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你不用去崑崙了。”葉天轉頭對花妖道,“你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花妖沉默不語。
葉天斜視着花妖的看不出神色臉龐道:“花妖,你奇怪啊,以前你是要死要活的離開我,現在我給你走了,你反而不走了。該不是喜歡上你主子我了吧,也難怪,像我這麼風度翩翩,你若不拜倒在我牛仔褲之下也說不過去。”
花妖擡頭,注視這一張充滿了七分調戲三分落寞的臉,對葉天道:“我不會喜歡你的。”
“那是爲何你不走?”葉天笑眯眯道。他自然知道花妖心裡有人了,而且是一個死了幾百年的書生。
“我覺得跟着你有吃有喝,重要的是我沒地方落腳,萬妖門我自是回不去了。”
葉天道:“那我要是非趕你走呢?”
花妖道:“我說不走就是不走。”她固執的眼神看着葉天,身子定定的站在葉天的前面,就像一根釘子。
“麻煩。”葉天仗着自己牛叉的法力一個砍刀手直接把花妖給打昏過去,扶住她軟綿綿身子,“說你笨還真的笨,我上去誰知道有沒有命活回來,你一個女人家還是在家呆着好好的,男人的鬥爭,還是男人來解決,如果我真的回不來,記得照顧好的我的家人。”
葉天右手在空中一揮動,一道白光蓋住了花妖。
“崑崙。”葉天仰頭望着萬里白雲的天空,空遠而遼闊,道:“上崑崙容易,下崑崙難。”
身子浮動,似花的漂流,浮在七彩雲之上。
“去崑崙。”
“去崑崙不叫上我,葉天,你不夠義氣。”小白幽幽的聲音冒出來,而後,一隻仙鶴顯現在葉天的身前,“我要跟你絕交。”
“小白,我覺得你相當講義氣,我誰都不可以叫,你是非叫不可的。”葉天一臉奸笑道,“我就是故意讓你自動出來的。”
“上當了,上當了,葉天,你個鳥人,你別叫我去送死啊,我沒有娶老婆呢,放開我的翅膀,你混蛋啊。”
小白悲慘的叫聲啊。
“你別整天惦記着人間女子,你是鳥類動物,還要娶母的好,要是生個孩子不就是鳥人了。”葉天看這傢伙還在掙扎,給了幾個大板慄,索性不在浮雲之上了,坐到小白背上,當馬騎,“駕。”
崑崙山下。有一屋,屋子前面有新種的楊柳樹,亦有一條細細的河流,從九天之上而瀉下,成倒懸之姿立於半空中,頗具有中國山水畫的風味。
一氣質超然男子端坐於溪水之岸,身子板挺得直直的,水清澈見底,可望之。
男子的手裡有一條魚竿,沒有魚鉤,只有一條白白的蛛絲似的直線。
男子穿一件洗得發舊的衣衫,相貌平平,卻有一股獨特的氣質,眉宇間隱透出倦然之色。
一隻乳白色的鴿子飛過溪邊,在空中盤旋一週,停在男子的肩膀上。
白鴿發出人類語言:“誅殺葉天,他來崑崙了。”
男子起身,放下魚鉤,右手擊上天空,一道浩瀚之光襲上倒懸在空中細流之水。
葉天和小白的身影出現在空中。
“葉天。”男子眼眸子現出一絲複雜之色,黯然之色。
“我知道了。”
白鴿飛天而去。
“人世間總是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悲哀。”男子露出一種悲涼之色,彷彿不忍心殺了葉天。
“下雪了,崑崙又下雪了啊。”在記憶中,崑崙一年四季都在雪中,這一次沒有例外,當葉天和小白來到崑崙之後,鵝毛般的大雪從空中一片片的灑下來。
