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可以。”
“真的?”何詩料不到葉天會這麼好說話,他以爲葉天會拒絕的。
葉天的話幽幽的又響起來:“除非一個億。”
“一個億?”何詩瞪大眼睛,然後是兩手叉腰,道,“葉天,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真讓人看不起。”
葉天平靜的笑,慢吞吞道:“對了,我是這麼想的,你要是不樂意那麼請便,我有求你嗎?”
“可一個億?”何詩簡直恨不得拿刀來嚇葉天了,“你是不是人啊,也太貴了點吧。”一百萬還差不多。
“我已經很便宜了。”葉天悠悠的說道,“要不是我認識你,我會說十個億。”
何詩狠狠的盯着葉天,貌似要把殺一百遍一百遍。
“你是故意的。”
“沒有一個億,免談。”葉天鐵面無私的道,“你好好的考慮,我可不強求你。”
“葉天,別這樣嘛。”何詩見來硬的不行就來柔的,她就不信憑自己的魅力就勾不住葉天答應下來,發出了膩膩的聲音,“大家都這麼熟悉了,你是我表姐的學生,也是我的朋友,你就少一點不行嘛。”
葉天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我和女人的熟悉應該是在牀上確定的。”他打量了一下何詩,“嗯,你這身材也不錯了,你今晚要是陪我,我可以考慮下。”
感受到葉天目光的卑鄙和無恥,何詩哼的一聲道:“我陪你?沒門,告訴你,你答應,必須答應。”
葉天道:“答應,我答應考慮。”這廝說着把那些小包大包遞給了何詩,何詩一臉的驚異。
“我要去辦點事情,真是對不起了。”
葉天見何詩沒有接的意思,很沒有紳士的把它們放在路面上,然後瀟灑的走人。
“葉天,你給我回來,你是不是男人。”
何詩想不到葉天是真的走,而且那是相當的瀟灑。
葉天回頭一笑道:“是男人,要不你來試試看。”
“無恥。”何詩簡直要氣瘋了,這個葉天真的丟下她一個人了,還有這些要命的東西,她不喜歡做的,看來真的要叫家人來開車接住自己了。
“死葉天,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我不會失敗的。”何詩對葉天的形象不停的誹謗,不過對紫洛的印象很好。
要是她有了紫洛身手,就算是一般也好了,那也是頂呱呱了。
“我就知道和美女在一起久了有很多的麻煩。”葉天嘀嘀咕咕的在街道上行走着。
這廝走了一段路,來到了夜總會,談銘剛纔在辦公室裡,見葉天進來,忙問他和許茂的情況。
葉天倒是一五一十的道:“我就讓他冷靜一下而已,你犯不着這麼驚訝吧?”
談銘幫葉天倒了一杯開水道:“三少,他會不會死?”
“才五十米而已。”葉天漫不經心道,“死不了的。”
談銘道:“可是我們的關係要是弄僵了,他會天天找我們麻煩。”
“找我們的麻煩?”葉天聳聳肩膀,“他不找我麻煩,我還要找他麻煩。”
葉天斜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番道:“幫會裡大概有多少人算上外圍的?”
談銘雖然不知道三少要做什麼,但現在他已經把全部的身家壓在三少身上。
“總共一千多人。”
“這麼多。”葉天道,“我以爲只有三四百而已。看來我低估西南的黑勢力。”
“這麼說來斧頭幫應該有兩千人以上吧。”
“應該這麼多。”談銘回答,“三少,這和斧頭幫有什麼關係?”
“許茂專門找我們的麻煩而放過斧頭幫,擺明是先拿我們開刀的。”葉天沉靜道,“你馬上打電話給我斧頭幫大哥,說我有事情和他說。”
談銘道:“三少,你是不是要和斧頭幫聯手?”他不是沒想過,但斧頭幫財力和勢力都自個的大,人家未必看得上你。
“聯手?”葉天詭異的一笑,“我們用不着聯手,只需要藉助他的一些力量而已,我想斧頭幫是一個很大方的幫派,不會介意的。”
談銘搞不懂葉天在想着什麼,但是立即打電話給了斧頭幫的唐弄,唐弄說沒時間就掛電話了。
“三少,唐弄說沒時間。”談銘無奈的攤手道,“他是不是得到風聲?”
