂道:“我希望在我上任期間不會有什麼重大的事件發生,打黑是必須的,抓人也是必須的,至於死幾個人就看我上頭的意思。”
葉天道:“那你的意思是沒有辦法了?”
許茂強硬的語氣道:“我來這裡就是要告訴你,你是黑社會,我是警察,我的任務就是小妹黑社會,保護人民,維護社會穩定。”
葉天鬆鬆了手掌好像有點麻了,笑道:“許組長好大的志向啊,就不知道死人會不會也這麼有這麼牛逼呢?”
許茂挺直腰板子,道:“你說你不敢殺我。”
葉天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道:“你說對了,我是不敢殺你,可你要是突然從這裡掉下去,這決不是我做的。”葉天舉上雙手攤開道,“你看見了,我的雙手好好的這裡。”
許茂定定的望着葉天,正要問他到底在弄什麼名堂?倏然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往上拋起,然後在空中旋轉了三圈,急速的下落。
“葉天。”許茂在半空中發出了憤懣的聲音。葉天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丟下下河,簡直是藐視法律。
“在我面前裝逼,你個熊的。”葉天看了他一眼,嘴角抹出一絲冷漠的笑意,轉身離去。
嘭的人落進水聲。
已經有路人撥打110了。
“五十米高,嗯,應該死不了,不過就算不小心死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葉天悠悠的說道,這廝像沒什麼事情發生一樣晃盪在街道上。
這許茂不給自己面子?行,你就天天派人來查吧,看誰笑到最後。
“好香。”葉天嗅到了一陣誘人的香味,扭頭一看,是一家小吃店,烤鴨的。
“肚子也餓了,就在這吃吃,烤鴨,不知道和北京烤鴨比起來怎麼樣?”葉天走進了烤鴨店,剛好有一個人剛走,葉天叫了一順德烤鴨來吃吃。
這一次他先摸摸了口袋,帶錢了,要不老喊談銘來付錢也是麻煩事。
十幾分鍾後服務員就端上了一看着就食慾大增的烤鴨。
“先生,你慢慢品嚐,這是今天第一個出爐的順德烤鴨。”
葉天點點頭,配了一點作料下去,他倒是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壓根就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撕下一塊,送到口中品嚐了。
“嗯,脆而不膩,香而不乏,味道正好。”葉天吃着這烤鴨好像回到幾百年年前一起和紫洛吃在山中燒烤的樣子。
“葉天?”只聽得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叫着他的名字。
葉天擡頭一看,居然是何詩,穿着一件時尚的吊帶裙子,身上全部掛滿着商品的袋子。
看樣子應該是剛去大商場到掃蕩回來的。她也沒有參加軍訓?
“嗯,剛去買東西回來?”葉天笑道,“我想你一定是肚子餓了才進來的?”
何詩笑道:“正是,你不去軍訓?”
“你不也不去?”
何詩坐下了下來,見葉天的手滑膩膩的,這傢伙就這麼餓啊,爲什麼就不用筷子呢,不過心裡並沒有看不起葉天,而是覺得他很直接,從來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葉天,你等會兒沒事吧。”
“沒事。”
“那幫我拿東西回學校。”
葉天一聽到這話就打了一個激靈,看着何詩,這麼多的東西,鬱悶啊,早知道就說有事情了。
“你不樂意?是不是沒時間。”何詩說話清風細雨的,這眼神可是有殺傷力的。
她接着道:“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的。”
“不,不,我有時間,你看我不也是閒着,我幫你把大包小包扛回學校去,不就是幾包東西,小意思?”葉天輕輕說道,大有捨身取義的壯烈精神。
女人的臉變的也夠快的,剛纔何詩臉還是黑着瞬間就變的陽光燦爛。
“美女啊。”葉天這廝眼光實在夠毒的,他剛好看見一個長髮披肩氣質清麗的女子走了進來,葉天認識人家,人家可不認識葉天,這女子是西南電視臺的臺柱,慕容巧。
這家烤鴨店看來是這一條街道有名餐廳,要不不會連名人也來這裡吃烤鴨,葉天剛纔進來貌似沒有特別看這裡的烤鴨多少錢了。
他摸摸口袋的錢,有兩千塊,應該可以吧,拿起菜單一看,咳嗽個不停,這裡每餐的消費不會低於5000塊。有沒有搞錯,吃一烤鴨也這麼貴的。葉天腦門冒汗了,正要打電話給談銘,這裡不是有有錢人何詩嗎?要她請客吧。葉天可沒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吃着嘴裡的看着鍋裡,葉天先生,風度風度,怎麼見到美女你那個頭就不聽你使喚了呢?而且那麼沒有風度的看人家美女,不覺得有失身份嗎?”何詩看到葉天看着坐在餐廳裡面的美女,訓斥着後者。
“我就看看,醫生說看到美女那是跟自己過不去。”葉天笑眯眯道,壓根就沒考慮太多。
“最起碼,你要表現得有風度一點嘛,豬哥相可不是都能騙女生的,似乎我在你前面吧。”
何詩白了一下葉天,眼神不友好的殺了葉天一把。
葉天依然用穩定的聲音說:“美女是要人看和欣賞的,如果不讓大家欣賞,這就是一種浪費,美女就像一張潔白的圖紙,而男人的責任就是在上面塗飾,至於塗些什麼就要看那人的筆畫功力如何了,要不人老株黃時候誰再有心情去看,再說了還有秀色可餐這四個字呢,比如剛纔我肚子還餓着現在卻突然覺得飽了,因爲有你在身邊,再誘人的飯菜對我起不到什麼作用!”葉天強詞奪理的說了一翻話又不忘向何詩獻媚。說點好聽的話,等會兒她埋單啊。
“說得很好。”何詩笑眯眯對葉浮生說,手上卻有動作,竟然把桌上烤鴨撈到她的面前,“秀色可餐啊,你的烤鴨我幫你解決掉,放心,我可以打包回去吃,我很節省的。”
“可不可以商量一下。”葉天弱弱的問。
“你覺得呢?”何詩一副你拿我怎樣的表情。
葉天笑,道:“很好,我喜歡。”可憐的烤鴨,我就吃了你一個翅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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