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初上,燕京又成了一個遍地霓虹的勾人之城,無所不在的長腿美女給這個燥熱的夏天加了一把柴,撩撥着無數男人蠢蠢欲動的賊心。
街邊上的櫥窗中,到處閃亮着一個搔首弄姿身材妙曼長相嫵媚的年輕女人,路過的行人都免不了多看上一眼,在心中幻想一下。她是燕京著名演員,號稱第二花旦的趙清雅。
這樣的女人註定只能做個情人,而不能做老婆,被無數的男人幻想過,想想都不爽。李大牛瞟了一眼這個女人,徑直走了過去。
他踢啦着一雙人字拖,手中拎着一個小包裹,有些慵懶地向着號稱燕京玩樂天下的第一會所天上人間慢慢走去。
他穿着一件寬鬆的白色T恤衫,之所以選擇一件寬鬆的,是因爲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如鋼絲纏繞一般的肌肉時震驚地眼珠子掉下來。
“一個沒治的老頭,竟然讓我過來給一個女人當保鏢,唉,看來自己的青春註定多彩。不過,卻讓我自己尋找機會接近這個女人,當個保鏢也這麼偷偷摸摸,真不知道讓我這麼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少男給她當保鏢,會不會折了她的壽。”李大牛將手中的菸捲在腳下踩滅,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中,擡頭看了一眼霓虹燈閃爍的豪華場所,徑直走了進去。
他知道這個場所的老闆叫徐子怡,燕京四小花旦之首,據說是一個冷豔尤物,甚至會所的大部分顧客,都是慕名而來。
李大牛笑了笑,老子也是慕名而來,不過目的不一樣而已。
“先生,請隨我來。”一個穿着職業套裝,帶着空姐帽的女侍引導着李大牛走進了包廂之中。
“恩,我自己來就行了,沒你的事了。”李大牛要了一瓶頂級紅酒,對着仍站立不動的女侍道。
“先生,你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吧?不懂得這裡的規矩?”女侍微笑着,將手中的牌子遞到了李大牛的面前。
“來我們這都是享受帝王級的消費的,你只需要翻一下牌子,就會有你想要的美女過來侍奉你。”女侍仍舊是微笑着,不過眼角掃過對方一身的太過休閒的打扮,還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細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節沒有逃過李大牛的眼睛,他故作不知地道:“翻牌子?那不是我想推倒就推倒?”
女侍眨了眨眼睛,霓虹之下,也不知道她臉紅了沒有,“理論上是這樣。”
“那實際上呢?”
女侍笑了笑,“這個不是太好說。”她又掃了一眼對方的穿着,尤其是那雙像極了地攤貨的人字拖。
女侍見慣了到這裡消費的大老闆前呼後擁身上珠光寶氣的排場,對於這個身上連個錢包都沒有,眼睛中那兩道灼人的氣息更容易讓人聯想到某黑暗職業的年輕人,她不願意冒險招待這樣一個客人,整不好她的獎金就沒有了。
“呃……”李大牛漫不經心地掏出了一張金色的卡片放在了桌上,“你看看這個行嗎?”
女侍看了看那張造型別致的卡片,臉上懵懂一片。
“姐妹,你在浪費我的消費時間知道不?”李大牛的脾氣經過幾年的國外特種生活已是磨練的到了火候,再加上他的主要目的是按照那個老頭“知己知彼”的指示近距離打聽一下徐子怡的消息,忍住了這個磨磨唧唧的女侍,揮手道:“去前臺看看去,實在不行,讓你們老闆出來看看。”
兩分鐘後,包廂的門無聲地打開了,門口站着一串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極爲恭敬地表情,尤其是走在最前方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更是顯得熱情異常,而女侍已經不見了,估計怠慢了這位瑞士銀行限量發行三十張珍藏版貴賓卡的持有者的下場不會很好。
“先生,這是您的卡,剛纔招待有不足的地方,還請您多海涵。您盡情地玩,這次就當我個人免費贈送給您,以後還請多光臨。”老女人顯然知道拉攏顧客的絕招,“要不,您體驗一下頭號花魁?”
“隨便吧。”李大牛對這個熱情的有些過度的女人了無興趣,灌了一口酒,已是轉過了頭。
“好的。”女人轉過頭,一招手,衆人閃開了一條道,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隱現的風光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丫的,這麼漂亮……”李大牛愣神之際,包廂中已經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大哥,我叫小雅,請多關照。”極美的女子自報姓名,同時身體已經貼了上來。
李大牛在國外幾年,見慣的都是天一黑就看不到人影的特色人種,再加上艾滋猖獗,他當真是守身如玉,當然,幼兒園和小學與同桌拉拉小手是不算的。
此刻上來就是這樣一個絕色尤物,他只感覺到原始的本能在體內瘋狂涌動。
“大哥,我們怎麼玩?”小雅自然感覺到了對方的反應,又向李大牛靠了靠,這也是她出道不足一年,便直接晉升爲頭號花魁的原因。
李大牛完了,他開始時的那種淡定,在原始本能的驅使之下,顯得不堪一擊,思想防線也是寸寸瓦解,他故意轉開了話題:“我們喝酒。”
說着碰了一杯,自顧喝了下去,隨後故作淡定地道:“那個,聽說這家老闆是風華豔京城的四小花旦之首,有這回事嗎?”