“風聲很緊。”葉天道:“下令下去,從今天開始全面休息,都呆在家裡,我叫你們出來纔出來。”
談銘道:“知道,三少。”
“沒時間?”葉天扭動了一下脖子,“那麼我就登門造訪。”
談銘道:“三少,我們現在就過去?”
葉天道:“現在過去,唐弄沒時間,不知道他大哥有沒有時間,要是他是一個聰明人他應該同意我的做法,只要有許茂在西南的一天,我們都沒有好果實吃,這種人又不能殺了,那麼就請他走了。”
談銘沉聲道:“那要是許茂不走呢?”
葉天冷冷一笑:“那麼就打算他的腿,不走也要讓他走,我雖然對這種人有點看得順眼,但必要時候可以斷斷肩膀之類的。”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道:“你認識高大偉和羅表?”
談銘推了一把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道:“認識,講過幾次面,是典型的紈絝子弟。”
三少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他們的?是不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哦,我剛纔命人把那兩傢伙踩了一頓,沒死成。”葉天嬉皮笑臉道,“好像有點可惜了。”
談銘被嚇了一跳,剛把朱富貴送進了醫院,這下又把高大偉和羅表給踩了,三少可真是不出手而已,一出手就一鳴驚人。
“有麻煩嗎?”葉天扭頭看着有些臉色嚴肅的談銘。
談銘道:“羅表倒是沒什麼,可高大偉就有點問題,他是日本人。”頓了一下,“去年加入的。”
“日本人?”葉天喃喃說道,“知道把他的第三條腿給踩斷了。”
談銘耳尖,額頭冒虛汗。
“他老頭開什麼公司?”
“西南市的大超市幾乎是他家開的。”談銘對於這些公子哥背景很是熟悉,“至於羅表的老頭則是房地產的老總的兒子,身價不菲。”
“超市?房地產?”葉天淡淡道,“看來踩人是踩對了。”嘴角露出了陰謀的笑意,“那麼就給他們一個見面禮吧,我來西南了,也讓他們認識我。”
談銘默然,心裡道:“看來這次三少動真格的,一下就弄出這麼大的事情,這回我也可以好好的表現一番。”
…………
“知道讓一個人名聲臭最快的方式是什麼?”葉天像一個老手的教起了談銘,不是談銘嫩,他要嫩了少就活不到現在了,而且是吃香喝辣的,主要是葉天這個活了見年的妖怪太強悍了,跟葉天的比起來,那隻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談銘恭敬的道:“三少請明說。”
葉天笑了笑,端起了桌面子的還有半杯開水的杯子,搖晃幾下,又放下桌子,道:“這名聲就像是這杯子的水,你表面看上去很乾淨,其實不然,我們只要加一點黑的墨汁進去它就變黑了。”
談銘也是一個聰明人,道:“那麼這個墨汁是什麼呢?”
葉天嘴角現出一個陰謀的微笑,道:“高大偉的老頭不是開大型的超市,現在時間剛好,你說要是有人不小心在超市裡發現了一些海洛因,抑或是搖頭丸,你說會是怎麼樣的?”
談銘道:“爆炸性的新聞,絕對引起市民的強烈好奇心,這樣一來他的超市的聲譽就受到致命的打擊。”
葉天手指輕輕的點着杯子,淡淡道:“你要佈置得妥當,不然老虎反咬你一口,選在人最多的地方,記得叫記者過去要第一手資料。”
談銘道:“我記住了三少。”利用網絡的力量來達到他們的目的,進而給高大偉的老頭施壓,只要吸引了政府的注意力,那麼接下來就用更毒的方法打垮他。
“至於房地產?”葉天琢磨的一番,淺淺的笑意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一股說不出的陰柔的味道,“你說要是變成樓歪歪或者樓脆脆市民還會買他的房子嗎?”
