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接到莊正的電話,丁曉青就放心不下,直接開車往這邊趕了過來。等再接到電話,也在附近不遠,很快就帶人趕到了事發現場。
現場的狀況,讓刑警隊的警察們也感覺觸目驚心,丁曉青更是直接前後、上下的摸捏了莊正一通,才確信他沒有受傷。她那不顧周圍的關心反應、動作,也讓其他警察更相信他們兩個在交往。
在警察搜查那兩個昏迷者的時候,丁曉青已經讓莊正和那個保鏢,陳述了一下事發經過。她先錄音了下來,之後回去再整理成筆錄。他們有多個人過來,留了一個人等交警處理現場,其他人帶着兩個昏迷的人去醫院,酒醒後再審查。那個保鏢也留下來一起等交警,莊正讓他告訴卓遠航一聲,抱歉毀了一輛車。
丁曉青則先放下其他,特意親自開車送莊正回家。
“其實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就好了。今晚這麼忙碌,讓你特意送我回家,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莊正知道她是擔心他的安全,也有點感激。
開車的丁曉青,轉頭白了他一眼:“不把你送回去,我纔不放心——我怕你會搞出更多大動靜來!”
“……”莊正哭笑不得:“大姐!貌似我今天幫你們一天,剛剛還幫你們抓到兩個壞蛋吧?你怎麼把我當破壞分子看着?”
丁曉青哼了一聲:“你是幫忙,我也承認你很能幹,很牛。可你敢說你不是破壞分子?去救卓遠航,你一下放倒兩個、殺死五個,這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呢!你現在又製造出這麼大的車禍出來,這兩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莊正搖搖頭:“我不殺他們,他們要殺我,能不開槍的,我已經留了他們的命;這兩個也是一樣,不是他們想要置我們於死地,我又豈能害得了他們?要不是溜得快,我也在車禍裡面了!”
丁曉青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從認識這小子,就沒見他省油、消停過。以前還只是把人打傷,現在可是殺人了!若是不好好敲打一下,天知道會不會做出轟炸的事情來!“他們要殺你,也沒有成爲事實,那就只是一種可能,但你卻是已經殺了他們!從法律來說,就算是正當防衛,你也防衛過當了!”
莊正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那打個比方,如果我要把你強……那個啥,就算已經扒你衣服了,也還沒有構成事實,還只是一種可能,對吧?你會顧慮防衛過當,而等着我繼續行動嗎?”
“我會踢死你!”丁曉青輕啐,見他這麼憊懶,賭氣不再理他。
……
丁曉青把莊正送回到小區,在他下車前叮囑道:“你早已經落入他們的眼中,幾次三番的破壞他們的計劃,這次更是一個關係很多人的大計劃。所以在繼續動卓遠航沒機會之下,他們很可能會重點報復你!在沒有全部落網之前,你最好留在家裡一段時間。”
“呃……他們能查到學校,那我也請假,暫時不是上學好了。”莊正說的是實話,要參與保護首長,他本來就要請假。
“別不以爲然!”丁曉青拉扯了他一下,鄭重告誡:“我知道你個人能力很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鬼經驗,但你只有一個人!而且敵暗我明,你總不能二十四小時提防!忍一忍沒什麼丟人的。”
“多謝!我知道了,這幾天我不會讓他們找到的。”莊正真心道謝,又關心了一句:“你也要小心,你們是追查在第一線,他們拒捕時候鋌而走險開槍的話,你們是最危險的!”