這雪下得比平時的急,比平時的大,也比平時的詭異。
男子換了一件紅色的乾淨依舊洗得發舊的麻衣,傲然站在崑崙山腳下的閉目凝神,寬袍長袖肆意飄舞,一身傲氣。
一柄古樸清奇長刀,負於身後,周身散出海浪起伏的氣息。
見到這一幕的葉天露出只有面對安倍晴明和天照這種級數的巔峰對手纔有的神情,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鄭重,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男子和他身後的刀。
龍牙刀,葉天落地的時候已經感受到那一股滔天殺機。龍牙,虎翼、犬神,上古三大邪器,造刀者不明,相傳鍛造原料中使用了許多惡毒之物,並有多種詛咒纏縛。夏朝末期爲君主桀所有,之後暴政開始。三刀被供奉於夏朝太廟,據史料記載,商湯攻入夏朝太廟之時,黑雲蔗天,鬼哭神嚎,龍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爲三股妖風襲來,頓時商朝大軍死傷無數。湯王棄戈下馬,手持軒轅黃金劍單人闖入太廟主殿,揮劍疾斬,三大邪刀被擊成碎片封印於地下。卻不知這龍牙之到何以落入這年經人手中。
“小白,你先上去,我稍後就趕上。”
小白點點頭沒有說話,她能夠感覺到那個神秘年輕人的的磅礴氣勢,這種氣勢,只有當葉天有八分殺氣殺人的時候纔會出現,葉天拍拍小白的肩膀,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道:“我沒事的,沒娶老婆的男人是很失敗的男人。娶了老婆而死了男人是要十八層地獄的。”
葉天嘴角輕輕的劃出一個溫暖的微笑,俯身抱了一下小白道:“做兄弟的一輩子的事情,我說上去找你就回去找你。”
“好,葉天,我等你。你要是死了,我下輩子不要你當我兄弟。”小白幻化成一男子,眼神凌厲的看了這個神秘的有着殺氣濃濃的男子一眼,傲然一笑,上崑崙。
神秘男子不攔,上面自有人攔着。
“真是有看頭,葉天和隱歌這一戰足可以當得輝煌一戰了。”一個體積可以說是龐大的男子嘎嘎的說道,他接近兩米的身高,此刻盤坐在一張蒲團上,一個妖媚的黑髮女子,有着桃花眸子,性感嘴脣,豐滿胸脯,魔鬼身材毫無顧忌的坐在男子的大腿山。
男子的大手就隔着這個充滿原始誘惑力的女子的衣衫肆意的揉搓着。
這個體積龐大的男子前面有一個男子,自然是葉天的老朋友,一身妖紅袍子的天照。
天照微微的皺眉道:“春申君,下次不要帶女人來了。”
名爲春申君的男子,裂開了肥厚的嘴脣道:“你不喜歡女人少說,其實我也不喜歡女人,可來到中國這個古老而美麗的國度,總得找一個女人來玩玩纔不寂寞。”
春申君面帶溫柔的笑意,那一隻大手停留子在女人的高聳的胸脯上把玩着。“櫻子,天照說不喜歡你,你說怎麼辦?”
“主人,我是你的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櫻子媚笑道,慵懶如小貓的眼神勾勾的春申君,兩條修長的長腿撩動着春申君的隱秘部位。
“看見了,女人就是這麼卑賤。”春申君露出冰冷之色,噶的一聲,瞬間把嘴角殘留着風情的櫻子扭斷了脖子,清脆之極。
櫻子瞪大着眼珠子望着自己這個主子,前一秒鐘他還溫柔細語的,爲什麼下一秒就殺了她?