談銘這下就不懂了,道:“三少,可他們的房子的質量一直很好。”
葉天貌似有點良心道:“給我找出一處他們剛建立的房子,我自有辦法。”
“西街就有一處,下個月就要剪綵,那一處的房子主要是別墅,賣的都是給有錢人住,一平方八千多塊。”
“八千多塊?”葉天燦爛一笑,“想來那一處的地皮也得幾個億吧。”
談銘道:“嗯,聽說那老傢伙盤下那塊地皮花費了十個億。”
“一個晚上十個億不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高血壓?”葉天倒是擔心起了那老頭,“行了,你負責超市的事就可以了,我們現在去斧頭幫。”
談銘去取着車子,五分鐘後就到了斧頭幫的總部。
兩人還沒有進到總部大門就有斧頭幫的人大聲叫道:“兄弟們,操傢伙,有人鬧事。”
不出兩分鐘就有兩百號人物把葉天和談銘團團圍住了,談銘表面鎮定無比,內心卻多少有點恐慌,這是人之長情,遇見這麼大的場面就算再能打也打不過這兩百多好的漢子。
“幫我叫唐弄出來,說我找他。”
葉天指着一個斧頭幫的男子道,神色充滿了一種凜然的傲氣。
“叫副堂主出來?葉天,你腦子進水了吧,你和談銘兩個人就敢闖我們斧頭幫?”那男子顯然是夜總會大哥,他說話的時候有點酒氣,顯然葉天沒來之前正和兄弟們拼酒,一聽見有手下喊葉天和談銘來了,就氣勢洶洶的衝出來,趁着副堂主沒來先把葉天和談銘幹掉了,到時候也是大功一件。
“看來是喝多了。”葉天緩緩的走過去,一個斧頭幫的人突然從側面一刀子直接砍向葉天的右邊肩膀。
嘭的一聲,那襲擊的人胸膛發出沉悶之聲,而後似一頭牛的身子倒飛出去,不省人事。
斧頭幫的人連葉天是如何出手的都看不見。
“娘西皮的,弄死他。”那帶頭大哥見葉天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的得力屬下給一招弄廢了,酒醒了一大半,打算用車論戰把葉天給弄死。
“住手。”一聲暴喝響起,唐弄臉色陰沉走了出來,掃了一眼一個個喝得兩眼發紅的手下,“還不給滾回去清醒。”
“三少,實在不好意思,兄弟們酒會酒喝多了,你別見怪。”
好一個笑面虎啊。葉天也笑了笑:“不會,我來找你說點事情,方便嗎?”
“當然方便得很,我們是一個道上的,雖然時有衝突,但是沒必要弄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吧。”唐弄引着葉天和談銘走進了夜總會的辦公室。
辦公室佈置得非常的豪華,全是進口的傢俱。
“我就開門見山。”葉天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笑道,“我知道你們和許茂應該有了某種協議,對於這個協議我是沒多大的興趣,就是想問問你,我們要是被你們吃了,下一步你們該怎麼辦?”
唐弄笑眯眯的道:“三少誤會了,黑白豈能共存,你也知道許茂那個人出名的難纏,他是中央特地派下來反黑的人,我們要是和他合作了,那中國早就亂了。”
“黑白能共存的。”葉天伸出兩根手指,捏在一起,“需要一點點的空間而已,說吧,你們斧頭幫給了他什麼優惠的條件?”
唐弄是打死也不承認道:“三少,真的沒有,雖然你們的夜總會公司天天被工商部門的人檢查,但我這一邊也是一樣的。”
“那隻不過是做樣子給我看的。”葉天道。斧頭幫確實也有幾家的夜總會和公司被警察和工商部門的人檢查,但沒過幾分鐘就走了,顯然是走秀而已。
唐弄搖搖頭道:“三少,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什麼好說了,我也相信三少你是一個明白人,有些事情如果做得過火了,最後倒黴是你自己。”
葉天淡聲道:“我還沒有過火就這麼倒黴了,要是很過火那豈不是連生活都難辦了,唐弄。”這是他第一次稱呼他的名字,一字一字道,“我給你一個機會,叫你們大哥出來和我談,就那個和你一起警局的人。”
唐弄駭然,葉天是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大哥?