“小破孩,還用你教我嗎?”丁曉青佯怒作勢要踢他下車。
莊正揮揮手下車,剛進小區,便看到了劉婭雯。
“小莊哥哥,你回來了?”劉婭雯馬上笑着迎了上來。
“婭雯,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你在等我?”這都快十一點了,她應該是做完功課、看完書準備睡覺的點了。
婭雯忙搖了搖頭:“我……從店裡剛回來……你沒回來,我就沒煮飯了。”
看她像是解釋的樣子,莊正笑了笑,招呼她回去。
“你……沒出什麼事吧?”回到家裡,婭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她的擔心。莊正昨天說是參加學校社團的活動,本來應該是一箇中午的事,結果下午到晚上都沒有回來。雖然後來跟她說了,可今天上午回來又推遲了,總讓她覺得不放心。
“放心吧!我沒什麼事,是社團活動有點事情要我參與,這不弄到這麼晚才吃完飯回來。”莊正笑着敷衍了一下。
“哦。”看他不便細說,劉婭雯也沒有堅持多問。“,你餓不……對了,你吃過了,那就休息吧,明天要上學了。”
看着她的甜甜微笑,莊正琢磨着怎麼說離開幾天的事。
“婭雯……”看她要進入房間了,莊正叫住了她。
“什麼?”劉婭雯又返回他面前,睜大眼睛看着他。
“我們那個什麼破社團,說要鍛鍊什麼精英意識。昨晚就把我們拉去山上過夜,接下來還要我們這些新加入的,集體鍛鍊、考驗一週。你說有沒有這必要呢?我覺得沒什麼意思,想不理他們,又不好開口……”他不好開口的是說保護首長,只能說謊還欲擒故縱。
“當然不要!”婭雯又忙加了一句:“我是說不要不理,有機會學生社團組織的活動,也多參與一下是好的。可以鍛鍊自己,也能多接觸一點人,不會顯得卓爾不羣。能這樣一再考驗和鍛鍊你們,說明這社團的組辦還是挺有想法的……”
“可是要離開至少一週,不能回來、不能和你們聯繫。說是體驗讀力生活、又是團隊的集體生活什麼的……”莊正繼續欲擒故縱。
婭雯看他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有多奇怪的?那人家住校生呢?有的初中、甚至小學就住校寄宿呢。你要怕洗衣服,就多收拾幾件,到時候一起帶回來洗好了。”
看她沒有多想,藉口通過莊正放心下來:“那我明天就去了……你一個人在家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必須立馬給我打電話,明白嗎?”
“嗯!”婭雯使勁點頭,有個哥哥關心着她,讓她格外開心。
……
回到房中,莊正準備把卓遠航給的那張卡號、密碼一起發給蠍子,那就兩不相欠了。但在拿着手機的時候,他又猶豫了一下。今天救卓遠航,出頭的是他,但實際上最關鍵、冒風險最大的是蠍子!如果沒有她冒險弄來關押信息,現在事情還沒了呢。至少道一聲謝謝是應該的吧?
想到這裡,他撥號了過去,蠍子還是那個號碼,他試着去定位,還是在那個酒店位置。
過了一會兒,手機接通了。電話那邊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好,莊正!”
莊正頓時警醒了起來,“是你?”
“很意外嗎?這應該不奇怪呀。”
“嗯,不奇怪。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莊正淡淡回答道。
“no、no!是太慢了,我是等你把人救走才發覺。若是早一點發覺的話,就不會賠了卓遠航,而是把你們一起留下,多兩個人質。”被出賣救走了卓遠航,那人竟然沒有氣急敗壞,倒也實在不錯了。
“你現在想要怎樣?”莊正沒有再跟他廢話,電話在他的手裡,顯然蠍子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說呢?因爲她的出賣,我不僅僅丟了價值一億美金的人質,還損失了七個人手。唔……你能安全的打電話過來,後面狙殺你的兩個應該也死了吧?你只是用區區一百萬來收買她,相信賠不起一億美金。你也只有賤命一條,沒有九條命來賠。你說我要怎麼樣?”那人陰惻惻的反問。
無法善了,莊正也不跟他客氣。“如果我是你,就會知難而退,以後夾着尾巴做人!”
“可惜你不是我,我會讓你們賠償。不過有點頭疼,蠍子和你加起來也賠償不了一個億。就算殺了你們,也才賠償了兩條命。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親朋好友都加進來一起呢?”
“只要你有這本事!”莊正冷笑。
“你很小心,嘖嘖……也可能是做多了虧心事,竟然能夠隨時注意又沒有人跟蹤。暫時還沒有找到你住的地方,不過沒關係,哪怕在常青藤白金國際學校也找不到你的家庭信息,至少你的同班同學跑不了。那幾十個人來抵命,換回我的九條命也行了。至於那卓文絮,當然還是會繼續要抓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卓家下次要付出更多的贖金!”那人的戾氣通過電話也傳來了。
莊正並沒有被他激怒,而是很平淡的說:“那就恭喜了,你接下來不怕沒有事情做。深市的警察也不怕沒任務、沒獎勵了。至於我,抱歉了,我換個地方上學好了,反正我來這裡沒幾天,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同學也沒有什麼熟悉的,卓文絮會和我一起暫停上學,等辦理好了我們直接出國留學。至於卓遠航,你如果還能再抓到他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