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去多少?”
談銘說的順手自然是花了錢也花了人力,這本是一個大戶人家,剛買這棟房子沒一個月就被談銘威逼讓出開給葉天,他不同意沒有辦法,談銘一個拍手,立即冒出了二十多個漢子,一個個兩眼冒兇光的,沒法子,只要把房子給他,當然,他不是土匪路霸,給了原先房子的一倍價錢。
“二百五十萬。”
葉天撓頭道:“我好像沒這麼多錢還你啊。”
談銘笑道:“三少,這是兄弟們的一點小心意,你來西南這麼久了,大夥早就想給你送點禮物,就當這房子吧。”
“那這心意我手下了。”葉天不客氣道,客氣就是當外人了。
兩人走了進房子查看了一番,葉天很滿意,沒其他的要求,裝修都還是新的,對於房子,他還真的沒什麼概念,還是留給楊若希來佈置一些傢俱吧。
葉天不得不感嘆,真是有錢好辦事,沒錢屁都辦不成,這不就是活生生的樣板。
“那就這樣定了?”談銘道,“要不添點新傢俱?”
“這事給女孩子去辦。”
談銘立即恍然大悟,不過他之前也想對了,葉天要到外面住,自然是方便和女孩子多溝通多溝通的,他理解。
“靠,你那什麼眼神啊?”
談銘大笑道:“三少,我明白,我就是想說別這麼猛,剋制點。”
“你個熊的。”葉天笑一腳過去。
談銘正要去取車子,突然看見三輛車車子飛快的向這邊過來。
瞧這架勢不是尋仇來的吧?
三輛車子井然有序的停了下來,走下了一個葉天的老“朋友”了,後面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錢少爺,就是這混蛋把我趕出來的。”顯然那男子是這原來的房主。
談銘笑了起來,敢情這鳥人去搬救兵了,難怪臨走說不出一個小時就要回來的,當時還以爲開玩笑呢。
“打狗還要看主人。”錢裡一臉的陰森對着談銘道,“你踩過界了。”
葉天揹着身子看屋子的那些擺設呢,他還想着應該買一個超級大的液晶電視,每天晚上爺們似的的頭靠在楊若希的大腿上,而紫洛呢,就幫他削着果子,那日子,賊舒服,憧憬着這逍遙的生活,突然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裡,回頭一看,笑,笑得意味深長:“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打狗是要看主人,但從來不看,因爲狗的主人也是一隻狗,瘋狗。”
“是你?”錢裡一看見那笑嘻嘻的連就火氣三丈,這個傢伙還在這裡沒事人一樣他焉能不怒?
沒有整死葉天,錢裡白了幾根頭髮,他想不到葉天打了這麼公子哥人,居然還能相安無事的。他始料不及。
“不是我是誰?我和你有緣。”葉天浮起了“老朋友重逢”的笑容,指着錢裡身後的十個黑色西裝的男子,“你養了這麼多瘋狗不怕他們咬你?”
錢裡陰陰的笑了,正好,把以前的恩怨給結了,現在對方只有兩個人,他後面的人都是經過一些訓練,雖然見過葉天的霹靂手段,但錢裡有盲目的自信他會把葉天踩下去。
………
葉天瞧錢裡那牛逼烘烘的架勢,分明是想踩他,而且是狠狠的踩到底,露出一個爲自嘲的笑意:“這年頭的人似乎都有裝逼的本事,錢少啊,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免得你老媽擔心。”
錢裡走到了葉天的前面,傲氣十足,比奧巴馬還要奧巴馬,大氣之極對着葉天道:“告訴,我忍你很久了,你搶了我的女人,光是這一點,你就要死。”
“你說何詩?”葉天眯着雙眼,一臉燦爛的笑容,“抱歉,我沒有搶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我看不上,不過那真的是你的女人?你不是畜生嗎?”