“我談也是一樣。”唐弄冷冷的拒絕的葉天的要求,“這裡我做主。”
“這桌子是從荷蘭運過來的吧。”葉天突然指着光滑的桌子道。
唐弄搞不懂葉天爲什麼突然轉變了話題,還是回答道:“有眼光,是荷蘭出產的,進口價一百萬,從一百米的高層摔下來也摔不爛。”
“現在就爛了,是水貨吧?”葉天指着那一塊百萬的價值不菲的桌子。
唐弄只見桌子上真的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裂縫,然後裂縫漸漸的隨四處擴散,嘭啷的一聲,那一塊從一百米高空落下來都完好無整的桌子就這樣眼睜睜在唐弄的眼皮底下碎裂了。
…………
唐弄不怒反笑道:“好一個三少,好一個葉天。”
這是真的牛逼,在他的眼皮底下就這麼把價值百萬的桌子給弄碎了,而且看不出他的任何的手法。
“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十三,你們還沒有那個道行。”葉天笑道,提醒了唐弄一句。
在葉天這個裝十三的老祖前面裝十三那不是班門弄斧,豈不是貽笑大方,他不裝十三算是看得起他們了,要是真的裝十三,唐弄早就被整得連他老媽都不認識。
“好一個三少,好一個葉天。”
辦公室的大門開了,進來的正是斧頭幫的大哥任刑,這傢伙好在拿着一把小刀玩弄自己的指甲,臉上掛着六分欣賞的笑意,要是葉天是斧頭幫的人何愁成不了中國地下第一勢力幫會,青龍會?應該可以成爲歷史了。至於北京的權力幫,只要給他五年之間,他有把握把權力幫連根拔起。
“不打爛這桌子你大哥就不出來,我看他也有點小氣,不就是一桌子嘛。”葉天這廝也帶着六分的笑意道,“我可是頭一回等客人。”
唐弄從沙發上站起來,只要有任刑在的地方,他都是站着的,心甘情願的站着。
任刑笑了笑,坐下,修長的右手掌突然在半空中一抹,那些碎裂的玻璃片以一種詭異的形狀組合在一起,最後也在唐弄眼皮底下完整歸位,還是一張看不出有任何瑕疵的桌子。
“這一手好。”葉天不見任何的驚訝之色,彷彿早就得知任刑是一個修真者,而且來歷很神秘,剛纔他得知任刑躲在暗處觀察他,所以才把桌子弄壞,目的就是想把任刑給逼出來,這傢伙要是不出來,葉天還有第二個法子逼他出來,雖然法子是有點毒辣,好在任刑也出來了。
雖然任刑可以隱瞞了自己的真氣體,但葉天還是猜測了一二,有點想不到的是居然是太一教真氣,葉天和太一教說起來可是“冤家”了,現在又碰上了太一教的人,真他孃的三生有緣,可就是不知道這傢伙的是誰而已。
“這一手自然比不過你葉天。”任刑目光定定的望着葉天,沉聲道,“你的大名可是四界之中傳得最開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轉。”
“見笑了,我這一名號不也是你們炒出來的。”葉天皮笑肉不笑道,“當初不就是把你們的一個長老給踢爆老二了,你們就記恨一直到現在,這仇恨的力量也太強大了吧,我還聽說你們教規中有一條是專門說我的。”
葉天沉思了一番:“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凡太一教教徒者,以殺葉天爲本教第一執行令。”
任刑道:“是有這麼一條教規,誰殺了葉天,太一教的教中之寶八寶盒就歸他所有。”
葉天笑,有挑釁的神色:“那麼你現在爲什麼不動手?”