不過櫻子得不到任何答案了。
天照眸子清冷,嘴角不屑道;“我覺得你很骯髒,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噁心之極。”
春申君神色不變,反而笑道:“這就對了,因爲世界上有我這種髒的人才有你們這些孤高之人。”
天照寬鬆的袍子舞動,似鳳舞九天,冷冷道:“有葉天出現的地方就有紫洛,那是一個變態的女人,你最好注意點,我不想去收你的屍體。”
春申君扭動脖子,嘎嘎的響動,道:“能聽到你說變態的女人看來是真的變態的,她是葉天的女人,不知道被葉天上過幾次了,算了,我不介意的,我喜歡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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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天照吐出了一個字。
“滾,我滾。”春申君真的滾走了,不過忘記把那個還有些溫度櫻子帶走。
“把人帶走。”
“忘記了。”春申君又滾了回來,地面多出了一條長達百米的痕跡,扛起了櫻子,又滾走了。
“安倍晴明不好控制啊。”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響在天照身後,是一個黑色袍子的男子,正是半路誅殺的安倍晴明的神秘男子。
“我知道他不好控制,所以要他去和葉天過過手。”天照眼神冰冷道,“他連那一隻畜生都故意打不過,演戲實在過差勁的。”
“明明知道他在演戲,你還用他。”
天照道:“只有用這樣的人你纔能有高高在上的感覺,安倍晴明本身實力已經躋身了天道的境界,要殺他?不可能,只有用他,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他的血液裡流動的我們大和民族的血,他不會背叛民族。”
黑袍男子幽幽的聲音道:“大和民族,好個大和民族啊。”
話語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嘲弄,他似乎不是大和民族的人。
天照彷彿未聽到男子的嘲弄,眼神望着下方的葉天和隱歌,輕聲道:“這齣戲有看頭,你不欣賞?”
“太一教隱歌和崑崙的葉天?這兩人這一仗確實有有看頭。”黑袍男子聲音也是輕輕的,“不過你有計謀控制了太一教教徒的生死才讓隱歌和葉天對上的,比起你來,我算是好人一個了,我都覺得自己有點高尚。”
剛纔他倒是把天照和春申君的話聽在耳朵裡了。
“高尚?”天照不以爲然道,“高尚都是一些自命清高虛僞的面目而已,你若是不喜歡看這一仗,那麼請走遠點。”
“跟我這麼客氣,我以爲你叫滾,我也覺得你最近變得有禮貌的,是受了我的影響吧。”黑袍男子自大道,“什麼說我也是一代的名師。”
天照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了男子一眼,不再說話,盯着葉天和隱歌。
黑袍男子突然道:“你還加派了人手?”
“就兩個,不值一提,最後能和葉天酣然大戰必定是隱歌。”天照倒是很理解葉天變態超級的實力,所以給他先熱熱身。
“你對他真好。”黑袍男子陰森的笑道。
“大家彼此而已。”
“都出來吧,難道要我請你們出來。”葉天淡漠道,眯起黑眸盯着眼前的神秘男子。
他的話落下,兩個男子也閃身而出,一個穿和服日本男子,揹負着一把柳葉刀,男子道:“藤原三麻。”
葉天好不不在意的鬆鬆腰,把目光投到了另一個男子的身上,顯然是修真者,氣息不弱,很強,也可以說是牛逼了。
“你呢?”
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看上去是,但其實已活了三百年,神色清冷。
“清微派的張天南。”
“太一教,日本二刀流,清微派,能把你們三個人湊在一起我想世界上除了天照在也沒其他人了,你們是他的狗?”葉天嘲笑道,“這麼說來天照就在附近了,也難爲他了,一定花費了不少心血才把你們湊合起來的吧。”
這三個都是牛叉的人,葉天絲毫不敢大意,嘴上雖然是很不可一世,但是全身充滿了戒備,心裡不停在罵着天照個龜兒子的,老是弄出這些人和他過過招。
“天照是要你們殺我?還是擒住我?”