錢裡殘酷的眼神,挑眉道:“你很囂張,我很奇怪你的這一份裝逼的本事從哪裡來的。”
“我只在裝逼的人面前裝逼。”葉天嬉皮笑臉的道,倏然一個手抓住錢裡的手腕,另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嘭。
錢裡的額頭和車窗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錢裡腦子一片空白,額頭滲流血跡,但還沒有結束,葉天就像丟垃圾似乎的瀟灑,把錢裡一百三十多斤的身子飛丟了出去。
他身後的那十多個人連忙伸手藉助。
“錢少爺,,錢少爺。”
“沒死,死不了。”葉天淡淡道,“要不要我出醫藥費?”
錢裡面子丟到家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先是抹了抹額頭上的血跡,然後手指前面的葉天,一臉殺氣:“你……給我剁了這混蛋……”
他身後的十多個男子就要上前教訓葉天。
談銘突然道:“喂,大白天不要動手,動動腳就可以了。”這鳥人的手裡居然拿一把精巧的手槍,是俄羅斯的出產小型的手槍。
一槍在手,誰他孃的牛逼就砰了誰。
葉天笑了,這廝,好個談銘啊,慢吞吞的走到了錢裡的前面,因爲談銘手裡有槍在“照顧着”,錢裡的人沒一個感動,他們是有些能打,但用不着把命賠進去。
生命是燦爛的短暫的。
“你剛纔說你要踩我?”葉天邪氣十足的笑道,“我現在讓你踩,要不要,看,你的臉都髒了。”
葉天無奈的看着錢裡一臉的血跡,陰陰的笑道:“別生這麼大氣,高手也怕子彈的,下次你出門一定多帶槍不就行了。”
“葉天,你有種。”錢裡只有迸出這幾個字,那個咬牙切齒啊。
“你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是你的仇人。”葉天高傲的神色,“就你屁小孩想當我的仇人,那我不是忙死了。”
說得錢裡好沒面子。
“你…….”
“別你你你你的的,我聽着沒勁,算了,今兒我心情不錯,你撿回一條狗命,下次記得帶槍,代人。”
葉天很負責的道:“要不又像今天照樣,你沒踩到我,那不是多丟面子。”
錢裡這小子似乎被衝昏了頭腦,被葉天的漫不經心話給刺激到了,說出了一句讓他這一生後悔到腸子的話:“葉天,有種把你就今晚把殺我了,只要我一翻身,我會把你全家老小一個個殺整死了,我說到做到。”
“你說你把我的家人整死?”葉天的笑容很迷人很燦爛,比先前的更燦爛十倍,但在談銘看起來,三少的身上殺伐之氣慢慢的散發出來,那是一種殺盡千萬人我亦何懼的氣質。
錢裡只覺得這葉天每說一個字,他就覺得離死神進一步。
他身後的幾個傢伙眼睛也是明亮,一眼就看出葉天身上那一股濃重的殺伐之氣,他們幾乎被壓得窒息不過來。
“我對你很失望。”
葉天揪住錢裡的衣領,逼視着他恐懼的眼睛,而在錢裡的眼睛裡葉天彷彿是死神帶着鐮刀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我活了也快千年了吧,我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真的,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這種話的人,可惜第一個通常是死得快,興許也不是死得快,就是身體缺少一些零件而已。”
噶。
錢裡右胳膊生生的被拗斷。
嚓。
錢裡的左手的五根手指被詭異的一致的彎成翹立,成90°狀。
噝噝的兩聲居然是從錢裡的胸膛了傳出來的。
肝臟碎裂。
錢裡的五官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痛得他喊不出任何的聲音。
“不要說一些我不想聽的話。”
葉天鬆開了錢裡的衣領,錢裡身子頓然的癱軟下來,像一條死狗的躺在地上,叫不出聲,唯有眼睛的神色泄露出內心的恐懼和悔恨。
“我一向是這樣的。”
葉天卑微的眼神投在錢裡的身上,然後對着那十個男子道:“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擡着這個錢少回家。第二,跟我,你們自己選吧。”
一個顯然是老大的人望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要他拿注意。
要是擡錢裡回去不被他老子給砰了纔怪。
“我們跟你。”那個帶頭的說,識時務着爲俊傑,他們也是還一口飯吃而已。
“那麼就跟我,不過跟我之前,你們得跟錢少劃界限吧,一人給一腳吧。”
嘴角抹出陰冷刻薄的弧度,葉天不再看倒在地面死狗一樣的錢裡。
帶頭大哥愣了一下,但也想明白了,不說話,過去就是給了錢裡一腳,力道十足。
於是,可憐的錢裡被踩了十腳。
“做壞蛋呢,就要做到底,而且要乾淨利落。”葉天背靠着車身,語氣不冷不熱,“把他擡上車,去他家,一次處理完。”
談銘說話了:“三少,現在去他家?”