任刑道:“我早已脫離了太一教,自然不用遵守教規,我只是一個生意人而已。”他加重了語氣,“一個希望有錢有名聲的生意人。”
葉天神色有一點嘲弄道:“生意人?你乾脆說你是好人了,想必你來人間也很久了,最大的感受是什麼說來聽聽。”
任刑傲然一笑道:“在這裡我能掌控他人的命運,我要他們生,他們生,我要他們死,他們就死。”
葉天一針見血道:“你這個人不是這麼陰毒吧,掌控別人的生死,我看你心裡一定有陰影,是不是你修煉的時候你師傅經常暴你菊花纔有這麼變態心理。”
任刑笑,至少是看不出一點暴怒的跡象,內心早就炸開了,葉天的話就像一根針刺得他全身都不舒服,如果不是考慮葉天修爲比他高出許多,任刑早就撕裂他的身子,他在等一個人,這個人能對付葉天。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葉天瞅着任刑道,“看不出來你師傅這牛叉的嗜好啊,他叫什麼名字我幫你出這口惡氣。”
任刑依舊是面帶無懈可擊的笑容:“不用,謝謝。”
“你太見外了,現在你不是太一教的人,我們可能成爲朋友。”葉天說起慌來眼睛比平日的更亮,絕對的真誠之色,童叟無欺啊。
任刑道:“朋友?”頓了下道,“也許,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應該單方面的和許茂那***說什麼協議。”葉天在背後誹謗起了許茂,“他這人是陰險無比,用完你們會毫不留情提走你們,果然運氣好點,算是給一口飯給你們吃。”
任刑也和唐弄一樣死不承認和許茂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
“三少,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很清白。”
清白?他孃的,你們要是清白了,我早就立街坊了。葉天搖搖頭道:“你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我想你們也清楚了,只要西南只有你們一個幫會,我敢保證不出三個月,斧頭幫會成爲歷史,許茂難道不會調轉槍頭對付你們。”
任刑道:“謝謝三少的關心,我會注意這一點的。”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一絲神色,和一塊鐵皮一樣。
任刑把小刀收起來,吹了一口右手邊的拇指,道:“西南不會留下我們一個幫會而已,青龍會纔是勢力最大的。”
葉天嘴角抹出詭異的笑:“青龍會?在這裡可有可無,他們只是走走秀而已,要是真的想在這裡發展,你們斧頭幫不會清閒的現在有幾家公司和大型的夜總會。”
任刑倒是承認這一點,這青龍會對西南市沒有像其他省市會明顯的控制權,也許是真的走秀。
“你不肯把協議說出來,那我也不勉強,我先走了。”葉天倒是對任性有點客氣道,“歡迎你下次到我那裡坐坐,大家互相往來,增進雙方的友好關係。”
這廝搞得自己好像是國家元首一樣。
“我一定會去的三少。”任刑站起來,見葉天真的要走,把留在心底的話吐出來,“三少,如果我們兩個幫規聯合起來你看可行嗎?”
“聯合?”葉天微微的愣了一下神,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般只聽聽說公司之間連手,可很少有兩個黑幫勢力聯合起來的。
葉天笑道:“那麼誰是話事人?是你還是我?”他想問問這個有點難纏的問題。
“你相當,我就給你當。”任刑相當的大方把話事人的位置送給葉天。
“高手都是獨來獨往的。”葉天牛逼哄哄道,“謝謝你的提議,我們走。”
談銘跟在葉天的背後,對於爲什麼任刑要提出兩個幫會聯合感到很奇怪,這打的什麼算盤?
等葉天和談銘一走,那已經被任刑剛纔修好的桌子在一次迸裂開來。
任刑幽幽道:“葉天真是一個變態的高手。”
唐弄問道:“大哥,你真的要想和葉天聯手?”
“我想借用他的手除掉畫眉,誰知道他連大哥的位置都不要。”任刑說出了內心的想法,“畫眉的武功沒有誰講過,這青龍會自從玄皇把他交給了畫眉,就有人意圖對他進行刺殺。”頓了頓道,“知道死了多少人嗎?一百五十人,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而且不少是修真的高手,我想這畫眉多半也是修真者,他要來西南,我雖不知到底是何事,但是可隱約猜到一二?”
“是不是和葉天有關?”唐弄腦子轉得很快。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行得通這畫眉爲什麼來西南?他們難道相識?
任刑道:“我猜也是如此,這畫眉不爲無端端的來西南,多半是爲了葉天。”
“大哥要借葉天的手除掉畫眉,所以才提出了聯合。”
“可惜葉天似乎對這麼沒興趣。”任刑臉色陰沉道,“不過也沒事,在等幾天。”
“葉天的修爲真的有那麼強悍?”
“他已經達到了天道合一的境界了。”任刑露出無比嫉妒和怨恨之色,“要殺他難上加難。”
唐弄聽他說葉天已達到了天道合一的境界也是駭然,過了一會兒,道:“難道世上就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有,但是很少。”任刑道,“我等的人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個。”
唐弄嘆息一聲,殺葉天如此之難,那麼斧頭幫的存在其實就看葉天的心情好壞而言,難怪他有囂張的本錢了。
“那一次天劫四界的高手幾乎都不見了,爲什麼就葉天沒有事。”任刑想破腦子就是得出不一個答案。
唐弄輕聲駭然道:“大哥,會不會他就是那個扭轉乾坤的人?”