“殺你。”張天南平淡道。
“就憑你?”葉天不屑道,非常不禮貌的呸了一聲。
“還有我。”
隱歌那張相貌平平的臉龐帶着極度的嗜血和殺意,雖然在笑,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刺寒感覺。既然做了,那麼就一定做到底,這是他的原則,他要的就是葉天死,葉天不死,太一教的教徒就要死,一人死,活欠條人命,划算。也值得。
他盯着朝他望來的葉天,指着背後的龍牙,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龍牙刀對昆吾劍,希望你能抗得住。”
“不好意思,我的柳葉刀也是一把殺人的刀,葉天,你的命也算上我一份。”藤原三麻殺機漸濃道,“你在我日本殺了這麼人,是時候死了。”
藤原三麻熾熱而仇恨的眼神望着這個依然毫無懼意的葉天,有敬意,有殺機。他甚至想要是葉天是大和民族的人那該多好,何愁他日不掃滅中國的修真界。
“有些人在我的面前喜歡裝逼,沒辦法我不好意思跟着裝,我就一個法子把裝逼者連他媽都不認識。”葉天用一種“老人”看小孩的無奈的眼神道,“我都這麼大一把歲數了,可以稱得上你們的祖爺爺的,你們就這點出息了,腦子進水了,也好,新賬舊賬一起清算。太一教,我遲早連根拔起,盡是些浪得虛名的人,至於你清微派,你要爲這一次付上代價。”頓了一下,眼神冰冷的葉天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虛無縹緲的輕輕一抹。
昆吾劍出。
“一個二刀流的宗師可以把牛皮吹上天了,我最恨就是吹牛皮的人,還是一臉倨傲,我不殺你,我就是蛋蛋疼。”
葉天指着自己,堅定的語氣:“我要是不把你們三鳥人打殘了,我葉天一年不吃菜。”
張天男突然欺身而上,要有多快就有多塊,一個拳頭飄忽的擊向葉天,發出絲絲的聲音。
“跟我玩拳頭,行,先陪你玩玩。”
葉天側身右拳也隨之迎上,看誰的拳頭硬?張天南右拳到半空中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改打葉天的右半身,同時腳踢葉天的胸膛,他的速度就是快,而且用的完全是最簡單最使用的武技招式。
隱歌在等待葉天露出破綻的最佳時機。
藤原三麻沒有動,但周身突然散發一股奇異的力量迅速的籠上葉天。
張天南拳頭也消逝,一道弧線的光芒劃過天際,刺刀橫斬葉天肩膀。
“娘西皮的,一個拳頭前,一個刺刀後,修真界的人喜歡玩陰謀了。”
葉天冷笑,看着這個飄忽的拳頭,猛然周身迸發出紅色光芒,右手指捏在一起,嘴脣翕動,“同源。”一個紅圓圈在手掌,“炸死你。”紅圓圈蘊藏的能量可把一座小山給炸平。
同時身子側移,詭異的出腳,正好避開了剛纔藤原三麻發出的暗勁襲擊。
虛虛實實的腿影在藤原三麻的身邊飄忽,看不清虛實。藤原三麻閉上眼睛,憑心去感受,是時候,驟然開眼,手拔刀,柳葉刀刺上虛空,他斷定殺招就在那虛空處。
隱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日本的二刀流確實有有點自大的本事,這‘一環沂蒙’講究動與靜虛與實四者結合詭異莫測,有八級,藤原三麻現在所使用的招式與速度想應該到六級了,而且在未動之前已經用靈力攻擊葉天了,逼得葉天先避開他襲擊,隨後出腳,葉天啊葉天,你手中有昆吾劍你不用,用武術?你過於自大了。
柳葉刀的弧線閃電的斬上葉天的腰。而葉天剛纔捏成的的‘同源’圈撞上張天南的拳頭。
白光一閃過,沒有發出沉悶抑或爆響聲。
空氣中的氣流只是詭異的偏離了。
而這時候,藤原三麻的柳葉刀和張天南的刺刀凌然襲上葉天的周身。
葉天飄忽腿影突然全部消失,藤原三麻確實有一手,猜對了葉天這一招是虛的。
隱歌至於動了,笑意陰森,正是時候。右手在空中一抹,一道光華一閃而過。
葉天立刻感覺那洶涌力量涌上自己,要把自己活活的撕裂。
“隱手破。”葉天輕喊一聲,左手突變,手掌掌紋突然無端裂開,是一個詭異的圖像。同時右腳爲軸心,旋轉,越來越快,一股黑光倏然從葉天周身也散發而出。這一股黑光自然是爲了隱歌那詭異莫測的白光抵擋的。
脫離那股奇異洶涌力量,只聽轟然一聲,葉天背後爆出白光圓圈。
隱歌虛空一掌印上葉天的胸膛。
而此刻,張天南的刺刀破空而來,葉天的後背。
藤原三麻的柳葉刀刺向葉天的胸前心臟處。
腹背受敵。
抑或是四面楚歌?
