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光頭男之外,另外三個傢伙看起來都不像什麼善茬,應該都是道上混的人。
見我們到了,金大牙立刻起身,指着我向那幾個人介紹道:“來!來!來!這位我一定得隆重介紹一下,我外甥唐臘八,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一位玄學大師,你們以後要是碰到啥風水上的事,就找他,他一定能幫你解決。”
金大牙是楊胖子的姑父,所以我也跟着叫他姑父,而他則順水推舟,叫我外甥。
我笑了笑,說:“金姑父您過獎了,這幾位是?”
“他們都是鵝縣的地頭蛇,你不是要找人麼!有他們幫忙,只要你要找的人在鵝縣,就一定能找到。”
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將廖弘毅的情況向大家講述了一番,並掏出手機,調出了一張廖弘毅的照片展示給大家看。
在看過照片後,一名生得肥頭大耳,被金大牙稱作佐爺的男子立刻擡起頭來說道:“這個人我見過。”
我連忙追問:“佐爺,您什麼時候見過?”
“兩天前,一個朋友帶着一位中年人來找我,說是龍城的廖爺,那位廖爺面色憔悴,他說有人在追殺他,想讓我找人保護他。”
“那他現在人在哪兒?”
“本來我安排他在我的酒店住下,不過這位爺也不知抽了哪根筋,昨兒個一大早,偷偷退了房,悄無聲息地走了,似乎生怕別人知道他的行蹤似的。”
金大牙有些納悶地說道:“這位爺還真是奇怪,一會兒讓你保護,一會兒又悄然離開,這是在搞什麼飛機?”
“他應該是有迫害妄想症,總妄想着有人要追殺他,所以對誰都不敢相信,疑神疑鬼。”
沈初雪話音剛落,佐爺擺手道:“那倒未必是在妄想,也許真有人在找他的麻煩。”
我微微一怔,忙追問道:“佐爺,這話怎麼說?”
“就在昨早上他離開酒店後,有幾個可疑的傢伙,在酒店前臺打聽他住哪間房。據我手下弟兄說,那幾個傢伙一個個面色發青,看起來就像得了啥病似的。”
我一聽,嚯地站起身來。
“果然是那幫邪徒!看來我沒估錯,確實是那幫混蛋要取廖弘毅的性命!”
佐爺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他\/孃的!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兄弟你放心,這事交給我,我讓人把那幫傢伙找出來,揍得他們連爹都不認得。”
我笑了笑,說:“謝了,佐爺,不過這幫傢伙都是修煉玄門鬼術的人,你們還是別插手爲好。”
幾個人面面相覷,光頭男好奇地問道:“那個……,玄門鬼術是啥意思?”
我一時半會兒也跟他們說不清楚,言簡意賅道:“就是能夠召鬼喚妖的邪術。”
聽我這麼一說,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就連剛纔還氣勢洶洶,嚷嚷着要把人揍得連爹都不認得的佐爺,也頓時沒了氣焰,他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我,怔怔地說:“你們要找的那人,怎麼會惹了這麼一幫傢伙。”
“這個就說來就話長了,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總而言之,對付那幫邪徒不勞煩幾位,只要能幫我找到廖弘毅,就多謝了。”
佐爺立刻表示:“這好辦,廖爺在我酒店住過,我馬上讓人調取酒店監控,看廖爺是往哪個方向走了,然後我們幾個再把他的照片散給手下弟兄,只要這位廖爺還在鵝縣,用不了半天的工夫,就能知道他的去向。”
我立刻拱手抱拳道:“那就拜託幾位了。”
金大牙本來安排了飯局,說是給我們幾個接風,但事不宜遲,何況現在時間還早,大家顧不上吃飯,立刻分頭行動。
幾位鵝縣大佬幫我調查廖弘毅的去向,而我和李俊逸、沈初雪也沒閒着。
廖弘毅現在生死未卜,我實在是坐不住,雖說我和他還沒正式見過面,但畢竟還指望着這傢伙來幫我管理太一集團呢,要是就這麼掛掉了,我TM又得另請高明。
於是,我們仨開着車,在鵝縣縣城四處轉悠,希望能夠碰上他。
然而轉悠了兩個多小時,幾乎將鵝縣縣城的大街小巷轉了個遍,也沒見到廖弘毅的影子,眼看着天色已近傍晚,我心頭暗暗着急。
這白天都沒能找着人,晚上就更難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白天那幫邪徒還不敢亂來,但若是到了晚上,他們也就肆無忌憚了,所以夜晚對廖弘毅來說,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不排除那幫邪徒白天確定了目標,等到晚上痛下殺手。
我正感到焦急,金大牙打來電話,他在電話裡告訴我,已經有廖弘毅的消息了,昨天傍晚,有人看到廖弘毅在鵝縣郊區的四海鎮出現過。
得到這一消息,我們仨立刻驅車趕往四海鎮。
四海鎮距離鵝縣縣城約摸二十五六公里,我們趕到四海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金大牙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們到了四海鎮後,打那個電話,有人會向我們介紹具體情況。
到了四海鎮,我便立刻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過了不到十分鐘,一名生得尖嘴猴腮的男子出現在了我們仨的面前。
男子的長相,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猥瑣!
生得尖嘴猴腮也就罷了,而且滿臉的青春痘,見到我,嬉皮笑臉道:“您就是唐大師吶,真是太意外了,我還以爲您是一大老爺們呢!”
我擦!這傢伙會不會說話啊!我立刻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TM哪隻眼睛看着老子不是一大老爺們?”
“不!不!我……我不是這意思,我意思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年輕。”
我懶得跟他計較,掏出手機,調出廖弘毅的照片展示在他面前,開門見山問道:“聽說你昨天見過這個人?”
男子看了一眼照片,立刻點頭道:“沒錯!昨天見過。”
“你只看了一眼,就這麼肯定見過他?”李俊逸提出了質疑。