“不會,雖然他達到了天道合一的境界,但是要扭轉乾坤還差很多火候。”任刑回憶當時震駭之極的場面,心有餘悸道,“我記得當時是有四股不同的龐大的力量形成空中旋轉的黑洞口把四界的高手吸收進去的,葉天沒有這種力量。”
“大哥,究竟是何人才有這種驚天動地的力量?”唐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連如來觀音,燃燈,以及我們修真界的一些隱士高人都被吸收進去。”
任刑透露了一個驚人的信息:“地藏王還在。”
他也不明白地藏王爲何沒有被吸收進去?依此類推,地藏王屬於高手中的高手應該也消失不見的,可偏僻他能感覺到地藏王的氣息。
任刑突然笑了笑:“不用多想了,地藏王在不在也沒有多大關係,他出不世的,只能永世呆在輪迴道之中。”
“現在當務之急是任何誅殺畫眉。”
………
“三少,現在去哪裡?”談銘見葉天都不說話問道。
“去醫院。”葉天微笑,鬆了鬆有點酸的腰,“去看看我們反黑組組長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談銘用一句我看不懂的眼色瞄了一下三少,三少從按常理出牌,他根本想不到到底下一步該如何走。摸不透他的想法啊。
“對了,買點果子去,我們不能空手去。”葉天對許茂確實夠上心的,“要是再有雞湯之類的補品那就最好了。”
談銘道:“三少要雞湯?我家裡正好有有,姐姐每天都煲雞湯給我。”
“談潔親手煲雞湯的?”葉天本來想自己嚐嚐她的手藝的,算了,下一次,這次給許茂組長喝了,“現在去你家要。”
談銘打了一個電話給談潔,然後調轉車頭回家拿雞湯。
兩人來到了醫院,談銘正要去去許茂住在哪個病房,葉天說不用了,他知道在那個病房。
談銘再一次用非人類的目光瞅了三少一眼。
葉天一笑,貌似相當的低調滴。
特級病房前面居然有兩個警察在站崗。
“看看,許組長出事了,連警察都來這裡站崗,瞧他們這幹勁,精神啊。”葉天慢悠悠的走過去。
“我要看望許組長。”葉天用四平八穩的聲音,報上了自家的名字,“麻煩你去通知一聲,就說葉天帶着補品來看他了。”
“你就是葉天?”一個警察驚異的看着這個膽敢出現在這裡牛叉的傢伙,就是他把組長給弄到河裡去的,雖然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法,但葉天襲警已經是鐵板上的事,他逃得遠遠還是跑到這裡看組長,這太出乎警察的意料了。
“許組長,我來看你了。”葉天見那傢伙傻乎乎的,搖頭,衝裡頭喊了一聲,“我來道歉來了。”
許茂剛甦醒沒一會兒,正在病牀休養,他還琢磨着怎麼樣才能把葉天弄進牢房好好蹲上幾年,不想葉天那廝的聲音牛叉的響起來了,這個王八蛋把自己丟下河還要臉面來看望他,道歉?滾蛋!
“讓他進來。”
葉天道:“你們組長就不像你們這表情了,聽聽這聲音,多麼有磁性和平和。”從兩警察前面走進了病房。
“許組長,真是抱歉啊,你沒事了吧,我特意來看你了,果子,雞湯,聊表心意。”這廝的臉上真的抱歉的愧疚,“腦子沒進水吧?”
許茂前一句聽着他像人話,後面則的一句差點從牀上從跳起來罵葉天,這廝就仗着他的法力“欺負”他,這人老霸道了。
“謝謝。”許茂終究是許茂,壓抑住了內心的暴怒,臉上也擠出一絲笑容,“沒死成,多謝你把弄下河,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不用,你一個爺們惦記我的恩德我會日夜不安,睡不好覺的。”葉天把雞湯放到了桌子上,“剛煲好的,絕對上佳口味,別說我不關心你的健康我打算在你住院這幾天天天來看你,弄上好的雞湯給你,我打算等你好了,帶去你好好旅遊一番。”
許茂沒有他的甜言蜜語給薰暈了,冷笑一聲:“葉天,你要賄賂我?”