叱。
昆吾劍發出錚錚之聲,葉天淡漠一笑,瞬間提升八分功力。
………
葉天心裡微笑,對着那散發着妖魅死亡氣息的‘隱歌一掌襲來’視若無物,他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周身爆發刺眼的光芒,宛若正午的陽光,但給人確是溫暖的感覺。
葉天微微側身,張天南刺向他後背的的刺刀詭異的被一股力道壓抑,偏離原先的預定的軌道,刺空。
張天南的刺刀刺空,前面的藤原三麻也突改變方向,刺向葉天的左胸第三根肋骨。
配合滴水不露。
只見張天南突然做了一個簡單的卻令人繚亂的手勢,一股浩然正氣倏然,在離葉天背後一公分的距離的時候,突然爆炸開來,彷彿夜空之煙花的燦爛,令人眼花繚亂,只見隱歌沖天而起,腿踢葉天的胸膛。
那一掌本是虛的,等的就是葉天的變招。
葉天眼睛突然裂變,瞳仁彷彿雪花性狀,詭異之極,只見他左手對着藤原三麻的柳葉刀一引,柳葉刀竟然不受控制改變方向,藤原暗叫不好,那柳葉刀轉向隱歌的咽喉,比先前的更快的速度,同時左手捏成一個拳頭,對着在空中的隱歌就是一擊。
動作不可謂不優雅,葉天就像花一般的風中笑,只見他的嘴脣翕動,輕聲嘆息:“還是慢了。”
藤原三麻瞳孔收縮,手上的柳葉刀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隱歌眉頭輕皺,拔刀,龍牙一現,迸發一道燦爛之極,邪惡之極血腥之氣,他被逼收腿,龍牙刀先是橫在咽喉間,火星一閃,“叮噹”一聲,柳葉刀刀尖刺向龍牙刀的刀身,那股引力卻沒有消失,葉天眼睛微微眯起,龍牙刀刀身現出紅光,藤原三麻驀然將流水劍刺向天空,這才消除那一股令人膽顫的引力。
張天南在在空中也暗叫一聲不好,這葉天當真不是蓋的,剛纔釋放出清微派最正氣的光芒竟然沒有攝去葉天釋放的靈力,令他短暫恍惚,頓然他面門感到奇異的氣浪,在空中的張天南違背武學常理本已向下落身體驀然彎腰,他能感覺那股氣浪從自己的肌膚劃過,像鋒利的刀刃,“轟然”一聲,地面的石頭碎裂。
他真不是人。張天南心裡詛咒道。
昆吾劍動了。
“殺之。”
葉天右手的手掌倏然詭異的變成紅色,以三味真火加上昆吾劍之無比劍氣當殺藤原三麻。
葉天的右腳爲軸心,高舉昆吾劍,暴喝一聲,一道華麗之光瞬間爆發。
藤原三麻只覺得整個身子,他的整個軀體處於一種無法動彈界面,手中的柳葉刀也揮斬不出去。
嘶。
一道深深的劍之痕跡在藤原三麻的胸中閃過。
爆。
藤原三麻的軀體爆裂成兩半。
血雨之中,白雪染紅。
隱歌突然暴退,昆吾劍一劍秒殺藤原三麻之後,一點寒光倏然從刀身爆出。
以奇異姿態襲上隱歌的胸膛。
隱歌飛身後退之時,龍牙刀以射出濃烈血氣。
砰。
以右腳爲軸心的葉天倏然停止轉動,左腳正好踢中後邊跟隨而來的張天南。
哇的一聲,張天南被這一腳踢出一口熱血。
身子橫飛而出。
葉天秉着打人要打到底的決心,以拉風之態,身子也跟着飛出去,左手一探,捏住在空中橫飛的張天南的手腕。
張天南身形停滯不動。
“幹你孃的。”
葉天一拉,右腳膝蓋一頂,張天南的小腹被一股玄奧之道頂得整個五臟六腑稀巴爛。
葉天手腕一動,用上輕微的力道,一甩,張天南的這一次瞬間落地。
他的腰骨碎裂。成爲一個植物人。
葉天仗劍而立,清冷的聲音道:“隱歌,如何?”