三少不是光天化日去殺人放火吧,這錢裡的家在西南也是頗有勢力的,十幾個人就這樣進去,不是找死路。
“陽光下的罪惡往往比黑暗中來得更猛烈和光明正大。”
葉天像一個哲學家幽幽說道。
上車,談銘一看葉天的神色,對着那十個人道:“擡他上車,去他家。”
那十個人是傻眼了,但也沒有辦法,只好把錢裡擡上車子,在前面開車去錢裡的老窩。
“讀讀書,殺殺人,放放火,這種事情,其實挺有意思。”
葉天嘴裡冒出這麼一句牛叉叉的話來。
談銘從後視鏡打量了在眯着眼睛的三少,他神色很輕鬆,彷彿不是去殺人放火,而是去旅遊的,三少,果然強悍也。
………
嘭的一聲,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錢裡的父親錢有貴倏然拿開報紙一看,頓的從沙發上彈跳而起,只個躺在在地上五官幾乎要變形的居然是寶貝兒子。
“這麼緊張,他沒死呢,就是少了點東西。”
錢有貴擡頭望過去,只見一個雪白衣衫的年經人慢吞吞的走進了大廳。
錢家也是大戶人家,葉天這麼一鬧,大廳裡頓時站滿了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望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經人。
葉天的身後就是跟着談銘而已。
“是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錢裡終究是見過世面,恢復了冷靜,敢把他的兒子弄殘廢,還親自送回來,這個人的背景如何不得而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狠手也辣。
“你問問你兒子就知道了。”
葉天很隨意的坐到的沙發上:“有開水嗎?幫忙倒一杯。”
錢裡瞪大眼珠子,示意就是葉天把他弄殘廢的。
錢有貴並沒有立即就叫人把葉天圍住,他有膽子來這裡,最起碼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你是誰?”錢有貴先把葉天的底子摸清楚,兒子沒死但和死了沒什麼分別,他也要葉天付出同樣的代價,而且比錢裡更慘。
“你兒子沒告訴你我的名字?”葉天搖頭,不滿意的道,“瞧瞧,你兒子要是告訴你,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完美的後果了。”
面對葉天冷語嘲諷,錢有貴心裡的恨意更增一分。
“葉天。”
葉天?錢有貴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在西南市也是黑白兩道都混得開,但葉天的名字還真的沒聽過,不能怪他啊。
難道是外地來的公子哥?
葉天道:“你們家來客人了,不倒開水?沒這麼小氣?”
“給他倒一杯開水。”錢有貴對一個管家模樣的說道,正說着一箇中年婦女走出來,一看見倒在地上不成人的錢裡,立即撲上去,哭得唏哩嘩啦的,是錢裡的母親。
姿色不錯,正是女人蜜桃的時候。
葉天笑道:“我把人給你送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表示點?”葉天把手伸出去。
不是他打的?錢裡有點犯迷糊了,道:“是誰把達成這樣的。”
“我。”
“你這個混蛋。”錢有貴還沒有說話,錢裡的母親就衝上來,要氣得撕碎葉天。
葉天可不想和女人動手,談銘被逼出手,心裡大罵三少的卑鄙。
直接把錢裡的母親拽飛到了錢有貴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