這廝假仁假義的嘴臉許茂看得火冒三丈,從五十多米的橋上掉下去,差點沒命不說,這反黑組的組長名聲可是丟進了。
“我賄賂你?”葉天用很訝異的口氣說,“許組長,你別誤會了,我看你內心陰暗,所以才關心的,我帶你去旅遊就是去過我們童年時候遊戲,比如騎木馬,玩家家,坐海盜船,玩玩老鷹捉小雞,我一眼就看你童年活在陰暗的世界裡,所以對我們這種半黑半白的人這麼痛恨,老是想着把我們趕盡殺絕,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要心裡陽光點。”
許茂氣得眼睛充血了。
“別,許組長,你老彆氣壞了身子,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反黑的重任就沒人能擔任了。”
談銘在後面拼命忍住笑意,最後實在忍不住,先是小聲的笑,而後大笑,最後是爆笑。
“不好意思……我出去…….我想到了一個笑話而已。”談銘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忙走出了病房。
“我這手下不懂禮貌,組長別望心裡去,我們要陽光一點。”葉天再而強調的說道,“你童年悲慘我感到很痛心,但是不要爲了自己的悲慘建立在我們痛苦之上。
許茂呼吸輕輕的輕輕吸的,似乎就剩下一口氣在胸裡了,道:“葉天,不把你送進監獄,我許茂就倒過來走路。”
“你不用發這麼重的毒誓。”葉天很好心的提醒道,“要是真的抓不我進去,你一輩子就倒着走路,你的父母,你的老婆,你的孩子豈不是傷心一輩子。”
許茂的臉色變成死灰色,嘴角抽搐,好像葉天貌似很無意的話錐子似他的精神和意志毀滅了。
葉天的神色還是充滿玩世不恭:“抱歉,我突然起得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許茂一個人了,你的家人全都死了…….”
“葉天。”許茂脖子上的青筋暴突而出,梗着脖子冷冷的注視着葉天,一股濃得無法解開的仇恨在他的眼睛裡肆無忌憚的燃燒着,“不錯,我的親人一個個都死了,就是死在你們這種人手上,我告訴你,我許茂只要活着一天,我就要把你們這些敗類全都送進監獄。”
“你很激動,這樣對身子復原不好。”葉天淡淡道,沒有把許茂的氣話放在心上。
“葉天,你調查過我?”許茂也不是笨蛋,他的家事一向很少人知道,這葉天一來就把他心底最深處的傷疤給揭了。
“我會算命你信不信。”葉天拉過了一張椅子,淡定的眼神,“你也不要仇恨我,我只不過實話實說,你恨一些敗類沒有錯,但是你錯就錯在只要栽在你手上的人沒有幾個不缺點身體零件的,我知道你的親人的死對你打擊也很大,可人活着不也是爲了一口飯吃,你就陽光點,大家相安無事不更好。”
“吃蘋果還是雪梨?香蕉也成?”葉天追問了一句。
許茂冷冷的看了葉天足足有一分鐘,笑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這樣笑了很痛快的笑了。
“好一個葉天。”許茂真的豎起了大拇指,可這話狠着呢,“有你這樣的人在世上,我豈會無事可做。”
“給你雪梨吧。”葉天根本不用眼睛花了幾秒鐘把雪梨削好,遞給了許茂,許茂也不客氣,大口吃了一口,就好像把雪梨當作葉天似的。
“許組長,我看你這身子好得也快,最多呆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走?”
許茂道:“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葉天笑了笑,也替自己削好了一個又白又大的雪梨,也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看這雪梨,它本來是有一層皮的,可是我只要用刀子削幾下,就露出它的本性了,最後還不是被我吃下去。”
“我不是雪梨。”許茂自然懂得他的言外之意。
“你不是雪梨我就要把你變成雪梨。”葉天那種痞子的笑容浮現出來,帶着有點捉弄人的玩味道,“雖然你的身子還沒有康復,但應該不妨礙變成雪梨吧。”
許茂這下有些驚懼的望着這個陰險無比的葉天,打了一個冷顫,他聽說過有些人是有這種能力,可以把一個人在幾秒鐘裡變成任何的一個物體。
“我和你說笑的。”葉天笑道,“開開玩笑不傷大雅吧。”
許茂可真的嚇出了冷汗,上面的人沒來之前,葉天可以在這裡爲所欲爲。他頭一次有被挫敗的感覺。
葉天見打擊他也差不多了,道:“你和斧頭幫說了談成了什麼協議?”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