隱歌眉心跳動一下,這葉天的實力當真可怖之極,他以爲他們三個人配合最起碼令他受到一點的傷害,不過還是奢望了。
“不出劍,一出劍就死一人,殘廢一人。”天照面色平靜道,“葉天,確實很強悍。”
黑袍男子帶着詭異的笑意:“是很強悍,不過好像還是隱藏一些實力。”
天照胸有成竹道:“這是給他熱身的。”
黑袍男子淡淡一笑,不過帶着一絲的嘲笑:“是很好的熱身,等會兒你,德川家康,安倍晴明,三人一起和他對一仗,這纔是戲中之戲。”
德川家康,安倍晴明,天照。這三個變態的人物對上葉天是怎麼樣一幅畫面呢?
一個已經讓葉天頭疼了,三個一起上更頭疼。
葉天危險。
“葉天必死。”天照幽幽的說道,“我不想有人來破壞我的好事。”
目光深有深意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有殺機,殺機濃烈。
黑袍男子不知是給自己肯定還是給天照一個放心的答案道:“你放心好了,我雖然是他的師弟我也不會救他的。”
“這一點我知道。”天照眯着眼睛,語氣帶着習慣的優雅道,即使再卑鄙的事情和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也是不令人生厭的。
“師弟喜歡師兄的女人,還意圖對師兄的女人姦殺最後沒得逞,這師弟做得有好。”
黑袍男子面色現出一絲慚愧和羞憤之色,被天照當面說出來他的整個身子都在發冷。
“抱歉,我說話不注重場合,要是你突然幫葉天,我就麻煩了。”天照貌似提醒自己一下。
黑袍男子面目陰森的看了天照一眼,冷冷的注視山下的葉天的隱歌。
“龍牙刀乃上古邪刀,昆吾劍跟他配也合適了。”
隱歌低頭望着手中的龍牙刀,手掌撫摸刀身,而後,一道夾帶着可怖的血氣繞在他的周身。
葉天道:“太一教的人居然會用這等邪刀,也不枉我對你們另眼相看了,隱歌,你還有什麼遺言?。”散發中唯我獨尊的氣勢,那無與倫比的氣概盡顯狂傲本色。
隱歌沉默聽完,沉默許久,用冷靜的聲音說:“我若死,幫我殺天照。”
葉天道:“這個自然,你不說我也殺那狗日的。”
“那就放心了。”
他的臉突然裂變,就好像一塊光滑的平面鏡破碎了,右邊臉好像是被紅燒過一般,只覺得那半張臉彷彿有一股魔力使得自己心神被控制。
葉天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飽含冷酷殺機笑意,笑意森冷如漢。
他的聲音像一個陰森的咒語:“你心有魔障,我幫你殺了,也是對你一個解脫,龍牙刀,我要了,邪刀之人配得上邪惡之人。”
……………
葉天倏然一動,毫無徵兆的現在隱歌的頭頂上空。
昆吾劍爆射耀眼光芒,宛似烈日當空,奪人耳目。
隱歌這個面對着已經變態之極的葉天對手,沒有絲毫大意,他不想死,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因此唯有擊敗葉天。
機會即使只有萬分之一。
如果他不是執意要爭太一教掌教之位,根本就不可能被天照趁機威逼利用,天照用卑鄙的伎倆控制了太一教的教徒,要他做的事情就是誅殺葉天。
天照不說他也殺葉天,這個強悍男子從一出現的時候就彷彿跟太一教有仇,先是把師叔的男人的象徵踢爆了,而後又在人間玩弄太一教衆多弟子,他本着打算聯合各大修真門派一起下凡間殺葉天,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出了天劫一事,四界之中那些神級的高手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他的計劃也因此而耽擱下來。
隱歌握着龍牙這一抦邪刀,眼神熾熱的望着空中當面的葉天,運轉體內的太一教真氣,暴漲出玄妙的之氣,拔地而上。
龍牙刀與昆吾劍碰撞。
當。
兩人的身形同時暴退。
腳跟剛落地,兩人對視一眼,倏然再一次碰撞。
“龍牙刀很好。”
是龍牙刀好,強悍,未必是你強悍,隱歌。
“未必。”隱歌的右邊臉突然被激活了一般,隱隱顯出妖氣,沛然之極。
兩人的距離不足一個巴掌。當真曖昧至極。
嘶嘶的聲音從地面傳開來,兩人所站之處龜裂,先是一條兩條的裂縫,而後以急速的姿態向四周龜裂。
鵝毛般的大雪停滯在空中,兩股不相上下的殺機沖天而上,廝殺。
“你的妖氣不夠純正,只因你的血。”葉天優雅一笑,翩然一退,左手形成蘭花指,空中爆射詭異的花紋圖案。
“陰陽師花紋圖?”隱歌駭然之極,葉天怎麼會安倍晴明的陰陽法術?