小雅嘻嘻一笑,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點開了自動點播系統,一曲高亢的舞曲登時充滿了整個包廂,那種動人的旋律,擁有着能夠將人融化的能量。
兩人的說話聲音大了起來。
“她可是出名的冷豔美女,大哥,雖然你腰纏萬貫,不過……”對方將嘴脣靠近了李大牛的耳朵,說了一句話:“你沒戲。”
李大牛將對方一把拉近了自己的懷中,問道:“那你告訴我,她喜歡什麼樣的?”
這也是李大牛的策略之一,那個老頭子也沒有提供出諸如她喜歡什麼類型之類的重要信息,想靠近或吸引對方,一個小小的細節最好都不要放過。
老頭子制定了兩種策略,一種就是這種上策,另一種就是老頭子出面,強行把李大牛塞給她,不過,老頭子顯然有顧慮,能不用最好不用。
“據我所知……”小雅隨着狂暴的音樂聲搖擺着身體,趴在後者的耳朵上大聲說:“我也不知道!”
媽的,調戲老子?看誰調戲誰?李大牛將小雅壓在了身下。
原本以爲這一招可行,沒想到對方美眸迷離,紅脣靠近了李大牛的耳邊,吹着熱氣道:“你的身材好棒!我想看看有沒有更棒的?”
突然,一聲極其微弱的嘈雜聲傳了過來,夾雜着女人的尖叫。即便是細微的讓人根本感覺不到的聲音,也逃不過李大牛的耳朵。
他將風情萬種的小雅放在沙發上,一躍而出。
李大牛的速度極快,小雅下一秒鐘看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衝出不見了,她若有所思,心中那片柔軟的地方忽然動了一下,那身健碩的肌肉,敏捷的讓人吃驚的身手,尤其是那即便笑起來也如刀子一般的眼神,都讓小雅陷入癡迷。
果然,剛剛衝出包廂門,嘈雜的聲音急劇傳來。
李大牛動若脫兔,幾個迴轉,便來到了一樓的拐角之處,這裡,此刻已是聚集了很多人,看熱鬧的人。
李大牛心中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夥劫匪如此猖狂,恐怕這些傢伙的目的是非明確,不僅僅只是綁架搶劫,很有可能附帶着恐嚇威脅的意思。
“你們都滾遠點,不然的話,老子記住你們,下一個就是你!”劫匪一共兩人,個頭均在一米八以上,從黑色的緊身衣可以看出,身材極爲壯碩,套着頭罩,說話的聲音沙啞而粗獷,手中揮舞的尖刀,在五彩的霓虹下顯得更爲詭異,極有震懾力。
人羣很快散開,一條路竟然讓了出來,有幾個膽小的陪酒小姐尖叫着抱頭鼠竄,有幾個邊跑邊掏出手機,估計要打電話報警。
“你們要幹什麼?”被劫持的是一名長髮飄散的女人,從李大牛的角度看去,並不能真切地看到她的面孔,穿着一套職業套裝,把她的身材包裹的極爲有型,可惜,看不到臉,她的聲音倒還冷靜,這點讓李大牛感到一絲詫異。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大牛要阻止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警察怎麼還不來啊?喂喂……掛斷了……”一個急促的聲音李大牛身邊傳了過來。
“噓,小點聲……”其中一個提醒道。
“快滾開,老子手中的刀可不認人……”在前面開路的劫匪有恃無恐,向前猛衝,人羣自動閃開一條直通大門的道。
兩劫匪飛一般攜裹着那名長髮女子,很快地向着門口靠近,他們自信這一次一定不會失手,腳步更快。
“唰……”一條白影閃過,圍觀的人羣中發出了一聲驚呼,只見到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穩穩地站在了路中間,擋住了對方的腳步。
“滾開,滾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在前面開路的劫匪吼叫着衝了上來,手中刀片狂舞,寒光閃閃。
“年輕人,快閃開,這不是逞能的時候!”
“這個人好勇敢,就是有些不自量力,太傻了!”
“他的肌肉好猛哦,只是,在刀子面前還是不堪一擊,這個人,真是逞能……”
圍觀的人細小的聲音並沒有躲過李大牛的耳朵,他嘴角帶着一抹笑意,哦,在劫匪看來,那如果算作笑的話,也一定是來自地獄的笑意。
人們尚未看清怎麼回事,便聽到“咔嚓”一聲,隨即便是一聲慘叫,那黑衣劫匪已經臥在了地上,胳膊已斷。
就在第一個劫匪慘叫出聲的同時,李大牛腳下一點,身影如飛,兩條手臂快如閃電,第二名劫匪將刀逼近被劫持女子的同時,只感覺到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感涌來,下一秒鐘,手中的刀應不屬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