三股強烈宛似颶風的力量瞬間包圍住隱歌的周身。
隱歌退無可退,猛然欺身,龍牙劃出一道弧線在空中。
下一秒,陰陽花紋圖案在他原先站的地方爆開,而後彙集成滔天的力量四周散開。
“真是可惜了。”
葉天輕輕的抹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這本是他和安倍晴明還是“朋友”時候,他自學而成的,要是安倍晴明親自使出來,這詭異而燦爛的陰陽花紋圖案可要隱歌最少受傷。
不是自己的終究自己的,學而不精。
天照突然抹出陰森的笑意;“該你出場了,一次就夠了。”
黑袍男子有自知之明道:“我殺不了葉天。”
“你殺不了,我知道,我要你出現一次而已,不要忘記我們的協議。”
“你真是畜生養的。”
“我知道。”天照回頭一笑,絲毫不動怒,被人罵到這一境界上而不動怒,天照的涵養也是夠變態的了。
葉天眼神閃過冰冷的殺機,隱歌,你可以死了。眼神血紅,手中的昆吾劍詭異的變成月光之色。
天外飛仙。
葉天一直處在警戒狀態身子,突然感受到一股玄奧沛然的力道擠壓。
一個黑袍男子一閃而過,同時一點寒光襲上葉天。
葉天片刻的失神,胸膛倏然一痛。
嗤。
龍牙刀刺穿葉天的胸膛,離他的心臟只有一寸,龍牙刀嗅到血的味道,暴漲紅光。隱歌也是片刻的失神,他未想到就這麼一刀刺葉天的胸膛。
“上邪。”葉天失神喊道,眼神複雜,同時一拳擊中隱歌的胸膛,隱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熱血,身子倒飛出去,龍牙刀還停留在葉天的胸口處。
如果不是師弟上邪的突然出現,葉天根本不會受到隱歌龍牙刀的刺穿。
這就是天照的目的。片刻的失神足以決定勝利的天平。當一個你以爲死了很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你身邊,每個人都會嚇一跳的。
“好。”
葉天從胸膛拔除了那一把龍牙刀,仗劍而立,身子卻搖搖欲墜,嘴角泌出殷紅的鮮血。
血開始從他的傷口流出,刺目之極。
他只有半顆心,若是這半顆心都被刺中,等待他將是死亡的結局。
“可惜了。”天照有點意外的驚喜,他本想“嚇嚇”葉天,沒想到嚇出這麼一個大驚喜,看來不用三人聯手了。
名爲上邪的男子被葉天這麼一叫,本消失的身子再一次出現,先是看了五臟六腑被擊爛的隱歌一眼,沒有露出兔死狐悲的傷感,這是他自取滅亡的結果。
“大師兄,好久不見。”
上邪淡漠的看了葉天一眼,他不想見葉天的,但被葉天識破只好出現,這樣也好,日後總有見面的一天。
葉天咳嗽一聲,牽動傷口,血更加流得快。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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